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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听说我被上将金屋藏娇［星际］》29、末路的礼赞（十一）(第1/2页)
唐泷被顾沈毫不避讳的话语呛到了，沉默了半晌也没想明白他为什么可以如此自然地用这个并不高雅的词来“自我定性”。
幸而顾沈到底还是明白点到为止的道理，见唐泷已经说不出话，便闭上了嘴，没再接着拿他寻开心。
刚刚那次毫无征兆的地震让两人意识到，哪怕附近没有实验体怪物，这颗星球也并不安全，为了以防万一，唐泷帮顾沈草草包扎了一下便带着他下了信号塔。
两人都是非改造人，这两天也没怎么休息进食，本身生理上就有些吃不消，加上顾沈又受了点伤，唐泷便找了一处较为空旷只有极矮断墙的废墟停下来暂作休整。
唐泷先守着顾沈睡了一觉，顾沈醒来才交替去休息，很幸运的是，这段时间里没有怪物找来，也没有再次发生地震。
两人体力和精神都恢复了不少后，终于旧事重提，将目光放到了远处的城市中央区，不过这次在唐泷的提议下，他们没有直接从地面绕行。
为了避开第23号实验室里聚集的那些实验体，唐泷选择了揭开下水道的盖子，从地下过去。
顾沈原本还有诸多顾虑，十分恶心底下那些似蛇又似鱼的东西，但最后还是被唐泷一句“鼠型人和鱼型蛇二选一”给打了回来，默默开始帮他寻找没有被堵塞的下水道口。
经历了三次“此路不通”的波折后，两人才终于找对了路，踏上这座城市地下的实地，顾沈原以为里面会很黑，却没想到那些黑色的水底下沉了一层不知是什么物质的东西，在地面有光时看不出来，现在却开始晃荡着粼粼微光。
生活在这种暗无天日腌臜地方的“鱼蛇”保留有冷血动物最原始的凶性，一捕捉到两人动静便开始扑腾着跳出水面袭击，但顾沈和唐泷早有准备，一人握着一只钢筋棍，等那些“鱼蛇”一靠近便抡起来将其拍回水里。
听着钢筋沾上腐蚀性液体后发出的轻微“滋”声，顾沈左手手腕一个用力将又一条“鱼蛇”打落：“这些东西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中生存下来的，这里的‘水’里明显含有某种不好的化学成分。”
唐泷没答他的话，光线太微弱，顾沈看不清唐泷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干净利落地解决跳出来的“鱼蛇”。
越往靠近中央区的深处走，“鱼蛇”的数量便越来越少，像是中心区有什么特别的禁忌，连怪物都要忌惮三分。
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警惕着随时可能会再蹦出一只的鱼型蛇了，顾沈稍稍放松了几分，举起一端已然变形变得看不出原本模样的钢筋棍在眼前晃了晃，但因为周围实在太暗，并不能看得很清楚，只好又放下了。
“上将，咱们也是一起经历过生死边缘的人了，你应该多少对我坦诚点。”除了走路没有别的事可做，顾沈便在棍子靠中间的位置轻轻弹了一下。
黑暗笼罩着唐泷的身形，顾沈听到他低低“嗯”了一声，也不知是赞同还是敷衍。
但顾沈可不管他是不是敷衍，闻声立马顺杆往上爬，加快步子便将自己和唐泷之间的距离拉近许多：“你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能让帝国知道？”
唐泷的步子顿了顿，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他又拾回淡然冷漠的外壳，将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习气发扬了起来：“那是我的私事。”
被拒答了顾沈也不气馁，反倒是拉长尾音“哦”了声，见唐泷没反应，又轻叹口气开口：“我知道，我不应该打听你的私事。但现在并不是我打不打听的问题，而是你把我带到了这里，我最后怎么都能根据线索猜个八九不离十的真相。倒不如你早点告诉我来龙去脉，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考虑到更多你忽略的地方。”
唐泷似乎被他说动了，从顾沈的角度能明显看到他侧了侧脑袋，像是回头瞄了自己一眼，没多久，唐泷沉着声音开了口：“我母亲。”
“母亲？”顾沈有些意外，一时不知道该感叹“小蝌蚪找妈妈”这种情节还会出现在帝国最有名的年轻上将唐泷身上，还是该知情达理地安慰安慰唐泷，好半晌才回过神发现了不对，“埃尔维斯夫人不是在帝国好好的吗？”
“埃尔维斯夫人是我法律意义上的母亲，但不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母亲。”唐泷没有因他的误会表现出不快，只是言简意赅地解释。
顾沈琢磨着自己在帝国这三年估计是光顾着计划逃跑了，也没怎么关注帝国高干的私生活，不知道唐泷的家庭情况也正常，但一时又好奇起来：“那你生物学意义上的母亲，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不一定在这，有可能只是到过这里，也有可能已经死了，”黑暗中，唐泷的神色连他自己都看不清，语气却依然冷静，好像没什么特殊感情，仅仅只是陈述事实，“但我要个结果，知道她到底是死是活。至于她为什么会来第五号公墓，我也不知道。我关于她的记忆，被清除过。”
顾沈眸光微闪，一把抓住唐泷的手腕：“被谁？老埃尔维斯还是帝国政府？”
“不知道，都有可能。”唐泷被迫停下脚步，只好转过身正对着他，哪怕此时水里的微光已经不足以照亮环境，让他们看清对方的身形。
“所以，帝国也有嫌疑，”顾沈一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说出这句话，思索半晌才紧了紧抓着唐泷的手，“那你为什么，还要为帝国出生入死？”
“这是你第三次问类似的问题了，”唐泷这次却没有回避，兴许是被顾沈拽着走也不能走，竟破天荒地回答了，“我说过，等价交换。只有背靠帝国才能让我抗衡老埃尔维斯一家，不被他们毫无顾忌地打压或者，暗中杀死。”
顾沈松开手，从没想过在外人看来既是埃尔维斯家的少爷又是帝国上将的唐泷，居然只是为了抗衡家族才去的第三舰队：“那你父亲呢，对你就没有一点感情？”
“在帝国，感情是没有必要存在的，”唐泷收回手，难得也没有立时就走，倒是站在原地将他的问话答完，“你在帝国生活了三年，应该也很清楚。族人只是最容易拉拢的同盟者，帝国人不需要有软肋。”
“可是你似乎并不认同这些，”顾沈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尚且有显示灯光的监管人手环，对唐泷做出评价时甚至没有丝毫不确定的语气，“上将，你总是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唐泷的身形似乎僵硬了片刻，他没答顾沈的话，在长久的沉默后毫无征兆地转身，继续往中央区的方向走。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对顾沈坦白得太过了，唐泷一路都没再应顾沈的声。
两人走出下水道来到地面上时，天空那两颗卫星已经有一颗过了中天，两人所在的位置较为空旷，放眼望去，城市被一片平地分隔两端，一边是被另一层“防护栏”保护着的中央区，另一边是一座桥，桥连接着外围城区和中央区。
顾沈跟在唐泷身后，两人慢慢走近了中央区的防护栏，几十米一个的小黑盒子之间，有一道十分显眼的大门，显然是供公民进出用的。
大门的小屏幕上明晃晃地显示着“请出示权限”五个幽蓝色的大字，顾沈望了一眼唐泷，抬起一根手指对着显示屏虚虚一指：“还有能源供作运转，似乎不能暴力破坏。”
“你能打开吗？”唐泷显然对顾沈这方面的能力过度信任，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他。
顾沈微一挑眉，给了唐泷一个有些为难的神色：“其实可以试试，但是有个问题。如果这里真的是完全按照主城的布局来建造的，那中央区的防御系统肯定不会跟我们两个闹着玩，万一出点什么差错，咱们可能会被战斗机器人、无人机和光量子炮碾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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