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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听说我被上将金屋藏娇［星际］》36、余火（六）(第1/2页)
大概是顾沈态度转变得太突然，原本以为他还要多内涵几句的际洲见他噤声，颇有些意外地回过头来瞅了他好几眼。
顾沈却只是撇开视线，若无其事地走到唐泷身侧，抬手搭上他的肩膀：“上将，你还能记起多少关于你母亲的事？她参与过这项‘造物主计划’，也算是内部人士了。虽然我相信，唐黎女士不会是那种灭绝人性的科研狂人，但这些实验体的存在由不得我们质疑实验员在那项实验里犯的错，我只能猜测，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唐泷嘴唇动了动，却没有立时出声，像是斟酌了许久，才犹豫着抬眼看向他：“我对母亲的记忆很模糊，隐约想得起一些零碎的琐事，但关于‘造物主计划’，的确没有任何印象。不过……我记得另一个人。”
顾沈微一挑眉，毫不犹豫地追问：“谁？”
“切司西西里博士，”唐泷的神情没什么波澜，只是微垂着眼像在思索，“母亲离开主城时我被抹除了一部分记忆，在之后的时间里，切司西西里博士受母亲所托照顾过我几年。那时候‘造物主计划’应该已经中止，博士在e区的医疗部做顾问，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在接受帝国的管制。”
听到“接受管制”，顾沈不自觉转了转自己手腕上的监管手环，沉吟片刻，却忽然抓住了个有些跑偏的重点：“你父亲是埃尔维斯家族的掌权人，就算唐博士不在了，也完全可以一个人负担对你的抚养责任，为什么还要让德安博士照顾你？”
唐泷皱了皱眉，似乎想说这是他的私事，但对上顾沈那双亮着微光的眼睛后，又没再选择隐瞒：“我父母并没有走帝国的法律程序结成伴侣，当时父亲还不是家族内的掌权人，我的出生没有拿到帝国计生组织的批准，他们两个的非法结合，也没有经过帝国专业的基因评估。家族内一致认为，一个没有表现出惊人天赋的私生子身上存在的潜在风险，比潜在收益要高得多，所以我的身份，不值得被承认。”
顾沈紧了紧放在唐泷肩头的手指，但很快又觉得自己不该有特殊的反应让唐泷瞧出端倪，便收回手负到背后：“好吧，那我们继续说切司西西里博士。看起来参与到了‘造物主计划’里的五位实验员，你的母亲原因不明地来到第五号公墓，硬闯中央区后失踪，切司西西里博士回到帝国接受管制，另外三位情况不明，但很明显的是，像我这样的‘普通民众’，并不认得他们的名字。这场看起来有些疯狂的实验，明明是集联邦和帝国两大巨头最顶尖的科技力量，对基因学‘壁垒’进行的一次史无前例的挑战，可是最后只留下了这么个烂摊子，帝国甚至没有向外公布后续不了了之，太奇怪了。”
际洲像是被他提醒到了，忽然倾身看向主要实验员名单，食指轻轻敲了敲控制台：“顾准，沈渡，安九七……第一个我好像有点印象，顾准是联邦来的生物学博士，罗斯上将保留的公务合照里有他。”
唐泷回过头来将袖口整了整，见放在一边充能的手环已经恢复到可以正常使用的程度，便没再闲适散漫地继续跟他们聊天，只是言简意赅地表达了接下来的意向：“我想进中央区看看，虽然这座城市已经被废弃，但帝国既然将实验体放逐到这里，就总会在核心区域留下点什么。还有我母亲……既然她很可能在中央区发射了最后一次求救信号，那中央区里一定还有她想送达外界的消息。”
际洲闻言却皱了皱眉，似乎是想象了一番自己被铜皮铁骨的战斗机器追着跑的场景，很是为难地“啧”了声：“就咱们三个，手里还没有重型武器，去硬闯这座城市废墟的中央区？我不信你们看不出来，这座城市的布局跟c-zx-30的主城有不低于80的相似度，我怀疑第五号公墓的前身就是帝国从前的主星之一，虽然以前的科技水平和现在比起来低很多，但那也只是就防御系统而言。机械不会死，人是会死的，就算是好几百年前的防御系统，也完全不妨碍我们被轰得渣都不剩。”
“不，”唐泷却摇了摇头，按住际洲的肩膀，让他看清自己眼里的坚定和平和，“我想自己去，你们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
顾沈听到唐泷话里的那个“们”字，一时察觉到了点微妙的不寻常，又结合之前种种，忽然发现了一件耐人寻味的事情——唐泷似乎一直都坚信他身上的某种价值，而且似乎并不是站在帝国角度出发的价值。
为着这个，唐泷甚至可以在特定的情况下损害自己的利益，来保全他这个非亲非故的监管对象。
意识到了这一点，顾沈心下没来由涌上一股子不快，忍不住抓住唐泷的肩膀不带情绪地低笑一声：“上将，取下监管手环是有被管制处检测到的风险的，你就这么着急孤注一掷，想要甩开我们两个单独去逞一次英雄？”
唐泷似乎接收到了顾沈话中暗含的不满情绪，微一皱眉，却像是不明白他这点不满的来由一般：“就算我死在中央区，对你而言也没有任何损害，如果你担心受到怀疑，我可以让际洲送你离开帝国。届时只要痕迹处理得当，你们都不会有……”
“够了唐泷，”顾沈抓住他肩膀的手微微用力，却凭借极强的自制力按捺住了有其他动作的冲动，只是垂下眼放低声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常，“你不能死在中央区，你死了就是对我天大的损害。”
唐泷因为他的话微微一愣，像是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许久才回过神，看着顾沈的眼神复杂了几分：“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想逃离管制吗？离开帝国后不管去哪，你都不用再受管制处的监控了。”
“那是两回事，”顾沈避开他的目光，手上力道松了几分，却仍是没有彻底放开他，“中央区里会有什么东西我也很好奇，回来之前我就有过跟你再去那里一趟的打算。总之，监管人先生，你的监管对象不同意你独自一人去以身涉险。”
唐泷张了张嘴，却只说了个“顾”字，后面的音节再不成形，像是被他硬生生收住。
“好吧，那我就少数服从多数，”际洲仿佛在等顾沈说服唐泷离开，但显然顾沈也不是个安分惜命的主儿，眼见这两人都要回去，他也只好耸了耸肩，“咱们需要做点什么准备？重型武器是弄不到了，用普通的能源枪恐怕也不够给战斗型机器人挠痒痒的，先别说怎么打开门进去，你们有没有什么能让我们靠近中央区的主意？”
“有，”顾沈早在被那些战斗机器追时便已经考虑过这一点，闻言毫不犹豫地开口，“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城市废墟里可不只有中央区的防卫设备这一个品种的‘疯狗’，外围城区一抓一大把的实验体，都是现成的免费战斗力。”
“你要把他们引过去吸引火力？”际洲有些发愣，似乎是没想到顾沈对被异化成怪物的实验体居然没什么同情心，“我还以为顾沈先生现在得知了他们本质上跟我们是同类，多少也会对他们有些怜悯之心呢。”
“怜悯……”顾沈咀嚼了一下这个词，头一次发觉际洲对自己的误解这么深，忍不住笑了一声，“可以有。但是现在，‘怜悯’对我而言毫无作用，对已经变成了怪物的他们来说也毫无意义。他们要是永远没法变回正常人，只能一直浑浑噩噩地、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待在这个鬼地方苟延残喘，无疑更加悲哀。相信际洲上将也看得出来，这座城市废墟里的实验体数目，远远超过了资料上显示的一千。查清真相避免更大的悲剧，远比站在这里散发毫无意义的同情心有用。”
际洲神色微变挑了挑眉，沉吟片刻后也跟着笑了一声：“也是。我差点忘了，顾沈先生不是一般人。”
顾沈懒得理会他在自己好奇心的边缘疯狂试探的行为，想着际洲怎么都不可能主动交代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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