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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撩了状元后我逃了》5、上钩(第1/2页)
“怎么?不认识我了?”
这句在头顶响起的时候,迟玉的汗毛全都炸了。
而男人的力道从握着她的手腕处传来,迟玉去挣开,完全无济于事。
反倒是身后的男人感到了她的挣脱,哼笑了一声。
“还想跑?”
迟玉心里泪流满面,但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就这么认栽了。
她不死心地也跟着笑了一声。
她没敢回头,“这位兄台,认错人了吧?”
话说完,感到了男人上上下下打量她的目光。
从离了舅舅家,她就换上了男装,倒也不怕他看的。
但他又笑了一声,说了句话。
“三年过去了,一分个头都没长,倒也认不错。”
迟玉:“”
长不高是我的错喽?!
但她瞥见了男人的身高。
从前,她就只到他眼睛的位置。
她还因此补过一段时间的大骨,最后吃得嘴角起泡。
那会,钟复川见她嘴角一溜泡,疼得说话都不利索,特寻了位老大夫,配了一副药膏给她。
药膏闻起来特别香,她起初拒绝用这么女人的东西。
但后来还是真香了。
那药膏特别好用,清清凉凉得,像山涧溪水。
没两天,她那嘴角的水泡就下去了,一点痕迹都没留。
可是眼下,迟玉看着个头高出她满满一头的男人,感受着他掌下十足的力道。
她觉得她嘴角又要起泡了。
男人还在冷笑。
似乎要看她还要怎么假装不认识。
迟玉心里的小人快要哭晕过去了。
而这时,她眼角突然瞥见了一个小孩,偷吃香油那个。
那小孩也看见了迟玉,竟然停在了路边,定定地看着,一根手指还放在打开的油瓶口。
香油的香气漫了过来,就在蹭到迟玉鼻尖的那一瞬,她心头锃亮。
说时迟,那时快,迟玉突然一把抢过小孩手里的香油。
朝着钟复川的手就泼了过去。
油在半空中行成一个变化的片状,片状之外是硕大的油珠。
而香气瞬间在放大了一百倍。
下一息,哗啦啦全泼到了钟复川手上。
钟复川一愣,避闪是来不及了。
就在油落下几乎一瞬间,钟复川掌下攥住的那细瘦手腕,仿佛变成了泥鳅。
顺着油的势,正反一扭,竟从他掌下脱了出去。
想要再抓,已经抓不到了。
街上的行人都被泼油的场面惊呆了,又在香油的气味中全都聚了过来。
迟玉果真如泥鳅一般,逆着行人两下闪身,窜进了路边的小摊子后面。
钟复川就是想叫人也来不及了,完全没了她的身影。
可真是应了那句,脚底抹油了。
明晃晃的香油不禁落到了钟复川手上,连他衣袍上都落满了油点。
他就那么站在大街上,成了最万众瞩目的香油人。
一旁打油的小孩,足足愣了三秒。
然后嘴一咧,拽住了钟复川的袍摆。
“抢油了!呜哇!”
钟复川:“”
唐百和阎宽兄弟闻声赶过来的时候,全都傻了眼了。
三人甚至忍不住齐齐捏了鼻子。
钟复川在极其盛大的香气中,看向迟玉逃走的方向,缓缓点了点头。
他气极反笑,一字一顿。
“迟煜,好的很。”
迟玉一点都不好,她身上也沾了好多香油。
一件好端端的袍子就这么毁了。
陶陶还有点不敢相信,“真是钟三爷?真要抓姑娘?是不是姑娘反应过度了?”
迟玉要是没听见他连番的冷笑,或许也有这样的猜测。
但钟复川的态度明显是变了的。
而且是大变了。
她穿着中衣盘坐在床边,越想今天被抓的场景,越觉得吓人。
钟复川从前从不阴阳怪气的反问。
这次一连三个反问,然后还笑了她三年过去了,还是原来的个头。
这是个头的事吗?
这是他简直换了个人一样,好不好?!
迟玉禁不住嘀咕。
“人的性情有可能变化这么大吗?”
陶陶正试着,被香油泼了的袍子还能不能穿,闻言回了一句。
“有可能啊,若是遭遇了大变故,可不就性情大变了吗?”
迟玉一下听住了。
这三年,钟复川是遭遇了什么大变?
她不知道,但也不敢再和钟复川见面了。
她还要北上寻爹,照着眼下钟复川的态度,她怕是要被他关进小黑屋里吧?
怕就怕关进小黑屋之后
呵呵呵呵
迟玉下意识就要离了安吉府,但她仔细想了想,又觉得算了。
指不定钟复川正派人在城门口,守株待兔呢!
那什么时候合适?
她想到了钟复川来吉安府的时机,怕不是来这里府试的。
那她就府试那天再走好了。
迟玉打定了主意,第二天换了身衣裳,又给自己的鞋子加厚了许多,这才敢去拜访了爹的旧友。
那位世叔见了她险些没认出来,迟玉说明了来意,世叔才反应过来。
他说没有迟戎的消息。
“前两年,你爹也来过信,如今却没有了。”
迟玉虽然料到了,还是不免失望。
世叔问她,“你爹真不见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迟玉说是。
世叔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被压制了九年,如今没能翻身,反而还丢了。”
迟玉默然。
当年迟戎被从千户位上撸下来,明里的罪名是扫匪之时,暗通了其他匪患。
迟玉知道当然没有,因为暗中有人给迟戎递了信。
说是说错了话,得罪了人。
但得罪了什么人,迟戎不能确定,彼时年幼的迟玉,就更不得而知了。
她只记得自家出事,和佟阿宣府上是前后脚。
阿宣的知州父亲先被查了贪腐,因为两家交情,她爹还同其他官员一道,替阿宣爹证过清白。
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没成。
她爹被指派去了远处做事,等到调回来,阿宣爹被坐实了罪名,家里败了。
她知道的那天,要去找阿宣。
爹爹拦了她,“去不得了,玉儿。”
“那阿宣呢?他爹爹被抓走,他要去哪?我还能见到他吗?”
迟戎摇摇头,摸了摸女儿的细发。
“你以后约莫是见不到他了。”
迟玉奇怪,“怎么会呢?知道一个人的名字,以后就能找他了啊。他读书的名字是什么?”
她知道他的姓氏,但她小时候是个大舌头,咬不清字,就让爹爹用纸写下来。
爹爹定定看了她一阵,写了个“佟”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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