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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成冷戾师尊的心尖宠》96、戴星而出(第1/2页)
那两?人的交谈声还?在继续。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却为了那所谓的秘术,一连搭进去两?个后辈,”卫惝讽刺道,“依我看,自私二字已不足形容傅徇公子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傅徇也同样不能理解卫惝苦心孤诣这?么多年,竟不是为了他?自己。
“论?高尚,我确实比不得你,”他?反唇相讥,“不过……谁又知道你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为你那早逝的亡兄复仇?”
亡兄二字乃是卫惝的禁忌,他?当即大怒,从座上一跃而起,五指成爪狠厉地?攥住傅徇的衣领。
“提我兄长,你也配?”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世人皆有一己私欲,有的人恋权,有的人恋势,”傅徇舔舔嘴唇,睥睨着他?,“也有的人像我一样,追求永寿。而你呢?你除了喜好下半身那点脏污事,可还?有什么追求?”
“哦,我想起来了,你还?恋兄,是也不是?”
“你……”卫惝手指骨节因用力?发出‘咯咯’声响。
他?一把将傅徇推远,咬牙切齿道:“大胜在即,这?笔帐先欠着,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在卫湛的墓前磕头道歉。”
说罢,卫惝一脚踹开屋门,快步溶入外面的夜色中。
听到这?,云殊华稍微冷静下来,趁着傅徇将手下叫入房中议事,他?悄悄爬出床底。
江澍晚也跟着爬出来,他?将云殊华送出窗外,后退两?步,脸色很差劲,不见下一步动作。
“快出来啊,”云殊华瞪大眼睛,伸出手去拽他?的衣角,沉声道,“你疯了,你要去哪?”
江澍晚只说:“我要当面和他?对?峙。”
“你先和我出来,现在去除了送死还?有何?用?”
云殊华焦急不已,偏又不能大声讲话?,他?强迫自己一字一句道:“你现在去,只会让他?将计划提前,到时不仅你遭殃,连我的命都要没了!”
这?句话?还?算有效,江澍晚终于跟着他?一同翻了出来。
云殊华顾不得想别的,快步拉着江澍晚走出这?个院子,可谁知江澍晚还?没走几步,便直接踉跄着跪在地?上。
“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此时不容你消沉,”云殊华弯下腰,按着他?的肩与自己对?视,“这?里处处是傅徇的眼线,你想让他?们?发现你不对?劲吗?”
江澍晚点点头:“是,你说得对?。”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失落甚至是悲恸的表情?,可每走两?步便双腿发软,失去重心,沉沉地?跌下去。
两?人步出景梵的院子,云殊华吃力?地?带着他?向自己屋中走,忽见迎面走来一名巡视的暗卫。那人先是看到云殊华,拱手恭敬道:“公子。”
云殊华随便应了一声,暗卫注意到地?上的江澍晚,眸色里闪过一丝诧异。
“少主?您这?是怎么了。”
少主,少主。
这?么多年来,唯有傅徇的心腹手下如此唤过,除此之外,还?有谁知道他?江澍晚是傅徇的儿子?
江澍晚幽幽一笑,喉间古怪地?滚出一个含糊不清的字。
那暗卫没有听清,俯下身又道:“少主有何?吩咐。”
江澍晚抬起头,双眸泛红,如狼一般狠厉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我说,让你滚。”
见状,云殊华连忙开口:“他?今夜心情?不好,望你不要见怪,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就快走吧,不要打扰我们?谈心。”
暗卫退下了。
跌跌撞撞步入云殊华的屋子,江澍晚如经?历一场大战,筋疲力?尽地?跌坐在地?,沉默地?将自己封锁起来。
云殊华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得可怜、可悲、又可笑。
其实这?三个词形容他?自己也再适合不过,与江澍晚相比,自己又有几分?幸运?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自己的体内流着的血竟如此特殊。
既然傅杳是他?的生?母,那么生?父是谁?难道傅徇口中的天降仙格就是在说他?的父亲?
云殊华收起五指,回想起自己与天音石发生?的感应,心中渐渐清明起来。
“傅徇想集齐浮骨珠实现长生?,又怎会只甘于此。他?与卫惝只是合作关系,彼此之间也无朋友情?谊可言,待到逼宫玉墟殿后,必然会因为东域域主之位展开厮杀,”云殊华冷静分?析道,“那时他?已有了长生?之术,有我、有卫惝手中的碑刻以证正?统。”
“一个想要永生?的人,又怎会不想坐拥天下?恐怕傅徇的野心要比卫惝更大。”
云殊华眸色一暗,随即又说:“只要我们?能挑拨两?人的同盟关系,打乱收集浮骨珠的计划,傅徇必定无法得逞,纵使他?野心勃勃又如何?。”
他?偏过头,想要询问江澍晚是否合作。
却见角落的人将头深深埋在双臂之中,并不理他?。
云殊华愣住了,他?迈开步子走到江澍晚身边,欲言又止。
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僵在空气之中。
……原来一走近他?,便能听见那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江澍晚在哭?自己怕不是在做梦吧。
云殊华手指微动,似乎想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但动作又止住了。
江澍晚是要代他?而死的血引人,若是自己出声安抚,岂不是在他?心尖上扎刀子?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江澍晚才不像训练有素的杀手,倒是有了十七八岁少年的模样。
原来这?人也会伤心,也会掉眼泪,也会流露出真情?实感。
云殊华从前襟里摸出一张手帕,摸索着塞到江澍晚的臂弯里,道:“我可以作保,傅徇说的事绝对?不会发生?,我们?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被他?利用。”
江澍晚双肩微颤着,手指紧紧捏住帕子,并未抬头。
想要不被利用……谈何?容易。
从记事起,江澍晚就知道自己是借住在江家的养子,父母不详,便只得以庶子的假身份长大。江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在那样一个尊卑等级极为森严的环境中,他?不知吃了多少苦。
七岁时,他?第一次见到傅徇,那人青衫白靴,面带和善的笑意,说自己是他?的生?身父亲。
为了这?一句话?,他?忍下无数毒打与折磨,强迫自己一步步熬到现在。
纵观他?这?潦草的十多年来,为了所谓的父亲,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坏事?甚至,他?还?为此算计自己的好友。
如今忽然有人告诉他?,父亲是假的,身世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那些丢掉的东西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知怎地?,江澍晚恍然想起与云殊华潜逃玉逍宫的那一夜,两?人狂奔数里,自己不慎打碎了傅徇给他?的玉扳指。
那玉质的东西落在石面上,发出清晰的破碎声。
江澍晚双目紧紧盯着那碧玉的碎末,回身去捞,身边的少年却一把拦住他?,语气轻柔:“好了,既然碎了,就不要再想了,这?种事以后还?多着呢……”
这?种事以后还?多着呢。
这?句话?轻飘飘的,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是什么意思?
“……”
原来要等到自己珍视的东西都碎了,如碎镜一般再不可复原了,才能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江澍晚胡乱擦了眼泪,哑声说:“明日一早你便走吧,去找景梵,抑或是谁都好,只要不再回来。”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云殊华迟疑道,“难不成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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