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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与夫君天生一对》19、破防(第1/2页)
都说女人心难以捉摸,可在崔兰因看来,萧临比女人心更难理解。
他像是一阵雾。风一起,就会消散,可过几日,又不知不觉沾上身,让人浑身湿哒粘稠。
崔兰因拿不准变幻莫测的郎君。
“傅母,你觉得长公子到底是怎样的人?”
“长公子?”
这个问题对于陈媪以及绝大部分人都很容易回答,她不假思索就道:“长公子少年俊才,神清气正,位居高位而不骄,手握大权而不躁,对上不屈,待下不苛……”
好话崔兰因都替萧临腻了,遂打断她道:“那缺点呢?”
“什么?”
崔兰因用手把陈媪放在自己头发上的梳子顺下去,扭身把手肘搁在梳妆台上,问:“傅母刚刚说的都是优点,我现在想知道,他有何缺点?”
陈媪皱着眉头思索许久,最后小心翼翼开口道:“不近女色?”
崔兰因“噗嗤”笑出声来。
“傅母,若长公子是个潜心修道或者一心向佛之人,不近女色是缺点吗?”
“……”陈媪觉得崔兰因的比喻很奇怪,但还是如实道:“那自然不是。”
崔兰因眨眨眼,“既然不是,为什么对长公子就是缺点?”
陈媪一时哑然。
崔兰因的有些想法很奇怪,是让人无法辩驳的诡辩。
“你再想想?”崔兰因催促道。
陈媪苦思冥想半晌,摇摇头,“奴实在想不出来。”
崔兰因叹了口气,又指着自己,“那我呢,我有什么缺点?”
陈媪瞬间千言万语凝在脸上,“……”
她是忍了又忍,才把嘴闭牢。
崔兰因看懂她的意思,却一点也不伤心,反而道:“对嘛!人人都有缺点,怎么会有人没有缺点呢!”
陈媪把崔兰因歪斜的身子掰回去,无奈道:“女郎要找长公子的缺点做什么?”
崔兰因苦恼道:“萧临最近在躲我,我觉得他不正常。”
陈媪马上想起一件事,“那之前女郎不也是故意在躲着长公子,女郎以为是为了什么呢?”
不会反省自身也是崔兰因的缺点之一,陈媪希望她能够有自知之明。
崔兰因理直气壮:“那怎么能一样,我那是……”
……我那是为了吸引萧临注意。
话还半截在肚子里,崔兰因突然灵光一现,得到启发。
难道,萧临也是在吸引她,注意?
竟然学她的法子,真没新意!
不过有了这一层想法,崔兰因格外留意观察。
果然,萧临虽不与她碰面,可总在看她。
静静的、默默的。
在不容易被注意到的角落里、阴影中。
好几次她和婢女在院子里时候,书房里都会有一双眼睛若有似无地看来。
她每次都有努力假装没有察觉。
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她会任由那道视线游荡、描摹、摩挲在她脸上、身上。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好像是被蛰伏的蛇盯上的猎物,不由会产生一种发自心底的颤栗与恐慌。
她必须停.下说话与动作,才能克制住呼吸不会因此变得更加急促、紊乱,而被周遭的人发觉。
偶尔时间长了,她也会受不住想央他快点停.下,免得因呼吸不畅而当场昏倒。
可若是他快快瞥两眼,她又会不满,好像还没品出味来就戛然而止,不得畅快。
由此可见,人与人之间终究隔着两层肚皮,无法真正深入了解彼此的喜好与忍受程度。
可是崔兰因和萧临还没熟到可以开诚布公,无话不说的地步。
所以她只能利用小黄册抄些话本上的好句,来抒发自己不能疏解的心情。
那些让人脸红耳赤的句子,也不知长公子能否读得明白?
他的目光是一日比一日凝重、幽暗和黏腻。
像是快要熬干的糖水,赤褐色、浓.稠、焦甜味,缓慢流淌在他们之间。
崔兰因光是回忆就手颤,纸上的字纷纷替她扭了起来,留下一个个婀娜妖娆的印记。
/
春天复苏的不仅是大地万物,还有建康城里的赏花会、诗会、品画会……
各种名目的宴会纷至沓来,砸得备受瞩目的萧家新妇崔兰因眼花缭乱,疲于应付,时感无趣。
偷懒托病过几回,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奇多事的娘子以为她是有喜,谣言一传十十传百。
崔兰因不得继续现身,以灵敏活跃的身影止住越传越离谱的谣言。
崔芙宁“病”的次数比她多,这次也没有来王家的春日宴,崔兰因和一些娘子没话找话,聊了会胭脂水粉就借着更衣遁了。
春日宴被戏称“相看宴”,未嫁适龄的女郎才是重中之重,如崔兰因这类已嫁人的娘子都是陪衬。
王大娘子要顾着萧家几个小娘子甚至还有陆娘子,便分不出神盯着她,崔兰因趁机溜了个没影。
她这一走,王十一娘就迫不及待拉拢旁边好友,道出她才听来的大秘密:
“你们可有听袁四郎说,原来崔家二娘子和二皇子两情相悦,在白孟城可是差点都成亲了!!!”
这可比之前传得那些捕风捉影的猜测惊人多了。
“这话怎好乱说,那可是长公子之妻……”也有理智的娘子不想惹祸上身,开口道:“袁四郎怕不是因为上一回被长公子下了面子,心怀不满才故意编排的?”
“可若是真的,长公子却被蒙在鼓中岂不可怜?”
建康城的女郎们对长公子不说死心塌地地爱慕,至少也有小小的心动过。
眼看一只麻雀飞上梧桐木,占了那最好的窝巢,心中不痛那是不可能的!
“可这一没物证二无人证,长公子也不会信啊。”
王十一娘也是有备而来,她清了清喉咙道:“正好今日二殿下也在,我们且盯住她们二人,若真有苗头,不可能安耐住不碰面!到时候我们再说给长公子听,不是更有说服力?”
士族豪门这样的腌臜事不少见,几位女郎更是看热闹不嫌多,纷纷点头同意。
还有人道:“要是长公子也在就好了。”
可她们都清楚,长公子萧临甚少出席这类宴会,成婚前少,成婚后更没必要。
所以,萧临根本不可能露面!
/
今日休沐,萧临腾出时间整理书房。
萧家的女眷多半都去参加王家的春日宴,萧园都清净不少,连鸟雀都敢收了翅膀落在树梢,啄一啄那些青中带黄的果子。
崔兰因最看重她的樱桃树,时常见她推开门气冲冲奔出来驱赶鸟,今日主人不在,鸟胆子大了好一圈。
几只黑眼翠羽的“大盗”甚至用爪子挂在果子上荡起了秋千。
萧临走出书房绕到后院,不用挥手,光是那挺拔的身影走近,鸟儿一哄而散,徒留晃动的树枝以及上面颤动的果子。
廊下支架上的彩毛鹦鹉左晃右晃脑袋,跳着莫名其妙的鸟舞,在为他喝彩。
“好鸟!”“好鸟!”“乖宝!”
萧临瞥了它一眼,没有和鸟斗嘴干架,那是崔兰因才会干的事。
他只是望向后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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