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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我是你的怪物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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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也提醒了尼格,作为另一位骑士队长,按理说,虽然今天是由他来保护索拉,但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米迦勒至少应该到场才对。

    拉梅达主教听到了秦云深的疑问,特地走上来解释道:“是这样的圣子,我收到神父的通报,米迦勒队长也被恶魔袭击了,现在还在昏迷中。”

    “就在主教大人启动教堂魔法阵的不久之后,不过您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了神职人员过去了,有牧师的治疗,米迦勒队长会没事的。”

    如此一来就解释得通了。

    秦云深松了一口气,尼格走到他的身边:“还好你平安无事,现在已经很晚了,索拉,我刚才已经向瑞拉德主教大人请示过了,有主教和信理部的神父们在,这里不用你来担心,我送你回去吧。”

    “今晚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

    秦云深点头,走上去向自己的教父道别,瑞拉德摸了摸他的头:“去休息吧,索拉。”

    克罗门利斯特教堂的这一夜并不安静,信理部的灯火一直亮着,拉梅达作为都主教,管理整片王都地区,一夜都在和瑞拉德商量接下来的举措和今后应对恶魔和异教徒方式。

    尼格腰佩长剑和骑士队成员披着星光整夜守在圣子的门前,而秦云深这一夜睡得也不好,第二天太阳再度升起时,秦云深依照往日的习惯从床榻上起身,他决定今天祷告过后,向瑞拉德申请出去看看米迦勒。

    桌子上的白色大波斯菊经过一天一夜已经有些卷曲枯槁,但是今天却那个送花的人却没有按时到来。秦云深打开放在床头的告祷书,不知为何,夹在告祷书中那根洁白的羽毛,居然有些微微发灰。

    这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好的信号,但是秦云深的手指略动了动,还是把那根羽毛夹回了告祷书中,等他走出门,尼格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我们走吧,索拉。”

    两人一起往教堂走去,开始今日清晨的祷告。

    但是出乎意料的,往日主持祷告仪式的都是红衣主教瑞拉德,但是今日,不仅他的教父不在,就连拉梅达主教也不在,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神父在主持今天的祷告。

    瑞拉德与拉梅达几乎是忙到了快要天明的时候,回到自己的住所,瑞拉德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会儿了,他换下了身上的衣服,取出另一身穿戴整齐,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用右掌拖住自己的困倦的头颅,打算就在这里稍事休息。

    深重的睡意很快将他淹没,本来困到极致应该是没有力气做梦的,但是瑞拉德却像是掉进了一个长长的隧道里,有什么画面从他的身边飞速溜走,退到他的身后。

    周围是辉煌暖色的灯火,但是周围的人离他们那么远,他和自己的姐姐像是站在众矢之的,姐姐紧攥着自己的手,几乎快要哭出来。

    瑞拉德模模糊糊地判断出,这好像是他曾经的记忆,这应该是他还小的时候,他们家的丑事在皇太子的生日舞会上被他那一无是处的父亲抖出来,他的姐姐面对着帝国的王后和皇太子,将他护在身后。

    接着,他好像看到了被打翻的桌子和碎了一地的花瓶,滋养着花的水和供养着人的血液在地毯上混合成一滩,画面的尽头,他的母亲额角流血,四肢无力地摊在地面上,双目无神、一动不动。

    啊——,这个他也记得。

    在那一个晚上,他失去了他的母亲,同时,他为在自己的心里为父亲判上了死刑。

    之后的记忆枯燥而单一。

    他的生活被魔法、剑术、礼仪和其他一切进入骑士团所需要的东西占用。

    唯一还拥有色彩的地方,是他姐姐的婚礼。

    帝国王后的婚礼在王都的克罗门利斯特大教堂举行,教皇为他们证婚,圣像为他们见证,圣歌班为他们送上赞歌,鲜花铺满教堂的道路两侧,白鸽衔来和平幸福的桂冠;而他穿着骑士队的制服,就跟在姐姐的身后,为她抱起裙摆,送她进入教堂。

    然后看着帝国的皇帝在万人瞩目下,将王后的王冠为她戴上。

    看到这里,瑞拉德几乎要落下泪来。

    为了他和姐姐的未来,他们一直都压抑着自己,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只有看到自己还在世界上的另一亲人拥有了幸福,他才终于尝到了点属于人类的感动。

    不用看他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不过是古井无波的时光——他升为骑士队长,而后升为主教、红衣主教,领养了自己的教子,一路到了现在。

    开始果然如他所想象的那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的图像出现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温和的气息,他会在教堂的角落里给流浪的猫猫狗狗喂食,会在教廷的图书馆一泡就是几天,和骑士队里其他性格各异的人打成一片。

    而自己离他最近的一次,是这个青年跪在曾经的教皇面前,教皇问他:“孩子,你觉得神明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言语埋在我们的肮脏的脚下,供我们践踏呢?”

    他一身骑士队队长的制服,身姿赏心悦目,声音不急不缓,略有思考的停顿但是开口回答的时机在他看来确是恰到好处。

    “言语不当单是声音,神明曾说‘我们所说的话,便是我们立下的誓言’,既是如此就必须去践行。神明不怕自己的话语被人们踩在脚下。而人们立下的誓言,却常常不能达到,无法将自己的言语踩在脚下,是我们的罪孽。”

    这是谁?瑞拉德想看清他的脸,可却怎么也看不清,越是努力,他就离他越远,他想伸手去抓,这一幅画面却快速飞走了。

    后来,这个青年在他的记忆中出现的,越来越多,这样的、那样的,笑着的,苦恼的,他明明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明白他那一刻的表情。

    “米迦勒,他还是个孩子。”青年笑着将一个男孩揽在身后。

    “米迦勒,我记得,第三任教皇大人牺牲自己,请来了天使乌列尔,驱逐了丑陋可憎的恶魔。”这是青年在跟他说话。

    “米迦勒。”

    “米迦勒——”

    “米迦勒”

    青年在那些画面中,用不同的语调,叫着他。

    最后一张画面上是剧烈的白光,像是被长剑斩断一般,撕裂了整张画面,在白色的光芒之下,青年满身血色,没了呼吸,而他在大天使的帮助下,给了一个巨大的怪物最后一击。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然而他还在向下坠落,这次响在他耳边的,是恶魔的声音——

    “我将夺取你手中的珍宝,来装点我漆黑的房室。”这句话被刻在异端们的秘密集会之地。

    不!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接着,是恶魔毫不掩饰的嘲笑:“可惜,你无法审判我。”

    不,光明怎么会审判不了黑暗?

    “你确实不弱,如果你愿意多带几个人过来——比如你教子身边的那位骑士队长,我可能会比现在惨一点,但是,你很傲慢。”傲慢是神明立下的七宗罪之一,曾经的天国副君路西菲尔就因此堕天,坠入了地狱的深处,成了黑暗的君主路西法。

    不要撼动我的立场我不会因此动摇我的信仰!

    “主教大人”

    恶魔用着蛊惑的语气:“主教大人,说不定,你更适合到我这边来呢?”

    不!我绝不会跟你同流合污!

    “主教大人主教大人?瑞拉德大人,您怎么了?”来到瑞拉德住所的神职部人员一脸级脸紧张地看着像是被梦魇魇住了的主教大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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