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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听说我被上将金屋藏娇［星际］》6、阶下囚（六）(第1/2页)
顾沈静静看着唐泷坐在自己旁边整理好衣服，尔后唐泷抬了头，两人视线相接，年轻的上将才再一次开口：“你还不准备抱着被子下去吗。”
“不准备啊，”顾沈是打定了主意不睡地板，颇有些无赖地往后一靠，“咱们两个又不是小a和小o共处一室还需要难为情，大不了挤挤呗。还是说……上将在担心我会对你做点什么？”
唐泷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不太自然起来，但这点还是很快被他掩饰下去：“我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近处有别人。”
“那你可以试着习惯一下。”顾沈十分不讲道理地脱了鞋往床|上一缩，拽过被子就睡到了里边，大有一副唐泷爱睡不睡，他就躺这儿了的架势。
床的真正主人沉默凝视了顾沈的背影半晌，就在顾沈以为他要去主动打地铺了的时候，唐泷轻手轻脚脱了鞋又关了灯，在顾沈背后躺下了。
x-29x-2977，入夜以后气温明显又降了好几个点，哪怕在室内也能感觉到凉意袭人，顾沈枕着自己的手臂倒是没太睡着，黑暗的房间陷入了寂静，只余两道呼吸声均匀绵长。
因为背后那不可忽视的热度，顾沈本能地朝唐泷的方向贴了贴，没想到刚挪过去便被唐泷用手肘抵住后背。
“顾沈，保持距离。”这倒是唐泷难得不带后缀喊他名字的一次，顾沈竟觉得自己的名字被唐泷叫出来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动听。
大约是因为唐泷上将的音色本就足够惑人。
静谧清凉的夜里，唐泷抵上他后背的手肘也显得温温热，顾沈一向都很能屈能伸，左右这会自己还跟唐泷没有什么表面上的利益冲突，他索性耍横似的往后一靠，强迫唐泷与自己挨在一起互相取暖：“上将，虽然你是改造人，但我可是肉|体凡胎，没有那么强大的御寒能力。”
身后的人脊背微僵，却没有再说什么，似乎默许了他的动作。
隔着衣服，顾沈能感觉到唐泷后背的骨架形状，包括有些硌人的肩胛骨。但换位思考后，他又觉得唐泷一定有与自己相同的感觉，便放低了要求，不管那么许多——有个暖炉就不错了。
“上将，”透过窗户看着外头灰蒙蒙的地面，顾沈无端想起少校口中的那块碑，便忍不住叫了唐泷一声，“以你的出身，其实并不需要造什么功业，就能在帝国得到最好的待遇。x-2977可不像是能混吃等死白捡什么功劳的地方，我真的开始有点好奇了，你为什么要来第三舰队？”
暗夜里另一道不容忽视的呼吸声顿了片刻，顾沈没动作，却听到唐泷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顾沈先生，非改造人每天需要不少于八个小时的充足睡眠，你还是趁早休息的好。”
像是在提醒他的越界，唐泷微微侧身，右边肩膀便与顾沈的后背分开，两人之间露出了一道缝隙，叫冷风嗖嗖往里钻。
顾沈想都不想地重新贴上去，还顺势把被子往自己这边扯了扯：“上将，别这么无趣嘛，夜间谈话有时也是一种古老而浪漫的仪式，哪怕你我的信念未必一致，但此情此景，也算是气氛到了，不该多少交交心吗？”
唐泷没吭声，显然对他口中的“古老而浪漫”毫无兴趣。
顾沈并不意外，毕竟他早就知道，对帝国的公民而言，浪漫两个字的确听起来太抽象了。从第一个改造人出现开始，早就注定了在那之后的帝国里，情绪只会成为奢侈的负累。
帝国只需要秩序和技术，不需要浪漫与理想。
“那不如做个交易？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保证，以后不会再调戏你逗着你玩了，怎么样？”顾沈知道用自己的论点去劝说唐泷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便索性换个方向，用帝国那套冰冷的规则让唐泷适应。
果不其然，唐泷听到这话后终于不再闷声睡觉，倒是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放缓语调，也不似平常那样冷硬了：“说你的问题。”
顾沈垂着眼想了想，将盖到脖子的被子压紧实后皱起眉：“你为什么效忠帝国？”
这回唐泷沉默了很久，也不知道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在思考顾沈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直到顾沈第五次因为脖子不舒服换姿势时，唐泷才在黑暗中低声开口：“因为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这个回答倒是让顾沈有些意外。
虽然他从今天少校的那番话中隐约感觉出了点什么，猜想唐泷并不同于其他按部就班的帝国军官，但也没想到唐泷会在效忠帝国的理由上，给出如此不近人情的答案。
唐泷上将看起来的确不是个满腔抱负的傻小子，也不像个汲汲钻营的小人，但“等价交换”这四个字显然比“为国尽忠”和“功名利禄”更令人费解。
“为什么说是等价交换？”顾沈不得不承认，虽然他从前对帝国的人和事一直都不怎么感兴趣，但现在开始，似乎要为唐泷破了这个例了。
背后的人似乎深呼吸了一下，尔后顾沈听到唐泷说：“这就是第二个问题了。”
顾沈一怔，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唐泷只准备用一个问题的答案来换再也不受他调戏的安宁，一时有些好笑：“上将，你只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只能保证明天不调戏你了。”
“随你，”唐泷似乎失去了耐性，用力扯了扯被子，“往里去点。”
顾沈这才察觉到自己已经把唐泷赶到了床沿上，于是依言给他腾出了点地儿，没再开腔。
这一夜顾沈睡得格外沉，第二天醒来时睁眼就看到唐泷已经站在床边整理着装了。
似乎没想到顾沈醒的这么早，唐泷目光扫过来时还稍微停顿了一下，但最终没有说什么，只娴熟地整理好领口：“上午我在驻地有事要办，下午回主星。”
顾沈眼见窗外的天还黑着，x-2977所在星系中央的那颗恒星还没转到这一面来，一边再次感叹自己强大的生物钟，一边起身扯了扯微皱的衣服：“我没带换的衣服过来。”
唐泷的目光从他的头顶缓慢扫过一圈，落到他脚踝处，没露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淡淡打开旁边的柜子随手拿出一套衣服：“别弄脏。”
顾沈从他手里接过，发觉这是一套唐泷的备用军装，瞥了眼蓝黑色的外套，心下没来由有些抗拒：“帝国舰队的军服，我一个被监管的危险人物可配不上吧？”
“穿不穿随你。”唐泷做这些显然只是为了简单应付顾沈，但自己却对顾沈到底换不换衣服毫无想法，他没什么太大的洁癖，也不太关心顾沈爱不爱干净。
但顾沈自己到底是忍不了这身穿了一天又睡得皱巴巴的衣服，虽然对帝国军服有些芥蒂，但洗漱时挣扎一番后还是觉得自己舒服更重要，便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把衣服给换了。
唐泷似乎对他换上军服后还挺人模狗样这回事有些意外，坐在旁边看了他好几分钟，到他把全部细节都整理好才终于挪开视线。
“走吧。”上将先生似乎没准备给他配全套的舰队军官着装，自己理好帽子戴上手套就开了门。
顾沈倒是乐得自在，只随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便随着唐泷下了楼。
晨间室外的x-2977果然比昨天顾沈感受到的更冷，不过走到唐泷要去的目的地就仿佛要了他半条命。
平时不疼的伤口一到这种时候就格外喜欢出来找存在感，顾沈捂着肚子找到地方坐下了，甚至觉得这一块地方的空气呼吸起来都很艰难。
不知道是不是顾沈的心理作用，不管是昨天还是今天，在x-2977上从室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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