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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的厨房通东宫》73、品茶会(下)(第1/2页)
“秦大学士?!”
有坐在门前趁休沐来看热闹的小官惊呼出声,一时堂内众人目光皆聚于门前。
“秦先生?”司梨一愣,迎上去前不?着痕迹看向孟陶陶一眼,她神色茫然,显然对对方身份毫不?知情。过往司梨有听食客转述秦学士的事迹,还以为是同姓食客,本还打?算什么时候碰上好生感谢对方一番,没想到却是早已认识了。
秦大学士阔步而入,手上还提着一个竹杯,显然是往来居的款式。他?望见?司梨二人,略一点头,转向方才提到逾制僭越的文人,“小孟是我的弟子,敬文十五年时已过了院试,不?知这位如今是何处就学?诬赖秀才,不?知你当不?当得?起这罪责。”
他?语气淡淡,比怒斥时少了些情绪,但任谁也?不?会觉得?他?此时心情很好。事实上,堂中秦大学士之名出来后,又听到秦学士亲口宣布弟子身份,堂中众人大多有些恍惚,疑心自己身处梦境。
秦学士这般人物,如今翰林院掌院,当年还做过太子的侍讲学士,这么些年想拜入他门下的学子不?计其数,却不声不响地收了一个酒楼伙计做学生?开什么玩笑!
“怎么?我说错了?”秦先生轻呵一声,“听闻今日品茶会广邀京畿一代名士,跟年岁和你们女儿差不?多的小女娃娃睁眼说瞎话,也?不?知羞也?不?羞。”
吴酉额上的汗已然是擦不尽了,挥退伙计护院,挤着笑脸上前,“秦大学士,哪阵东风把您吹来了?五味楼给您备的雅间还在呢,您看……”
他?的套近乎半点没起作用,秦先生凌厉目光扫视一圈,怒道,“我不?来,难道还要听你们以一叶障目,胡说八道不?成?自陆茶圣以下,唐宋由来,烹茶泡茶皆有,如今的奶茶不过是拐了个方向,添补一味,怎么就成了异端?以奶换水,以糖换盐,莫非茶便非茶了?修文逐本,修身问心,你们也配称文人?说不过旁人还要动手,怎么,如今是半点左见?都听不得?了?”
张口就骂,偏偏五味楼众人没人敢反驳,悻悻低着头,脸上火辣辣的烧疼。
秦大学士著书立传,可谓当今文坛之首,连故去的季学士和季学士之徒司首辅都有所不?如。他?平日温和,怒火上来了的时候性如烈火,他?开口骂人时若是谁敢出声,怕是要被引经据典骂个一天都不带停,从此变做笑谈,上一个惹怒秦学士的人,至今还抬不起头。要是有理有据还好说,还能辩几句,然而此事按司梨的歪理来看他?们没有半点在理,便是一个人也?不?出声了。
被这样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过了几瞬终于有人小声道,“其实、其实我方才就想说以乳换水,实为妙想来着……”司梨一看,却是之前那个被她绕晕了说了半句没说的人。
秦学士横过去一眼,“奴颜婢膝,不?知所谓!”
认错也?不?是,反对也不?是,坐在居中位置被发了奶茶的人闷闷地低头,喝了口奶茶。
【系统:往来居认可度+1。】
司梨忍住笑,看堂中拿了杯子的人像看行走着的经验值,既然强权压下带来了些变化,那总不能一直僵持着。她心知所谓师徒是假,其中必然有事,但眼下不?是询问之机,便将疑惑压下,陪秦学士演了下去。她上前施礼打?了个圆场,“秦先生消消气,我和小孟也?是与诸位交流探讨,有所争辩之处在所难免,求同存异才能长长久久嘛。”
“哼。”秦学士余怒未消,“你们看看,小姑娘都比你们看得?清楚!”
他?被司梨引着上前,看了一眼煮开的茶鼎,脸上露出笑容,“嗯,山茶花已显,茶形茶兴正浓,给我一杯吧。”
孟陶陶跪坐着舀了一杯奶茶,双手奉上,秦学士接过时,孟陶陶顿了顿,没有及时松手。以司梨的角度,正好看到了她脸上的茫然和犹豫。
“小孟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如今你两者兼备,也?该好好准备明年春闱了!”秦学士等到她松手,才接过茶杯,摸了摸她头发,笑容温和,像一个关切和蔼的长辈。
孟陶陶犹豫一瞬,分好剩余茶水,站起身侍立秦学士身边,轻声道,“弟子不?孝,让师父担忧了。”司梨一惊,方才言谈只有秦学士单方面宣布孟陶陶是他的弟子,而?孟陶陶这一声却是将名分直接定下,再无回转余地。
“哈哈……好好好,小孟,你来说说,这奶茶有何妙处。”秦学士哈哈大笑,心情颇好。
孟陶陶半点不露怯,侃侃而?谈,“往来居奶茶取牛乳……”
大段大段的论茶介绍里,简直是三句话不?离往来居,整个五味楼大堂变成了她的独秀场地。跪坐在地的司棠无人瞩目,方才和人论战的司梨也?退到了一边,听着孟陶陶引经据典将往来居夸上了天,耳边系统认可度上涨提示一声接一声,要不?是这陌生的室内装潢,司梨差点要以为来到了往来居发布会现场。
秦学士门徒孟陶陶之名,注定于此日风头无两。最大获益者不?是她也?不?是秦学士,而?是往来居。
司梨瞥见脸色惨淡的吴掌柜,他?嘴唇抖动,隐约是在说“怎么会这样,不?该如此、不?该如此……”她又看了一眼眼中含笑的秦学士,心中升起和吴掌柜相近的戚戚然。
她早知道孟陶陶不会在铺子里留许久,但没有想到离别会来的这般快。
往来居于五味楼品茶会大胜而?归后,坐在往来居大堂里开诚布公的秦学士之言也?说明了这一点。
“我收徒并非临时起意,虽是偶遇,但我已关注了你一年有余,始终不?忘进学,是个好苗子。春闱一事于你重之又重,不?可蹉跎了,今日你既认我一声师父,便跟我回学士府好好念书,以备春闱。”
孟陶陶的神色说不?上好,甚至有些恍惚狼狈,从离开五味楼后就一直这样,她像是坠进了一场幻梦无法醒来,连声音都透着苍白嘲弄,“先生已知我是谁吧?我早该想起您的,可惜之前闻名不?曾一见?,才闹了这样的笑话。我已不是四年前的我,先生又何必浪费心力,殚精竭虑。”
司梨从未见过她这样难过过,连起初被打晕送进庄子时,她都是坚定的,不?由得伸手握住孟陶陶冰凉的手,以图给她些支持。
“先生让我进府,学的又是什么?父父子子,人伦大道,还是君君臣臣,胜者为王?”孟陶陶回握住司梨的手,扯出一个冰凉的笑来。
秦学士慢吞吞道,“说完了?你爹杜文山不做好人,你也?别当别人都是坏人。若你还是四年前的你,我还不?要呢!”
秦学士话间露出些孩子气来,笑了一声,放下手中奶茶,走到孟陶陶近前,垂头看着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你经历了苦难,心中火焰却始终未灭,不?曾忘却你母亲教给你的所有,身在陋巷自得其乐,繁华迷眼却不曾忘志,明年榜上定有你的名字,我只是想出让你走得更稳更快的一把力罢了。”
他?拍了拍孟陶陶肩膀,对上她含泪却不掩锋芒的双眼,“这天下啊,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真该让姓萧的看看你现在的眼神,问问她后悔了没有!”
孟陶陶松开了司梨的手,俯身跪下,“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方才秦学士还是笑着的,此时她真的认了这个师徒名分,脸上却浮出些复杂来,拉着孟陶陶起身,叹了口气,“这些年,苦了你了。”
孟陶陶的泪水,夺眶而出。司梨一步步往边上挪开,给新诞生的这对师徒留下足够的认知空间,杜文山这个名字一出,加上之前秦学士在店里提过的少年天才,孟陶陶究竟是谁,显而易见?。
杜文山的八卦司梨是听说过的,司棠对他是又爱又恨,一边爱读文山先生的诗,一边又唾弃他?的行径。杜文山之前原配是第一届恩科出身的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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