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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王侯归来时》104、番外一则(第2/3页)
她斟酌片刻,随后果决而矫健的飞掠而出。
“你们侯夫人是不是不在府上?传个话有那么难吗?”
“中原人就是磨磨唧唧!”
那位衣衫不整的折颜青年犹在抱怨,冷不防袭来一股凉风,明艳富贵的大红从天而降,火焰似的落在他对面。
燕山眼睁睁地看着观亭月把盖头扯了,睥睨无双地踏前半步,冲对方冷傲地一挑眉。
“我便是定远侯的夫人。”
她全然没将此人放在眼中,语气平淡:
“听说,你要?见我?”
面前的男子分明愣住。
而话音刚落,她手腕就被人往后带了一?带。
燕山鬓角的青筋都快跳了出来,强压住嗓音问,“你不是在房里吗,到这儿作甚么?”
末了,又蕴着某种心急火燎的执着,“干嘛把盖头掀了!”
“……不掀我怎么瞧得见路?”观亭月颇为淡定地拂开他的手,示意他不必上前,“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燕山:“……”
他已经开始担心了。
那折颜青年目瞪瞪地盯着她。
观亭月很少盛装打扮,今日头脸的发?饰、妆容乃至细节全是余青薇从天不亮就起来精心琢磨的,不可谓不精致。
上回离得远,没能看清对方长相,他在城内多方打听,潜意识的以为,名将之女多半虎背熊腰,又能轻易从数丈外笔直的抛掷出暗器,定生得?威武雄壮。
但眼下见这位侯夫人身量纤细,清贵端庄,他居然有些无措,叉腰的手无处安放,竟不知要如何是好。
观亭月根本无暇留意他的反应,声音悠悠:
“就是你跑来在我的喜筵上造次的?”
“啊……”折颜青年犹豫着自己是先报名姓,还是先向她问个好,正左右迟疑之际,听到一点清脆的金属响动。
“要?单挑是吗?”观亭月松活了一?番因为凤冠霞帔被压得?僵硬的筋骨,利落地甩出鞭子来,“那就速战速决。”
银鞭乍一?抛出,绷得就如一?根笔直的锁链,与旁人用时截然不同,毫无灵动飘逸之感?,反而锐利得像条浑身刚硬的毒蛇,轻易就把他周身缠住。
折颜青年尚未回过神,观亭月略一施劲,将其原地拔起,往跟前猛地一拽。
继而她动作不停,单脚稳住下盘,抬腿旋身踢他胸膛,径直把人按来路踹出了院墙。
厅堂门外站满了天罡营的武将,众人手里许多仍握着酒杯,几?乎是被这一?招后旋踢惊住了,良久才有人轻轻赞了句“漂亮”。
“……我还从未见过女子用这招可以有如此大的劲力的。”
老兵发着愣,终于明白此前那后生仔为何会说侯夫人“厉害”。
这只是“厉害”吗?这得?是“凶猛”吧!
“那我回去了。”
观亭月稳稳落地,转身朝燕山招呼了一?句。
“诶——等?等?。”
他抽出她攥在手里的轻纱红绢,仔仔细细给她盖好,似乎是对此有某种谜一?样的执着,最后找了个小丫鬟引她离开。
*
因得?有这番插曲,余下的酒燕山应付得?很快,子时不到宾客们便陆续散场了,家中的管事与几位兄长帮忙收拾残局。
他拖着步子推开新房的门。
观亭月已经坐在桌边,就着一?盘坚果百无聊赖地剥着,大红的绡纱被撩到发髻上,映衬耳畔和脸侧的肌肤,莹白得耀眼。他见了,从方才便不满的情绪到此更甚,挨在她一?旁,捉住了手放在唇边轻轻细吻。
“你又不等?我揭盖头。”燕山裹挟着酒气?抱怨她,“干嘛对着旁人便掀开了,难道我堂堂一?个将军,还应付不了他一?个不开化的外族人?”
“我是怕传出去叫人误会,那个情况下,由我去解决更好……不过是个红盖头而已,我长什么模样你又不是不清楚,干什么如此在意?”观亭月不由奇怪。
“我当然在意。”
他颦眉固执道,“这是成亲仪式上最重要?的一?环,比什么拜堂、合髻还要?重要?,你知道我等?这天等多久了吗?”
她支着下巴,见他说话的模样是真着急,只得无奈,“好了好了,那让你再亲手揭一回。”
观亭月刚要?去将头上的红纱放下来,却不料那盖头倏尔坠了地,正弯腰欲捡,燕山却把手摁住了,欺身靠着她。
“算了。”
他鼻尖凑在颈项,抬首寻到她耳垂,张口咬住,呼吸落在鬓发?,嘴里便有些含混不清,“再耽搁就要到子时,那便是明日了……”
她听出意思来,觉得?有点好笑:“平时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讲究的?”
燕山从身后将腰带解了,唇齿要去寻到她嘴边,就在当下,观亭月忽的一?顿,推了他两把,“先松开我,我去把妆卸掉。”
才想起身,燕山却掐着她的腰不让动,言词不解:“卸那个作?甚么?”
“我不习惯带这么浓的妆睡觉。”观亭月有意避开他的亲吻,“再说,一?会儿你吃那么多胭脂,对身体好么?”
“怎么不好?”他一?点也不在意,捏着她尖细的下巴,唇舌纠缠上去,有意为之似的舔舐着其间浓厚的口脂,轻尝后有淡淡的花香。
“我喜欢,不要?卸了。”
燕山五指穿过观亭月脑后的三千鸦青,将她愈发?贴近自己一?些。
话语都从细碎的水渍声间溢出来,“难得我夫人……这般美艳一次……叫外人先看见,我已经很吃醋了……你还要?卸!唔……”
然后他听到一下很轻的笑,不禁拧起额头,“还笑!”
屋内熏着柔和的暖香,待久了整个人都变轻了似的。一?对红烛燃到半夜,早已剩下拇指大的一?截,火光微微弱弱,将熄未熄的样子。
西北天冷风大,虽是初秋,喜服却做得?厚实而繁重,燕山将观亭月缠着到了床上,自己先坐起身褪下衣袍。
观亭月半倚着软枕,在昏黄的微光里端详他。
青年饱经战事的腰身结实而匀称,小腹上有脉络明晰的线条,并随他脱去里衣的动作而有律动的起伏着。
燕山裸出上身,唇角含起若有似无地笑,压到她胸前去,视线安静又认真地凝视。
这个角度看她,十年前和十年之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少女时那眉眼间和身体的青涩尽数褪却,神色性情都流露出历经千锤百炼的醇熟。
他低头,从略略敞开的领口间吻着她的锁骨。
想着,就得靠这一?次了。
他一?定要?将上回的记忆完完整整地覆盖掉……
观亭月倚着床头,手抚上青年些微散乱的发?丝,低垂的眼睫不时扇动,尽管一?眼望去她仍旧是无动于衷的表情,但仔细观察时,不难发现双眸里沉沦的迷离之色。
红烛的最后一点亮光蓦地湮没。
满世界陷入黑暗之中,而这暗处又透着远方的少许灯火,显得幽暗,却又不算全难视物。
她在这样的环境下放大了所有的感?官。
譬如微湿的心口,譬如濡热的腰腹,譬如紧致的双腿。
……
渐渐地,观亭月开始发?觉势头不大对。
她平生经历也?就那么一?回,很难形容燕山此刻的举动,真要?找个确切的说法,大概便是如猫爪子不断试探地在心上若即若离地抓挠。
说痛苦也不算痛苦,说舒坦自也不舒坦。
总之,是难以言喻地不好受。
她眉心轻蹙,稍微曲了一?下腿,后者却毫无意会似的,仍旧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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