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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天才玉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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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太平御览》的记载中,女娲在正月初一到初六顺次创造出了鸡、狗、羊、猪、牛和马。而直到初七这一天,才用黄土和水仿照自己创造出了人。

    所以大年初七通常又被称之为‘人节’,也就是人类的生日。为了让少年们享受地过好每一个节日,‘单亲父亲’郁星不得不将所有的节日习俗熟记于心,并且时刻为孩子们科普。

    打从郁星以克妻为理由拒绝无数媒人,谢远山的一张脸又经历诸多时事洗磨后,谢府的门槛再迈进来的媒人们,目光便逐渐开始盯向了几个少年。

    虽然有郁星在一日,谢府便是孩子们永久的家。但年轮更替,已经教养成才的几个孩子终归还是要成家立业的,所以师徒齐聚的团圆节日总归是过上一个少上一个。

    怀抱着些许遗憾,郁星开始张罗这可能是他在此方世界与孩子们过的最后一个节日。

    大大圆圆的铁锅支在院落正中央,青仪劈好的木柴星火正旺,蒸腾的热气让近在咫尺的每个人都面目模糊起来。

    长案板上放的是昨日休假的春城早已准备好的芥菜、芥兰、韭菜、春菜、芹菜、蒜和厚瓣菜等用来熬煮七宝羹的七样菜。

    羹汤之前,要先‘熏一熏天’,醒好的面借由少年们的巧手被擀成均匀几近透明的薄片,才一入锅,颜色便开始变化,最终呈现出众人最喜欢的玉色。

    谢远山的身体越发不济起来,围着围裙才弯了一会儿的腰,郁星便开始汗流浃背。

    好在孩子们也都长大了…青仪带着师弟们抢过他手中的木铲,且做的有模有样。

    看着孩子们忙碌的背影,老父亲郁星心中十分宽慰。

    放松了在躺椅上心安理得的闭目养神,因此并注意到,抬手擦汗的春城,衣袖抚过的地方,分明是濡湿的眼角。

    午饭过后,日头灿烈,狸猫在房脊间跑动跳跃着,将瓦片踩得一动一动,发出的细微声响吵醒了正暖洋洋晒着日光小憩的郁星。

    伸个懒腰,筋骨松软地更换了一身整洁利落的衣物。随手翻阅徒弟新孝敬的志怪小说,直到天擦黑时,郁星才终于等到了他今日的‘客人’。

    “坐。”看着眼前一头红发束手束脚神情戒备的汉子,郁星不由得一笑。

    真想不到谢远山这具身体即使老迈,却也还能震慑住正当年的壮汉。孙子兵法诚不欺他,兵者,诡道也。故作玄虚的作用简直妙不可言。

    “何必如此怕我?我们不是早已打过多次交道吗?嗯?楚越…还是该叫你…额满?”

    郁星的笑意越温和从容,茶桌对面的人便越发如坐针毡。只是勉强维持住了最后的坚定,自顾咬紧牙关不发一语。

    “不是早就猜出…我不是谢远山了吗?怎么真来赴约,坐到我面前了,反而不敢说话了?”

    看着眼前男人瞬间瞪大的双眼,郁星不再说话,用沉默施压。

    “是你?!你想怎么样!?为何要骗我!?”昨日狗咬狗闹剧的主力军坐到了这之后,全没有了收到‘神谕’后,那向同伴传递时的冷静自持。

    “我…可没有骗你…”指节轻扣桌面发出闷响。

    郁星的眼神意味深长,让额满的头剧痛了一下,似乎回到了失去父亲,又不得不听命跪在雪地中的那夜。

    *

    虽然几个小屁孩没能把他拿下,但自诩武功高强的他从闹市逃走费了不少力气这件事,也叫他十分懊恼。

    而紧接着,便是闭关结束后,预言尽数失效了的师祖声色俱厉的责骂,与眼中藏不住的狠戾杀意。

    他从没想过,那个慈眉善目,平日与世无争的老者变脸后居然那般的面目可憎。

    他一句都不敢顶嘴,只因他父亲去之前的最后叮嘱,便是叫他听话,叫他努力求存。

    于是这个刚失去了父亲的年轻人,便将身体蜷缩在了早春寒意凌然的轻雪里一动不动。虽然呼吸尚在,却也万念俱灰。

    冰天雪地中,远处京城百姓时不时的燃起的爆竹脆响,是年轮划过的声音。

    听着那一声声脆响,他想起了他们族群的一生。

    他们这一代,在父辈的教育下从来都对这个给予他们族群生存机会的老人十分敬重。

    从未有人质疑过,他们生存的力量从何而来,他们只是执行者。

    在这个高深莫测的老人身前长大,他们学会了从来不去质疑任何匪夷所思的指令。

    比如与眼前,不,与曾经那个叫谢远山的人建立交易,且年年往来。

    比如将一个饥荒中昏倒的瘦弱孤儿带到京城,比如机关算尽,只为将一个问路的中年人岔到一条长满荒草的小路。

    但他们不问,不代表他们完全不知道。

    起码额满从七八岁便知道了,自己的鲜血中盛放着罪恶。

    要想活下去,他们只能不停地去偷,哪怕有人根本不想偷,哪怕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额满没得选择,因为他是族长的儿子,他生来便要带着族中硕果仅存的新一代们去博一条生路。

    他厌倦,却也不得不做,他无比憎恨使别人痛苦的自己,却又依赖那痛苦为生存的养分。

    天长日久,他早已视自己为怪物,虽不食肉饮血,却比那还要可恶。

    他以为自己不会痛,不会难堪,却还是错了。

    在看着十数年布局心血全然竹篮打水,父辈长期失去养分开始奄奄一息之时,他没有按捺住。

    何必等什么雨夜?他的父亲马上便要撑不下去了。

    他恨极了这样苟延残喘的自己,却又在快要在内心彻底屈服,可能自己真的天生罪恶。

    但那又如何?倘若自己受苦便能使全族安泰,不必去伤害他人,他也是甘之如饴的。

    可惜也许是那夜的星子太亮,集市太温暖,又或者,那孩子的一双眼,太过清澈…

    他终究没有下得去手,等心情复杂地狼狈逃回,面对的,却又是百般诘问…

    跪在庭院中,望着星月,想着正在日渐缩小躲藏的海子,他不知第多少次想不顾禁令冲进屋内,问一问病危匆匆辞世的父亲,他们的血脉为什么要延续?顺其自然不好吗?

    毕竟族内的新一代人,除了许久许久前,满脸严肃的少年师弟,便再无一人拥有着那少年一般纯真的眼。

    他开始觉得,或许短命不是什么诅咒,反而需要如此努力,如此丢掉良心的活着,对于族人来说,才是一种永恒的诅咒。

    他甚至怨恨那个救了他们一族的人,假如没有那个伪善者将他们留下,那么当年的血债深仇便早在几辈前便划上了句读。

    几百年间,尘归尘土归土,他和如今艰难求生的兄弟们,乃至他的父辈祖辈,早便都有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那种不用担惊受怕,不用偷窃为生,不必心怀歉疚,不必忧心后代,不必日日挣扎求生。

    郁星便是在此时,用最后的名师力同他建立了联系,向这个善念未灭,正在怀疑人生的年轻人,传达出了‘神谕’。

    其一:他们的消亡并不可逆。

    其二:那个留下他们族群的人,只是在借用他们的信仰之力,以及诅咒中的长生之力。

    其三:他可以选择将这一切终结

    约好了时间,当然就是静候来客,好在这个年轻人虽然来迟了些,却也还是来了。

    斟上一盏茶,推到红发汉子的面前,看袅袅雾气将年轻人的眉目熏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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