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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假乖》12、男朋友。嗯？(第3/4页)
放风。
大厅里小孩子嬉闹着乱跑，陈霁白坐在长椅上，托着腮看来来往往的人。
“陈霁白？”又是那个粗哑的男声，“你怎么了？”
徐崇宇手里提这个塑料袋，站在她身前，黑压压的把光都遮住。
陈霁白身子后仰，眯着眼看他：“发烧。”
“嗤。”他嘲讽，“发烧还要住院？”
陈霁白翻了个小白眼。
徐崇宇笑起来，突然用脚尖踢踢她的鞋子：“有好玩的，带你去玩？”
陈霁白摇头：“不去。”
“今天是周三，他们都在上学，没人会撞见。”
陈霁白犹豫着。
他又说：“地下演唱会。”
十分钟后，陈霁白换了衣服，跟着徐崇宇出了门。
要去的地方离医院不远，徐崇宇带着她，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
到了一个小酒吧门口。
门店小的可怜，一块破烂的布幡挂在门口，写着“爆炸”。
徐崇宇熟门熟路地带他进去。
路过无数个打扮的奇形怪状的男人女人。
黄头发红头发绿头发蓝头发，大脏辫破洞裤。
陈霁白盯着前面一个女人的绿毛，蠢蠢欲动。
不知道她要是打扮成这样，出现在盛遇川面前，他会是什么表情。
陈霁白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徐崇宇问。
“没什么。”陈霁白摇头，问，“你对这里怎么这么熟悉？”
“我在这打工。”
两人找了个卡座，徐崇宇给她上了果汁。
忽然，人们疯狂地尖叫起来，口哨声不绝于耳。
陈霁白望过去，一个男人跳上了舞台，拿起话筒直接来了段rap。
dj躁动起来，音乐鼓点响起来。
疯狂的音乐声里，人们疯狂扭动着。
徐崇宇拽着陈霁白跳进舞池。
她穿着温柔的驼色裙子，却被头顶的霓虹灯照的五光十色。
情绪会传染，陈霁白的心脏疯狂跳动起来。
情绪喷薄而出。
她闭上眼，放飞自我。
她收起软弱，收起乖巧。
眼尾在流光下显得狭长而冷漠，一切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
自由的，毫无桎梏的。
台上的人一个一个地换，温柔的狂野的躁动的嘶吼的。
陈霁白额角沁出汗来。
她大笑出声，直至眼泪流出来。
-
陈霁白深夜才回家。
打开门，就看到盛遇川坐在客厅，正好整以暇地等着她。
“去哪了？”他声音平静，淡，却微凉。
陈霁白抿着唇，睫毛遮挡下的眼神却毫不在意：“和朋友出去玩。”
“你看看几点了？”
“十二点半，怎么了么？”陈霁白抬头，似是懵懂，“我没有在外面过夜呀。”
盛遇川一噎。
他有些头痛。
少女的叛逆期要到了么？
“你还小，”他试图同她讲道理，“太晚容易遇到坏人。”
陈霁白腹诽，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哦，我知道了，”她打了个哈欠，绕过他往楼上去，一边小声嘀咕，“年纪大的人就是啰嗦。”
盛遇川：“……”
-
两天后，陈霁白回校。
早上进校门，她就觉得总有人若有似无地看她，背对着她窃窃私语。
转头一看，又一切正常。
一头雾水的进了校园，关霏霏和季子骞疯狂朝她跑来。
“我艹我艹，白白！！”季子骞疯了，“你跟徐崇宇……”
“闭嘴！”关霏霏一巴掌把他拍到一边，拉着陈霁白的手，“白白，你听我说，学校里有人贴了你和徐崇宇的大字报，说你们去酒吧蹦迪厮混，还去开房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陈霁白：“……”
到了这一刻，她反倒冷静下来。
“带我去看。”
越到学校里面，盯着她看得人越多。
大家目光赤·裸，有幸灾乐祸，有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不屑轻蔑。
如一簇簇带着恶意的针，将她包围。
陈霁白紧紧抿着唇，站在布告栏前。
拍照的人很会找角度。
她看到自己在人群中，仰着头，神情迷醉。
而徐崇宇垂首下来，两人的嘴唇在灯光下好似融化在一起，一个人潮汹涌中的亲吻。
也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小巷子里。
头上是破败不堪的霓虹灯牌，上面写着“夜色旅馆”。
一张张照片如同一个个巴掌，重重扇在陈霁白脸上。
她脸色惨白。
周围人窃窃私语钻入耳膜，敲打着她的太阳穴：
“没看出来啊，乖乖女竟然还有这一面……”
“艹！老子还暗恋她，觉得她纯的跟什么似的，生怕亵渎，谁知道都被人玩儿过几手了，真他妈晦气。”
“抢继姐男朋友诶……要点脸哦？我算是知道郑霁月为什么讨厌她了，表面清纯小软妹，背地夜店开房咖，呕。”
关霏霏气的一脚踹过去：“你他妈说谁呢！”
“住手！”有老师匆匆赶过来，阴着脸看了陈霁白一眼，满是不可置信与叹息，“陈霁白，跟我来。”
“我也去！”关霏霏和季子骞同时冲上去挡在陈霁白身前。
“都给我去上课！”老师怒斥，“陈霁白一个人过来！”
陈霁白抬手按住他俩的肩：“没事，你们先回去。”
她已经平静下来。
老师把陈霁白带到办公室，一言不发，看着她叹了气十分钟的气，才开口：“把你家长叫来。”
“我没有家长。”陈霁白声音很淡，“我爸妈都死了。”
老师一噎。
恨铁不成钢道：“你现在监护人是谁？”
“郑霁月的妈。”
老师：“……”
他深深叹了口气：“听说你现在住在你的一个什么叔叔家？叫他过来。”
陈霁白拳头攥紧，又松开。
平静地给盛遇川去了电话。
却是郑霁微接的。
陈霁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屏幕，她没有打错。
郑霁微问：“白白怎么了？遇川在忙。”
陈霁白沉默，不肯开口。
“不说话？”郑霁微轻笑，“那我挂了。遇川一时半会儿忙不完，你找不到他的。”
陈霁白重重地、重重地咬了下唇。
痛意袭来，却逼退了眼底涌起的热意。
他们永远都在逼迫她。
陈霁白想，这辈子，她的脊骨还能直起来吗？
她深深吸了口气。
妥协开口。
-
盛遇川是和郑霁微一起来的。
陈霁白已经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失落，抑或是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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