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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千年吟》17、中招(第1/2页)
车马一路西行,摇摇晃晃,车外越发冷些。
白衍将窗合上,看着那熏炉。
车夫坐在车辕回头隔着门帘朝车内大声道:“二位公子,那垫下有厚毯,公子穿的单薄,若冷了,拿出盖上。”
白衍双手朝垫子下方摸索去,当真摸出个厚厚的毯子,随即纳罕。
又见看郭守伏在一旁,正用朱砂画着符篆。
白衍皱了眉心,随即换出笑脸便朝外说道:“多谢老伯,您老这么心细,坐过您老这车的,回头定然还找您,必是门庭若市,八方来财啊。”说着把毯子包在郭守身上。
车夫笑吟吟,声音略哑吐字却清晰,“呵呵,承公子吉言,凡是坐了老朽车的,确是赞不绝口。两位公子皓月清风仪表堂堂,行这么远,不像是游乐玩耍罢?”
白衍听闻索性探出脑袋,车夫只觉清朗之音倏然从身后传出,“天渐寒,这么远,自不会是游玩,是去串亲戚。”说着递出个炉饼,“老伯先垫垫腹,不知下个城池,还有多远?”
车夫接过炉饼,连连道谢,“怕是还需一个多时辰,外面清冷,公子莫吹了风,快快去车内坐好罢。”
白衍闻言,倒是索性窜了出来,与车夫并肩而坐,“老伯何须这般客气?既然上了你的车,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本就刻意接近引我上车,怎的现在一味避着不与我俩套近乎了?是未到时间?未到地方?还是未到出手时机?”
车夫正欲把那炉饼放入口中,听闻此话怔了片刻,侧过头疑惑地看着白衍,“公子的话,老夫怎没明白?”
白衍满脸笑意,慢悠悠道:“这青山城即使冬日也温暖如春,老伯为何在这入秋时节便备了厚毯?那熏炉更是青山城不常用之物,何故现在就点上?老伯做的过犹不及了。怕不过是为了吸引我俩注意罢?其实开始谈价钱时,老伯竟也这般好说话,直降了1两500文钱,我便怀疑了。旁的车夫嘟囔道,你这车马都是新的,方才何故说但凡坐了您的车,都是赞不绝口?”
车夫双目茫然,随即哈哈笑道:“这位公子怕不是以为老夫是在用车设阱诱人,行那半路上劫财害命之事?既是车夫,定然不止这一辆车马,只是这车马确是新买的。至于车内熏炉,拉人远行自是时常,车内物饰备齐全些,变天或自用也是寻常。公子怕是想多了罢?我一老头子,身子骨就算还硬朗些,又怎比两位公子年少身强?若有歹意,又怎不找个年富力强的随行?”
白衍打量一番,见他穿的这般褴褛,车马却是奢华至极,遂问道:“这马车,老伯何处所买?何时所买?又花了多少银两?”
车夫蹙眉,双眼一空,表情僵硬一瞬。
白衍看在心中,心道这车马是你吃饭养家的,所用物事一律皆是崭新,既是刚买,何故吞吐半天?且这车马,绝非市井寻常拉人车马,心下更是确定无误!
不待车夫张口,敛了笑,又紧接着道:“车后榻之下,为何还藏有那刀剑凶器?”
车夫支吾一声,“公子原来是疑心这个,公子有所不知,那是之前托人所打的铁器,竟是忘在车上没有拿下。公子说是凶器,我为何还放在车内榻下不放外辕?”
白衍叹了口气,挑了挑眉,“老伯你车榻下未有兵器。”
车夫听闻眼神寒了一瞬:“你……”又颤颤巍巍撇过了头。
正待这空隙,车夫咬牙撑辕跳车,白衍看似眼神一直看向前方,却格外注意这边一举一动,多年修习早就不必绷紧全身神经,也能应事瞬间让身体做出反应。
随即就伸手一把抓住车夫后领,上一秒车夫还没挨地,下一秒又被拎回原处。
车夫惊的气息不定,急忙转头,表情可怜,声音颤道:“这位公子。老朽只是一寻常车夫,还请公子饶了老朽,老朽并未对二位公子做过什么。这也都不关老朽的事啊!”
“说!”白衍收起玩味笑脸。只冷冷一个字!
车夫后领还被衿着,双手颤颤也不敢去碰,“公……公子,是有人吩咐,老朽也,也只是奉命将二位带去下一城池。老朽也有家人不是?我只是……”
不待说完,白衍打断,厉声道:“奉命?谁的命?何命?”
车夫颤的更厉害了些,结巴道:“公子,我……我只是想要活命,我,我也并不曾害公子啊,我家中……”
白衍手中力道更狠了些,将车夫蛮横的拎到面前,声调又高了几分,一字一顿重复道:“奉谁的命?何命?要将我俩如何?”
车夫吓的不敢看白衍,只是哆嗦道:“我若说了,公子可能饶了我?”
白衍眼神冷寒,哂道:“说!是不说?!”
车夫缩着脖子,颤颤巍巍,“说说,是,是前日,一个姑娘来找老夫,老夫并不识得那姑娘是何人。还,还特地给了老夫这体面车马,说是有两位相貌非凡的小公子今早要来雇车西行。老夫,老夫也只觉得纳闷,可,可是这姑娘一出手便给了一包银钱,又将车马赠予了我,说这车马抢眼,二位公子必定看得上,事成之后还有重谢。今早二位公子一出现,我便留心着,果然公子说去烟阁,便是确定了。”
车夫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艰难道:“我家中已是揭不开锅了,但我心中也犯嘀咕,可我详问,那姑娘只说暮合之时将你二人带至羽城的客栈中,其余并不答话,只说做好我该做的,不让我问那许多,若是谋财害命之事老朽也不会做的。临了,姑娘又说了句,若想我家人无事,便紧住嘴。公子,您二位公子看上去就知是义薄云天之人呐,小的只是一时糊了心,真的也并未想过害公子,公子可能看在老朽身不由己的份上,莫要为难老朽了,老朽已全盘托出,公子。”
白衍心里纳罕,只觉这车夫交代的过于顺利,这老伯也不似一般车夫那般计较,小时在沐阳城,婆婆卖水果时,他也经常爬到人家车夫车上玩闹,这般奢靡车马,本就不是在街边拉客之用。
那姑娘又是何人?既然能选中这车夫,必有用意,否则郭家二少爷也是郭家翘楚,哪能随便找个车夫诓了算完?如今瞧这车夫舌灿莲花,便想出手试探一二。
恰此刻,听闻车内郭守气若游丝的一声:“衍儿。”
白衍心下一慌,刚才只是脑袋电光火石的想着,现下想起来守儿一直在里面未见动静,急忙掀开门帘向里望去。
待白衍分神之际,那车夫乘空一把粉末洒出,挥了白衍一脸,随即挣脱跳下马车,打了个滚便往旁边林中窜去。
正待白衍回神要去追那车夫,只觉香气扑鼻,腿脚一软,心道一声“不好”。脑袋便一沉,昏了过去。
丝丝凉气灌入耳蜗,醒来之时竟已是月明星稀。
白衍只觉头痛欲裂,躺在车辕上睁开眼怔了片刻,猛然吸了一口凉气,才回过神来,车夫早已没了影,只马车却还在跑着。
“守儿!”
白衍心里一悸,心脏仿佛漏跳了几拍,白衍记得当时守儿气若游丝的叫了自己一声,可是出事了?
急忙爬起来,手脚酸软打着颤,撩起门帘就见郭守双目紧闭歪倒在座上,白衍又叫了声,还是没有反应。急忙踉跄上前。
白衍不住自责!自己还是太缺乏历练,缺少经验,太大意了!
只想试探车夫一番,没想到两句就试探出来了!既试探出来了,为何还是落下这结果?
守儿又是何时中的招?中的什么招?自己本就怀疑这车夫,为何不更多些小心?不告诉守儿,是因为经历过那四魂之事,又不想平白给守儿压力。何况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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