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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身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剧本》57、昏厥(第1/2页)
凌祉仿若当真得了什么夸赞一般,嘴角上扬的弧度愈发得翘起?了几分。
他?道:“他?二人还在睡着,不若再过些时辰再唤醒他?们吧。”
萧云谏点?点?头,自顾自地寻了一个石墩子坐下。
他?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眼皮也耷拉着上下磕了两下。
他?以为自己是两夜没怎得休息,困顿得不成样子。
着实也无话可聊,他?干脆撑着脑袋,支在石桌上打起?了瞌睡。
他?这般睡着,凌祉便也嘘了声。
只静悄悄地看着萧云谏。
看着他?那副熟悉又陌生的睡颜。
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亦是不知?自己是怎般回事,心中?更是疑虑。
面前的萧云谏是萧云谏。
这不是他?一直坚定的事情吗?
他?的手指在虚空地勾勒着萧云谏的面容。
好似要将他?深刻地画在心底一般。
继而,他?又轻缓地走进?房间之中?,拿了件厚些的斗篷替萧云谏罩上。
又是坐在萧云谏的对?面静悄悄地看着他?。
仿若看上一千年、一万年,也不会?腻烦。
萧云谏睡得并不踏实。
他?梦中?尽是三百年前的往事——
从?入了无上仙门开始,到在无境峰中?被凌祉教诲。
再到拔出本?命剑、下山历练时候,凌祉对?自己的相护。
接着又是那些还称得上甜蜜快乐的时光。
最后却是急转直下,他?在屠妖大会?上瞧见?了那生的与自己八分像的青鳞。
剑断、毁容、千夫所指……
最终身死坪洲府,一切归于尘埃。
“不!不要——”
萧云谏从?噩梦中?惊醒,接连深呼吸了几口,方才缓和过去了梦中?那种绝望。
他?好似再一次体会?了自己从?前受过的苦楚。
却是用着旁人的视角。
他?看着自己那般横冲直撞地鲜血淋漓,看着自己被伤的遍体鳞伤却仍固执地追随。
想要阻止自己的坠亡,可是却无能为力。
那种深深的绝望感印在他?的心头、刻在他?的骨子里。
又是将他?早在三百年间沉眠忘却的差不多的事情,皆然又记了起?来。
凌祉看他?此状,忙上去问道:“阿谏,怎么了?没事吧!”
萧云谏却是挥手将毫无征兆的凌祉推了个踉跄:“离我?远些!别叫我?阿谏!”
又来了、又来了!
那股子萦绕在心头的烦躁感,如何能这般轻巧地解开。
尤其是每日瞧见?凌祉。
他?怎么能因着凌祉两年的默默守护,就心软了呢?
明明那些记忆深刻里面的事情,每一件皆是凌祉亲自择了,对?自己做下的。
萧云谏只觉得头痛欲裂,仿若一柄千斤锤,将他?砸得四分五裂、不能复原。
他?揉着额角,未曾留意凌祉在被他?推开的一瞬间便轻捂上自己腰侧又被撕裂的伤口。
可凌祉不在意自己。
他?只关心萧云谏到底是如何了。
他?又惶惶问道:“是做噩梦了?没关系的,那噩梦中?的事情,都是虚假的,不必忧虑。”
他?以为萧云谏是梦见?了陆扶英亦或是顾铮。
却未曾想过,他?这一句话便入一根刺一般,生生地戳进?了萧云谏的心窝。
萧云谏只觉浑身发冷,顿时哈哈大笑了两声。
他?看向凌祉的目光又如同裹了一把?锋利的冰刃,直要取人性命般地冷言冷语道:“虚假与真实,我?自有定论。可皆是与你无关,凌大人、凌祉……魔尊。”
他?字字句句咬得发狠。
便是凌祉再不明就里,也了然了大半。
又是自己一时间的逾越,才叫萧云谏恼怒。
他?张了张嘴,不知?自己是否一句话脱了口,会?让萧云谏更为不快。
可他?亦是得说?。
他?道着歉,真挚地说?道:“抱歉,云谏,方才是我?失言了。若是你有多余的气,总是撒出来比现在憋闷在心中?得好。”
瞧瞧。
又是揽了所有错处到自己身上。
萧云谏只觉得颅内的那柄千斤锤敲得愈发得重了起?来,身上也有着一股邪火。
就连他?耳畔都嗡鸣作响,眼前也迷迷蒙蒙的一片。
他?看着凌祉张了许久的嘴,又不知?说?了什么,却半声都听不见?。
心中?多了几分烦不胜烦。
他?挥挥手,划开眼前的迷蒙。
迅速地起?了身,准备离去。
可站得猛了些,他?只觉得眼前倏地一黑。
而后却全然不知?晓了。
萧云谏在此醒来的时候,周遭是熟悉的熏香味道,身上盖得也是平日里自己所用的锦被。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入手却是滚烫的温度。
他?这方才想起?,自己现下这幅躯壳,不过也是凡人罢了。
他?会?因着忧思过虑而心神不定,他?会?因着冷水而体凉。
亦会?噩梦连连中?,将想要忘却的事情,再重复一遍又一遍。
他?扶着床围缓缓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
他?本?以为那合该是冰凉的水,入口却是恰到好处的温热。
乳母推门而入的时候,正瞧见?他?坐在桌前捏着杯子若有所思。
忙放下手中?活计,过来搀扶他?又回了塌上,说?道:“怎得不唤我??”
萧云谏指指脖颈,哑声说?道:“有些说?不出话来。这水,是你预备着的?”
乳母又替他?倒了两杯水,看着他?润喉下肚,方才说?道:“您不知?刚才将我?吓了多么大的一跳!这水呀,是凌……凌祉要我?备下的,他?言说?您醒来定是会?口干舌燥。又说?伤寒之人,须得多喝些温水才行。”
萧云谏没应声,推开了乳母又替他?端来的一杯,说?道:“够了。”
乳母依言收了茶盏,又道:“凌祉方才为了不让您昏在地上,用了自己的身子去挡。那伤口血迹斑斑又是撕裂,我?听到响动出来的时候,他?还苍白?着一张脸,让我?先看你如何,说?你浑身滚烫。”
萧云谏舔了下嘴唇,哦了一声。
他?闹不清自己,究竟心底在想什么。
只是片刻,他?又道:“我?还是有些渴,麻烦您了。”
乳母眉开眼笑,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您瞧瞧,这多喝些水休憩一番,连温度都退下去了许多。”
萧云谏嗯了一声,又灌了一杯下肚。
他?依着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瞧着薄薄一层窗户纸外的庭院。
乳母便又轻声说?道:“方才我?备着将西厢收拾出来,好给凌祉住下养伤。没成想,人家自是不愿,说?自己那小宅子足够了。”
萧云谏深吸了口气,说?道:“可请大夫了?”
“自是请了的。”乳母又答。
“那便叫大夫好好照料着。”萧云谏躺下身去,将被子拉扯了上来,又道,“铮儿的小木剑还没做好,他?不是还要教学?剑术的吗?”
乳母虽是不明他?二人中?间的弯弯绕绕,可如今顾铮的身侧只剩下此二人,还是修好最为平安。
顾傲霜的信在十日后抵达了鱼乐镇的驿站。
彼时,凌祉做的木剑已是完备,顾铮拉着萧云谏为他?这病心心念念的剑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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