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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千年吟》14、七载(第1/2页)
家主回来已经是十日后了。
这十日,两人形影不离,感情愈发的好。
郭守独自去迎,只让白衍待在玉屏院中莫要乱跑,想着白衍体质异常,不敢直接让白衍直接面对这么多人,万一被看出有样,便难办了。
家主,夫人,大少爷先回来,之后弟子门生们也陆陆续续鱼贯而入。
郭守特意细细看了夫人大哥的神情,夫人跟大哥见着他既无诧异也无纳罕。
未有任何异样,想必是已经得到消息了?郭守心下揣摩。
而后之时,郭守单独跟郭天辰说了那日下洞之后的事,只是跳过了白衍,其余事无巨细。
郭天辰是郭家家主,郭守的父亲。
此人白带束发,描眉入画,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一颦一笑义薄云天,一举一动惊才风逸。
郭天辰听闻小儿子说完那日事后,还是神色一凛,一抹戾色闪于眸中,瞬息又平静下来。
眼眉微蹙看向郭守,“知道了,守儿无事便好。”随后拿了通天在手中,“早与你说过,这玉箫灵力只管自保,何故用的这般快?”
郭守盯着父亲道:“孩儿没有浪费,就是开启防护,防御那兽鸮。”
“为何不直接传了出来?你还想一人再收回另外三魂?”郭天辰埋怨道,语气却是宠溺,“若是真出了事……”随后摇头轻叹,“我还专门带了你大哥跟夫人与我一起。罢了,镇妖本就自知难敌那三家,没有万全准备,以后不会再让你单独这般应对了!”
只是那二人以及四魂,郭天辰说交由他来处理,郭守也不用再问过,而夫人跟大哥一如既往的不面善,可是在郭家,也真不能明面上对郭守做什么。
又说到白衍,详细经过也同那日跟季叔说的差不多,郭辰天与郭守谈完话,这才叫季叔将白衍带了过来。
白衍进屋,绕过屏风,见到郭天辰,随即行礼。
又抬起头,只觉此人虽不魁梧,但身形颀长,双目如星,双眉如漆。
白衍怔了怔,心道郭家人怎的都这般好看?
郭守则有些紧张地看着郭天辰,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爹爹看到白衍,也毫无反应,看样子连爹都并未看出衍儿的奇异之处,只觉是个普通孩童。
若是连爹爹都看不出来……
郭守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免心中疑惑更甚。
虽感到意外,却也情理之中。白衍本身就是普通之身,单从外表来看,丝毫没有奇异之处,季叔不也没看出什么来么?郭守甚至想好了如果爹爹看出来,该是如何说辞。
郭天辰见到白衍,点了点头,声音纯净强劲,“你姓白名衍?”
白衍急忙点头:“是!”
郭天辰打量一番,“守儿都与我说了,既然仗义搭救吾儿,也算我郭家恩人,你小小年纪又是无家流浪之人,以后便留在郭家吧,也算是跟小儿的缘分。”
白衍急忙躬身又行一礼,“白衍多谢家主收留之恩,日后定当好好护着少爷,为郭家舍生取义!”
郭天辰一怔,随后仰头哈哈一笑,浑厚爽朗,“舍生取义?这话怎说的?”
白衍抿着嘴,不敢做声,乜眼看郭守。
郭天辰又是低头一笑,也乜眼看向郭守,“守儿教的你这小兄弟这般说辞?是怕爹爹不应了他留下?还是有别的事求于爹爹?”
郭守向前先施了一礼,随后跑到郭天辰身旁环住郭天辰腰身,抬起小脸,“爹爹,我已将白衍移至玉屏院,住了许久,那处甚好的,他也很是喜欢那玉屏院,爹爹可否,就让他住那?”
郭天辰弯腰,一把抱起郭守,手臂有力,将他入在怀中,“守儿既安排了,白衍又喜欢,有何不可?”随后看向白衍,“只是那处荒僻,偌大个院里房屋虽不少,但长年无人,你若去了,也只你一人,可能习惯?”
郭天辰抱起郭守,白衍幕幕都入了眼帘,心下一酸,却是很暖。
心想这便是父亲,这就是父子亲情,见郭天辰转而向自己问话,又急忙点头,“习惯,很习惯的!”
郭天辰只是颔了颔首,见是郭守让白衍住在那处,也不再多说什么。
郭守大哥名叫郭啼,郭守本是想跟白衍同住,可又与郭啼住在一院之内,怕郭啼对白衍生事,况且那玉屏院离武场较近,于是跟爹爹说一声,往后各自就这么住下了。
没过几日,夫人又带回个人来郭家。只瞧着她年岁也不大,十四五的模样。
后来只听爹爹说过,此人名唤韵漓,是一小家的孩子,与夫人母家有些交情,镇妖之时母家委托,便随夫人一同来了郭家。
此人是被夫人带回,所以郭守也避之不及,并不接触。
往后的日子,除了吃饭睡觉,郭守便是天天拉着白衍去那武场找师傅或者季叔,精修体质,炼内丹,通灵脉。
闲暇又拉着白衍去先生处识文断字、礼仪肃纪、音律管弦。
小家每年一次都会送去各大家晚辈,都希望自家后生能够有真本事,可是小家毕竟是小家,习得灵脉,也不能真正像本家那般修为高深。
所以小家后生就算学有所成,防身本领是没问题,可真正斩妖除邪,也只可驱逐等级低下的邪祟异物,稍稍有些道行的,便是捉襟见肘了。更多的便是覆点灵力去辟邪之类。
白衍虽入门晚,但却先天体质凤毛麟角、万里挑一,竟也渐渐在整个门生里都是出类拔萃了。
无论修习速度还是领悟能力都无人能出其右,别说门生,便是郭家本家后生中,也难逢对手,这倒是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二人勤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白衍只觉在郭家的日子也是遂心满意,天天与守儿一处,也过的格外充实。
两人年年如一日地守着朝升暮沉,庭院的花开了败,败了开。天际浮云散了聚,聚了散。天道笼罩人界更替,循环不断。
那玉屏院也被白衍拾掇的晨风夕露、街柳庭花。
天天除了修习还是修习,如此就这般修习着,便是又过了七载。日月如流,万云拂穹。
七年,已在他二人稚嫩的脸上刻画出青春俊朗的轮廓,两人现都已是舞象之年,均是美玉一般璀璨夺目。
郭守面如冠玉、霞姿月韵,本就是耀眼夺目,现在更是百鸟朝凤。白衍则惊才风逸、清新俊逸。两人一般的众星捧月。郭家上下长辈师傅门生弟子皆是对他俩赞不绝口。
相较之下郭啼这位大哥也算卓荦超伦,头角峥嵘。但无论口碑样貌还是修习,还是差郭守跟白衍一些。
可这七年,白衍与郭守即使在郭家风头无两,期间又有两次镇妖,郭家成绩均是最末,二人也并未参与,只是安居一隅在家修习。
不知是不是两次法家镇妖他俩未参与的缘故,也或许始终在家,夫人尘芷澜也再从未有机会为难过郭守。
是夜,晚风掠过后山竹林沙沙作响,郭守坐在玉屏院屋檐东角,摆弄着通天,月影倾晕,映的白衣散光,又朦胧,又明朗,夜风撩着他衣摆翩动如莲。
白衍则在屋中准备就寝,听闻屋脊响动,方眉眼一挑,勾了勾唇心道:又跑来我屋上了?
随后出了门,顺着门柱一个翻越,也登上屋顶。
郭守侧首看来,“怎么还没睡下?”
白衍走近一笑,“你这半夜的爬我屋顶,房上有君在此,却让我如何安心睡?”
看郭守眉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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