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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与夫君天生一对》16、我想(第2/2页)
混乱的心跳与呼吸渐渐平稳,萧临才定睛看清他胸口上摊着一只手臂。
准确来说,是一只赤.裸、匀称的小臂。
放眼望去,崔兰因不但手臂是赤.裸的、肩膀、后背都是。
哪怕在昏暗的床帐里,那身皮肤也如同月光照亮的雪地,白晃晃的光直钻入眼。
才平复的心跳与呼吸又乱了。
……他怎么忘记了,崔兰因有奇怪的睡癖。
萧临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鬓角,挑开床帐,外边只剩下小半截蜡烛在燃烧。
看来他大概睡了一个时辰左右。
暖色的光滑进来,他沿着光,一路看过去,崔兰因白皙的肌肤流下蜜般的光泽。
光是看,好像已经能尝到味道。
萧临闭上眼,捻起已经滑至崔兰因腰侧的绸被往上提。
指.尖若有似无触碰到崔兰因的背脊,沿着她凹陷脊柱沟缓缓徐徐,直到绸被盖至脖子,严严实实地遮住所有的春光。
睡着的女郎一无所知,外面的仆妇更不会打扰。
没有人会看见,没有人会知晓。
萧临慢慢把收回来的指抵在唇上,轻若触吻,有点甜有点香,原来是这样的味道。
烛花“噼啪”炸响,萧临猝然惊醒,刚温柔对待的指头被他的齿狠狠咬住,腥锈血味涌入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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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崔兰因是被一阵凉风冻醒的,她打了个抖,正想把头缩回去,突然想起个差点忘记的重要事,连忙睁开双眼。
果不其然就看见萧临正背对她坐在床沿,手挽起披散于后背的长发。
帐子挂起一边,凉风就是从那处呼呼吹到她的头上。
她最讨厌被风吹到脑袋了!
不过……帐子什么不重要了,崔兰因的眼睛不禁黏上萧临的后背。
萧临身上的单衣既滑又薄,随两臂展开,衣料绷出他肩膀背肌的轮廓,沟壑分明,年轻的身体充满悍劲,倘若使劲的时候只怕那些肌肉会如何生龙活虎地动起来。
崔兰因攥紧被子,悄默默把脸缩进一半,只露出一双水盈盈的眼。
脑门凉嗖嗖,心里热烘烘。
萧临本在专心束起头发,忽而就松手扭身回头。
两个人四只眼不偏不倚对上。
崔兰因登时吓得一个激灵,脱口就道:“我没偷看!”随即懊恼地掐住被子,闭上嘴巴。
“……”萧临静静看着她片刻,“昨夜睡得可好?”
崔兰因想了想,“……还不错?”
礼尚往来,她又问:“你呢?”
萧临不答她只道:“既然醒了就起身吧。”
崔兰因正要应声而起,随即摸到自己溜滑的身体,心道不好,居然还忘记这件事。
“……夫君先去吧,我再躺会。”
萧临的目光扫来,崔兰因几乎要以为他能看穿自己被子下已经不着片缕,好在他很快就收回视线,转身出去。
崔兰因松了口气,抬起被子瞧了眼,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长公子是真正坐怀不乱的君子。
两人“相安无事”睡了半个月,陈媪变着法子给长公子送补汤,最后景澄景澜是挂着两条鼻血“哭”着求她高抬贵手,她才悻悻作罢。
后书房静悄悄的,房门许久没有被人推开。
一场雪来,一场雪歇。
日转月落间很快就到元日。
元日是建康城最重大的节日之一。
朝廷官员一大早都赶赴朝堂去参加一年一度的朝会,而萧家内也忙着驱邪避灾,为来年祈祷万事顺遂。
这日从主到仆皆穿上新的衣物,由幼至长拜贺。
崔兰因跟在王大娘子身侧,把萧家家族谱上的人都快见了个遍,累得眼皮直打架。
一想到这往后就是她的事,更是心里怵得慌,以至于回到屋就忍不住跟陈媪抱怨:“当初怎么没有想到门第高,事情也多啊!”
陈媪道:“满建康城的世家皆是如此,娘子可找不出哪一家既位高权重又家族简单。”
崔兰因嘀咕道:“世族如此枝繁叶茂,人口众多,皇家都远没有这般复杂……”语气里带着些怅然,好像自己年幼无知,一头栽进世家的深渊是件很值得后悔的事。
陈媪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娘子慎言。”
外面对崔兰因不利的传闻多来自皇室,来自二皇子,她这样的言论被人听了去,只怕会引出更多的猜想。
恰在此时,长公子走进房。
崔兰因刚被陈媪警告,不免担心萧临是否有听见她们先前谈话。
好在萧临面色无异,似乎是一点也没听见。
两人安寝,萧临照常在睡前看一会书。
崔兰因从被子里伸出头,出声唤他,“夫君。”
萧临身上还带着椒柏酒的味道,辛辣醇香。
刚饮过酒的脸上难得染了几分酒色,衬得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都朦胧了。
她趁机问:“元宵有夜游会,你去吗?“
“?”
“你不知么?夜游秦淮河。”
崔兰因虽然没去过,但还是把听来的热闹大力描绘了一番,不过萧临对这样的活动兴趣不大,只道:“我应是没有空闲,但你若想去,可以带着仆妇侍卫出去,母亲若是不许,你再来找我说。”
崔兰因眼睛一亮,口里好话连篇道:“多谢夫君!夫君真是上天入地第一好!”
这样便算是好了吗?
他都未答应陪她去看灯会,只是允她去看灯会。
萧临心道,其实也未必抽不出空闲,可等他要开口时,崔兰因已经心满意足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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