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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雪落青松》30-40(第9/15页)
闻声皱眉,索性也过去坐了下来。
不等她发问,对方先主动交代了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笑,你要非问我笑什么,我也说不出个什么原因来。”
离别五年,他们互相就思念牵挂了五年。
在那之前他们两小无猜打打闹闹,陪伴互相长大成人,虽要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都不曾逾矩。
除了世家名门的作风品德拘束,也是因为他们始终坚信对方一定是自己的佳偶,并不急于一时的暧昧。
久别重逢,时局无奈也好,恐再失去也罢。他们奉旨成婚,仓促行礼。继而琐事缠身,纠葛不断,亦未打破两人之间的亲密距离。
可尽管谁都没有主动去改变现状,他们二人还是越走越近。
好像在大婚当晚就拥抱过了,再后来他们的拥抱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习惯,牵手也是。
就连今夜的吻……也是情之所起,便顺其自然了。
“尝尝吧。”
梁颂年也给林知瑶倒了一杯,递过去道:“味道还是可以的。”
林知瑶犹豫片刻才接过来,“酒再好,以你的量还是浅尝即可,不然要是像上次……”
“酒壮怂人胆,我想醉。”
梁颂年说这话时,茉莉香味儿仿佛将林知瑶笼罩了起来。
她一时分不清这酒气是来自手中还未及品尝的酒,还是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梁颂年。
“我看你并不需要酒来壮胆。”林知瑶抓着酒杯的手紧绷,指尖因过于用力而泛起青白。
忽然间,两人已是鼻尖相抵。
“好像也是。”
梁颂年再次开口,酒气浓郁到林知瑶也有些昏了头,她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
温热的气息交融缠绵,缱绻旖旎的亲密愈演愈烈,不久前拥吻过的唇角还有潮红未褪,此刻又出现在了毫厘之间。
即将沦陷之际,林知瑶偏过头去,错开了梁颂年的再进一步。
她垂下眼睫,将眼底的情绪全部遮下,片刻后,又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这样的情况下,林知瑶应该说点什么,事实上她也想说点什么。
可她就是如鲠在喉,烈酒灼心,一个字都说出不来,更别提有何解释。
梁颂年酒量不好,但酒品不差,林知瑶率先起身,再然后就是无尽的沉默。
她至睡前仍是没有开口,梁颂年最终也没有去追问。
次日,两人都没有提昨晚,林知瑶如约进宫,梁颂年继续跟进假-币案。
九月的风,吹着吹着就凉了起来,不受寒的花草树木渐渐凋零,一场撼动朝廷各部的大案也缓缓拉下帷幕。
林知瑾身为主审,自然要给皇帝及众臣一个周全的交代。
因此在结案前,他选择在一个相对不算繁忙的朝会上,将案件流程和细节逐一复盘。
这场公诸于众的假-币朝会,对于梁颂年这个临时的承阳特使,此案的编外协助人员,仍是没有亲眼朝见的资格的。
不过他倒是得了闲,不仅好好睡了冗长的一觉,还去聚贤楼吃了酒,尝了应季的新菜品,只是没想到吃饱喝足出门时会遇见江淮景。
“你今日没上朝?”
“你怎么没跟去朝见?”
两人同时出口,都诧异对方为何在这儿。
梁颂年反应了一秒,率先答道:“我总有跟不进的地方,协办大人也别是太高看我了。”
江淮景困惑半天的事,被梁颂年一句话点醒了,对方说得不错,他确实总忘记这人一直没有正经官职。
“你掺和太多,存在感太强,着实混淆视听。”江淮景非要噎了他一句,才道:“你也不瞧瞧什么时辰,朝会早散了。”
这两人自对上眼,就你一言我一语叫别人插不上话。
而在场唯一的旁人,在此时,可算寻到个话口,赶忙上前一步。
“原来这位就是吏部江协办,在下刑部提刑司钟路,早闻大人盛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凡。”
钟路这头说完,转向另一边,接着道:“不成想两位关系竟如此要好,梁兄真是给人惊喜不断。”
他说罢,两人都想开口反驳,钟路却是更快说道:“已是未时,在下回刑部还有些事,两位既然这么巧遇见了,钟路就先行一步,不打扰了。”
“欸——”梁颂年伸手要拦的时候,钟路已经闪身走了出去,只扬手挥别道:“他日得了空,换我请梁兄吃酒!”
江淮景看在眼里,忍俊不禁道:“这人谁啊?避嫌避的还挺快。”
梁颂年望着钟路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转头白了江淮景一眼,“人家刚才不自报身份?你是脑子不好还是耳朵不行?”
“谁问你这个了!”
江淮景嘴里也不饶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怪不得人家跑得这么快。”
“跑了也是因为你这个不速之客!”梁颂年懒得再跟他拌嘴,直接转身走了。
江淮景往早没了人影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眼聚贤楼的牌子,不解地跟上梁颂年。
“你单独约提刑司的人吃饭做什么?你又要搞出什么事?”
梁颂年脚步不停,“真要有什么事又怎么会让你遇到,少瞎琢磨人了。不过是我承阳一行对他颇为欣赏,得了空请他吃酒罢了。”
这话说的直白,也没什么再深入探究的必要,江淮景还是更关心假-币案的走向。
“你可知今日朝会如何 ?”
“所有证供都落在了已灭的裴氏身上,众臣一堂各执一词。提翻案的想继续揪出朝廷巨蠹,提不翻案的或有牵连心虚。今日定是炸开了锅,没个结论。”
江淮景一笑,“你倒是心大,丝毫不忧翻案能否。”
“虽未明旨,却成定局,临川兄不也看得清楚。”
梁颂年长叹了一声,“过了今年,朝廷旧人更是少之又少了。”
37、秋猎
◎“女子亦可猎肥兽!”◎
枫叶全红了的时候,梁颂年夫妇收到个无法拒绝的请帖——太后寿宴。
梁颂年离京多年,为踏入京都政坛已是挖空心思,再无旁的工夫去闲打听深宫内苑之事。
所以当林知瑶同金银花着手准备行李简装的时候,梁颂年全然看懵了。
“不过寿宴祝贺,你还要在宫中小住不成?”
主仆三人皆是一顿。
林知瑶反应过来后不禁一笑,走向梁颂年道:“请柬上没提就罢了,怎么与你一起查案的同僚也没提过?”
梁颂年不解,“提什么?”
“当然是太后寿宴。”
林知瑶解释道:“她老人家深居内苑多年,想来也是闷够了,便与陛下商量着将秋猎提前些,让她老人家也跟着去鹿安山小住几日,与晚辈子弟女眷们一起热闹热闹。既是在禁军范围内,又能让太后开怀,陛下自然就应允了。”
她说罢,又若有所思道:“你离京五年,太后寿宴改了三年,不知道也正常。”
梁颂年消化着其中变化,汗颜道:“且不说理案多忙,就算闲下来空谈,哪个会去扯上太后寿宴事来与我聊?”
“也是。”林知瑶撇了撇嘴,转身又随金银花接着选随行的物件儿去了。
梁颂年定定地望着林知瑶的背影,思绪不觉间飘离。
自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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