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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兄弟（上部）》5、第 5 章(第1/2页)
刘焉走了之后服务员金姐走过来，小声道：“王栩啊，刘焉气性大你也知道，不如你就答应她，店里的服务员都被欺负走了好几个了，老板是他叔，总不会开除她的。”
王栩知道金姐好意，但去了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真的奉陪不起，摇摇头：“我真的去不了。”
金姐劝不动，只好离开了。
蔡医生借着谢医生休息的借口，连着上了半个月夜班，有时不是他的班，他也留在医院。但总不可能一直上夜班，这天晚上回家，就见蔡老头拎着兜子要去超市。
蔡医生边换鞋边道：“别去买菜了，我不饿，随便吃点就行。”
“不是给你吃。人家小王自从来了我们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怎么也得招待招待人家孩子。”
蔡医生听着就觉得麻烦，道：“别折腾了，他也不是外人，用不着弄那些。”
“瞎说！人家孩子到咱们家，怎么能那么冷落？你别管了，快进屋吧。”
蔡医生也不好再阻拦，换鞋就在沙发上坐着看书。没一会儿王柷回来，脆生生的叫道：“蔡哥哥！”
蔡医生点点头：“放学了？”
“嗯。”王柷回房间换衣服，见蔡医生在沙发上看书，拿着自己的小书包坐到沙发前的茶几上，跟蔡医生一起学习。蔡医生抬头看看他，笑笑。
蔡老头很快回来，开始准备晚饭。等到王栩九点多回来，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蔡老头笑呵呵的道：“快洗手，今天咱们家吃一顿团圆饭。”
王栩心里很感动，但又受之有愧，一瞬间的犹豫，蔡医生眉头已经皱起来：“快去洗手啊，愣着干嘛？”
王栩连忙去洗手。
一家四口坐在饭桌前，蔡老头热情的给王栩王柷夹菜，看都不看一眼自己儿子。王柷很享受蔡老头时时注意他的感觉，也缠着蔡老头撒娇：“爷爷，我想吃鸡腿。爷爷，我想吃粉皮。爷爷，那个我够不到。”
蔡老头十分受用：“爷爷给你夹，你喜欢吃什么都跟爷爷说。”几次之后，笑眯眯的目光只放在王柷一个人身上，连王栩也被忽略了。
蔡医生本就心不在焉，筷子在一盘尖椒肉丝里一条一条的夹起细细的肉丝。蔡老头眉头一竖，直接夹了一筷子扔进蔡医生的碗里，不满道：“挑挑捡捡的，不会大口吃饭啊。”
蔡医生从碗里捡出葱花，刚要扔在桌子上，看见蔡老头审视的目光，转而扔在了王栩的饭碗里，然后看了一眼王栩。王栩接收到信号，就着葱花吃了一大口饭。
蔡老头无奈的看了一眼王栩：“你年纪小，不要太惯着他。”
王栩堆起一个笑脸：“没事，这都应该的。”
说完与蔡医生对视一眼，两人都是很快调转了目光，浑身的鸡皮疙瘩。
蔡老头夹起一块儿红烧鱼，放在王栩的碗里，道：“尝尝我的拿手好菜。”
王栩吃了一口，赞不绝口。
蔡老头满面红光，十分高兴。王柷见蔡老头给王栩夹菜，连忙道：“爷爷，我也要吃鱼。”
蔡老头夹起鱼肚子上没刺的肉，放在王柷碗里。王柷吃了一口，弄到衣服上，跑去为卫生间。蔡老头眼睛落在王栩身上：“小王啊，你是相中蔡耀？”
王栩反应了一会儿。他知道蔡耀是蔡医生的名字，但吃饭的时候很容易听成菜肴，忍不住就要笑。蔡医生一个眼刀扔过去，王栩连忙收敛了表情，认真的说起假话：
“我就是觉得他……”目光落在蔡医生身上，仔细的想，想了半天也只想到蔡医生脾气凶，对自己态度恶略，动不动用眼刀飞人。咬咬牙，违心的道：“我觉得他脾气好。”
蔡老头脸色变换了一阵，嫌弃的看了一眼蔡医生：“啧，这东西真是没法说，个人有个人的爱好，我也不知道你被什么蒙蔽了双眼，不过你要是好这口，大爷也不能说什么。”
王栩脸涨得通红，说得好像他有受虐倾向似的。抬眼看蔡医生，见他脸色也十分精彩，隐隐可见不解与愤怒，只是再蔡老头面前不好发泄出来。
王栩心一横，继续编：“我说的脾气好不是单纯的脾气，我指得是他心地善良，出发点总是好的。只有了解之后才会发现……”
蔡老头盯了王栩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别紧张，我就随便问问。”
王柷跑回来，蔡老头的注意力又放在王柷身上。王栩微微松了口气，算是……过关了吧。
吃过饭王柷赶紧回去睡觉了，蔡医生坐在客厅看手机。王栩帮着收拾完，回去房间。刚刚脱掉衣服，蔡医生推门而入，看了光溜溜的王栩一眼，咬牙：“以后换衣服出去换。”
王栩连忙穿上睡衣。
蔡医生就要睡觉，拿起枕头往床上一扔，直接占了床的三分之二，全然忘了他规定的一人一半。王栩站在那里，心想还真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啊……还好床够大……
王栩缩在一边，背对着他。蔡医生的手机响了起来，下意识的回头。蔡医生皱着眉关机，然后满眼不快的抬头：“看什么看？又不是你手机。”
王栩：“……”他就多余转过去。刚要睡着，就听见身后响起打火机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了烟味。
王栩叹了口气，今天晚上又要在“烟囱”里面睡觉了。
这天之后，蔡医生又开始频繁的上夜班。王栩其实喜欢他上夜班，不用面对他死人一样的臭脸，睡觉不用被他挤到角落，也不用在蔡老头面前装作恩爱。简直不要太好。
但是以上的那些他都是没有怨言的，毕竟拿人钱财，□□。很快王栩就有了一次“□□”的机会，他休息的时候碰上了蔡医生下夜班。
王栩早上起来，就看见蔡医生满脸疲惫的从外面进来。蔡医生洗了澡，回房睡觉了。王栩不敢进屋，坐在客厅沙发上。见王栩在客厅，蔡老头也坐过来看电视。
蔡老头房间里有电视，他一般不看客厅的这个，坐过来肯定不是为了看电视。王栩瞬间紧张起来。
果然，蔡老头道：“小王啊，不要拘谨，在家里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不要不好意思。之前跟蔡耀说了好多次，他说你紧张，不敢来。”
王栩哪知道这些事，只好点头。
“蔡耀欺负你你就说，我给你做主。”
“没有，没有，蔡哥不会欺负我的。”
正说着，蔡医生推门出来了，看见两人，扭身就要回去。
蔡老头皱眉：“这是什么意思？”说着站起来走进蔡医生房间。王栩深吸一口气，擦擦额头上因为紧张沁出的汗珠。
蔡老头不满的看着蔡医生：“你天天怎么寻思的啊？找个年龄小你那么多的，还一点也不上心。”
蔡医生心很累，重新躺回床上：“爸，我们有我们的相处方式。”
“少说些没用的，我又不是瞎子，你对他什么样我看不出来，你不要搞些乱七八糟的，跟人在一起就好好相处。”
“我好好相处着呢，不信你问他。”
“别狡辩，起来。”蔡老头直接掀起他身上的被子：“你俩好不容易都休息，出去转转。”
蔡医生无语望着天花板，只好起身换衣服，与王栩出去了。两人下楼，就坐在小区的凉亭里。蔡医生吸烟，王栩干坐着。
十月中旬，天气已经凉下来，天高气爽，空气清新，凉亭边有几颗葡萄树，上面的葡萄已经变了淡淡的紫色。王栩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摘下一粒，擦掉上面的白霜，塞进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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