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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王侯归来时》88、第八八章(第1/2页)
灯烛“啪”地爆了一朵星火。
他们?俩隔着信纸相顾无言。
料峭春风裹挟花香而入,在观亭月鼻尖打了个转,她忽然觉得有些痒,于?是偏头轻嚏一声。
燕山顿时回过神来,看?见窗子正高?高?支起,忙上前放下,不?由薄责道:“身体没好还开那么大的窗。”
“是花香太浓了。”她不?着痕迹地摩挲嘴唇遮掩。
“信的事?情且先放在一边。”燕山把东西?递还给她,“金家主七日前就停了你外敷的药,我瞧瞧现下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
观亭月点?点?头,依言放好了信件,侧对着坐在床上。
夜间她穿得随意,春衫轻薄,丝绸宽松。拆下衣带把袖子往后一挽,整片后背便露了出来。
燕山斜坐在旁,抬手轻轻撩起几缕乌发。
观亭月的青丝很长,早已长过了腰际,她却并未去修理,偶尔得闲心情好会编些花样,但大多时候都是披散的。
黑亮的长发光润如缎,柔软的烛光又将她肌肤照得极细腻。
假若不?是满背狰狞纵横的伤,她裸背应该会很好看?。
毕竟腰身细,细而有力,显得张扬却不?失美感。
燕山的目光幽暗,从?她颈椎一寸一寸落到最下面。
上次在怀恩城外,他也这么瞧过一回,但没有敢太仔细,只记得她伤多,如今认真?地数下来,从?上到下,共是五条疤。
前不?久的暗器伤已经只剩淡淡的白痕,是新长出来的皮肤。
而那道刀伤划得之深,连愈合后也如山脉河流,褶皱而起。
观亭月半晌没听见他说话,转目瞥了一眼,不?以为意地开口?。
“你不?会是吓到了吧?”
她淡笑,“好像二嫂身上亦有许多烫伤,我二哥可是一点?不?嫌弃。”
“我有说嫌弃么?”
察觉到他的手指轻抚过背脊上陈年萧索的旧伤疤,语气不?屑,“你二嫂还会为这种事?踌躇犹豫,数月畏惧不?前。”
“你我之间便不?需要担心这些,将来即使有那么一日,不?必开口?问,我的心思你应该知道。”
观亭月闻言,散漫地调侃,“别咒我,我不?想有那一天的。”
话还未说完,后背的旧伤忽然被某种温软之物覆住,润泽缱绻,和煦得像春光一样。
她怔愣住,肌肤反应之快,瞬间起了一层显而易见的鸡皮疙瘩。
燕山的唇微微带湿,发梢也湿,扫在身上痒痒的。
他似乎也仅是纯粹的贴着,有近乎虔诚的意味在里面,良久才轻轻舔舐一下。
“你又干什么?”她偏过头,无可奈何地笑。
这不?是燕山第一次了。
现在看?来,上回他八成也是借口?给自己清理伤毒才以口?相就的。
“……不?干什么。”燕山慢吞吞地起身,仍旧摸了摸她那些伤痕,“就是,喜欢你这些疤。”
观亭月从?没听过如此?匪夷所思的癖好,啼笑皆非:“人家都爱肤如凝脂,皓腕凝霜雪的姑娘,你倒好,喜欢满背带疤的?”
是不?是哪里有病?
她挺想嘲他,最后还是作罢。
青年只是讥讽地哼了一声,似乎对此?很轻蔑,他将衣裳拉上她肩头,自后伸手拥住,颔首埋在观亭月发丝里眷恋地嗅着。
“不?行吗?”
燕山知道世间有许多女人。
温婉大气,千娇百媚,娇蛮可爱。
千人千面,他见过不?少。
但不?知为何,对于?这些人,他见过也就见过,从?来难以动?情。
无论是养在深闺,还是挣扎于?市井的女子,似乎与他总隔了有山海那么遥远。
再美好,却终究不?是自己这个世界的人。
他喜欢的,永远恣意飒爽,永远意气风发。
知进退,明轻重,也从?不?轻易妥协。
纵生于?荆棘,仍旧灿烂。
只能观亭月。
就只能是她。
*
半个月前寄给大哥的信,终于?等到了回复。
观长河在信中高?度赞扬了她捡哥哥的速度和能力,对自己寻找数年却不?及她一年有成效深感挫败,顺便还问候了一番二弟媳妇,言辞明里暗里都透出一股很想和金家做生意的期待。
而信件的结尾,大哥则提到一个早些年在观家侍候他们?娘的嬷嬷。
“你们?若想知道点?什么旧过往,不?妨去找她问一问。老?太太住在京城,我特地安排了人给她养老?,眼下应该健在。”
金府花园旁有一小片雅致的去处,精心打造过的光滑长石为桌,圆石凳为椅,左侧可看?尽园中景色,右侧翠竹苍苍,下植红梅与桃,此?刻长得堪称繁华,满眼鲜嫩绮丽的绯色花光。
观亭月正坐在桌前,就着一盘玲珑剔透的樱桃,和燕山念信上的内容。
“‘应该’健在……看?来,我大哥也不?是常有这位老?嬷嬷的消息。”
“届时到了京城再抽空绕去瞧瞧。”燕山支肘饮茶,“反正四把钥匙而今都已有了着落,不?急一时。”
言语间头顶一道小小的阴影飘过。
是只画技不?怎么能入人眼的纸鸢——说纸鸢都抬举它了,顶多算是纸。
这几天气候不?错,春阳晴好,微风徐徐,是适合放风筝的好日子。
双桥拽着她自制的纸鸢在花园中疯跑,陪她玩的倒不?是江流。江流自诩成熟稳重,不?玩如此?幼稚的把戏。
所以,同她一并玩风筝的,是人不?轻狂枉少年的观家三少爷。
这位爷轻功好,溜着条长虫的风筝,在天空能被他挽出朵花儿?来。
“哈哈,怎么样?小丫头。”
他欺负小朋友半分不?会脸红内疚。
“本公子还能更?快呢。”
底下的少女仰首冲他龇牙咧嘴。
江流:“……”
不?知怎的,他站在边上总感觉有点?丢人。
燕山余光瞥见观亭月拖起下巴,神色温和地看?着花园中的一帮熊孩子在笑,自己也就跟着看?了她一会儿?。
“诶。”
过了不?久,观亭月的臂膀便被某个人试探性地拍了拍。
“嗯?”她转头时只见燕山的手虚虚搭在桌上,无端挨近了自己些许,一副不?自在的模样。
观亭月:“怎么?”
“你送了双桥那么多东西?。”他视线落在一旁,似乎有点?别扭,“连江流也顾及到了。”
“一路走来,我却什么都没有。”
这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观亭月的秀眉高?高?地抬了一抬,倒是挺从?谏如流:“那说吧。”
“你想要什么?”
仿佛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燕山当即把手挪开,将一块形状诡异的木头桩子推到观亭月眼前,别有深意地冲她一笑。
后者?拧着眉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琢磨,五官都快皱在一处,也没看?出名堂。
“这什么鬼……”
“东西?”二字还未出口?,观亭月就从?她不?算太久远的记忆里找回了印象。
此?物依稀是……
当初在嘉定?找着大哥后,被她毅然决然丢回给燕山的那只半成品木雕。
因为一朝暴富,从?此?自己就再没动?手刻过木头了,难得重温老?本行,怪怀念的。
“你居然还留着?”
她不?得不?大感意外。
青年语气轻松地一“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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