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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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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上鸦雀无声,只一道铜盅滚地,当啷转了圈。

    还是先时开口的女声解了围,应是皇后了:“慕容小姐不舒服,先扶下去歇息吧。”

    “是!”

    然则始作俑者却是抓着那跪地之人的手,站得毫无章法,周钊远:“孙儿自知不为世俗所容,皇祖母的话,孙儿不敢不从,这便带来与祖母瞧瞧。”

    好……你很好……

    周钊远……

    于行初身子都有些发抖,抓着她的人,却是开心得很。

    没有什么比这些人的脸更好看的景了。

    周钊远笑得肆意,亦是用了力气叫手中的人挣脱不得。

    “母后!母后息怒!”

    一个柔弱的女声已经带了哭腔,扑通跪在了她身前。

    皇后冷笑一声:“岚妃,这便就是你的教导?你对得起陛下和母后吗!”

    “臣妾知罪!臣妾……”岚妃抬头,转而瞧向一立一跪的两个人,连唇色都是白的,她这一眼,终是叫周钊远的笑滞了一下。

    岚妃显然是不想看他,却是别过眼瞧向于行初,后者略一摇头,她这才提了气复道:“母后,钊远与母后开了这般大的玩笑,没了轻重,是臣妾教子无方,臣妾甘愿领罚!”

    “玩笑?”皇后觑她一眼,“本宫看三殿下,可不像是玩笑。”

    那皇太后坐着,却是一言不发。

    岚妃娘娘直接撇过皇后众人,单是瞧着太后道:“母后,钊远前时方才犯了旧疾,臣妾心急,实在无法,辗转寻得于先生,于先生乃是药谷传人,又颇富学识,故而臣妾做主将于先生请进钊远府上,一来为了随时调理,二来也是想叫钊远跟着通一些医术,臣妾好歹安心些。”

    说着,便就又瞪了一眼周钊远,后者没瞧她,岚妃继续道:“谁能想到,这于先生进府不过数日,钊远又吐了血……”

    “母后,钊远的身子母后是知道的,实在不是母后想的那般。”

    周钊远站着不动,于行初终是缓过神来,将自己的手腕抽了一下,这回好坏是挽回了手去,紧接着便就哐得磕下头去:“太后恕罪,是草民无能,没能叫三殿下好转,草民甘愿领罚!”

    “夫子这是做什么?”周钊远蹲下去,面上关切,“你错在哪里了?”

    “三殿下!”这一次,岚妃竟是未唤其名,单是跟着众人一并喝的三殿下,十足叫人心惊。

    周钊远撇了嘴,起身拱了手:“是了,开个玩笑罢了,孙儿才认识这夫子几日。祖母要打要罚,孙儿领了便是。”

    这闹剧荒唐得叫在座之人没几个敢说话议论的,皆是屏气凝神等着那上首之人开口。

    怕是那沙漏都足足转过一轮,于行初跪得腿都有些发麻了,才听得一道疲惫的声音:“罢了,钊远身子不好,今日回去后,好生调养吧。岚妃,你确实教子无方,本宫便就罚你抄三个月的道德经,你可愿意?”

    “臣妾愿意。”岚妃跪恩,久久才起了身。

    “至于这个孩子……”

    太后顿了顿,于行初瞧过去,只见她略微眯了眼,半刻才道:“你既是药谷出来的,该看顾好三殿下。”

    “是!草民领旨!”

    “只不过……”

    于行初竖耳听着,知是这一场盛怒,得她来担着了。

    果然,那人淡淡加了一句:“只不过,你如今既是医者,又行先生之教,还望自个尊重。三殿下这病情加重,有你一份,你可认?”

    “草民知罪。”

    “好,念在你乃是药谷传人,想来这医治之事该当有你自己的法子。只你万不该叫三殿下这般胡闹,哀家不能不追究,今日先去领罚三十棍,你道如何?”

    “母后……”岚妃出声。

    太后睨她一眼:“倘若药谷传人就是这般结果,哀家未曾治他欺瞒已是好的。”

    “太后说得是,草民实在有负师门声名,草民领旨,谢恩!”

    这寿辰之日见了血,该是忌讳。

    所以于行初被人从殿上押下去,是要回府行罚的。

    途径边上静立的男子,于行初该是给他一个暗刀,叫他立时再吐一口血来才好,只那岚妃眼中净是担忧,反叫她垂了眉眼。

    今次是瞧不成这宫里头的牛鬼蛇神了。

    于行初倒不怕那棍子,只有些遗憾。

    遗憾啊——十二年了,这是第一次,能再见“故人”……

    全是被那人一手毁了。

    于行初被押了下去,这宴却还是要办。

    周钊远来时尚能听见车边不成气候的马蹄声,回去的时候,已然空荡得很。

    临出宫时,父皇倒是点了他,自是一顿好骂,他习惯了,若是哪一回他不骂,他倒觉得不舒坦。

    岚妃派了人一路盯紧着他,不允他再胡闹,他也习惯了。

    今日,也实在是没什么好闹了。

    可他仍是记得殿上那被押下去的单薄身影。

    他该恨极了他吧。

    周钊远晃了晃手里的酒壶,空了。

    他只是没有算到——那分明年轻得过分的夫子,竟当真干净。

    干净到父皇欲赐死与他,也无人相护。

    孑然一身,不过如是了。

    若非是最后关头皇祖母那一句:“皇帝,哀家罚过了。”

    怕是此时,他已经没了。

    宫人办事,从来干脆果断,于行初伏在凳子上,那一棍接一棍下来,她连提前服药都做不得。

    周钊远断的哪里是自己的前程,他断的,是她的命。

    今日过后,那宫门,她便就再也进不得了。

    给她留下这一条命,已经是皇家最大的退步。

    她又如何不明白。

    “二十七!”

    “二十八!”

    “公公,他晕过去了。”

    “泼醒了,继续。”

    “是!”

    兜头一盆冷透的井水,于行初咳将出声,下一刻,便是尖利的一声“二十九!”

    “砰!”

    “三十!”

    唇角咬破的血和着水滚落,啪嗒。

    宫人的声音晕在耳畔:“刑毕。”

    于行初撑着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谢了恩,这才终于倒了下去。

    老葛赶紧上前来将人扶了,却是发现哪儿都碰不得去。

    这人浑身上下的血污,哪里有下手的地方。

    “快!大夫来了没有?!”

    “已经去请了!”

    于行初一手撑在老葛的腕上,知晓自己定是形容骇人,却也扯不出一个笑脸来,便是此时,她竟是还想起来,若今日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皇子,她又哪里能保下这一条命来。

    皇子断,袖,呵——

    思及此,却是一晒,只能干裂了唇,是了,除了周钊远,又有哪个皇子会这般无状呢。

    老葛听得一声倒吸,以为是自己伤到他,赶紧松了些手劲。

    今日金水站在外头,根本不晓得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回来也没说清楚,老葛心里头慌,只瞥见先生眼底极冷的一点,再不敢问。

    今日穿上的一身青袍,现下比她任何一件衣裳都残破不堪得多。于行初趴在床上,动弹不得,没有人敢碰她,自是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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