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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咸鱼他想开了》12、想做咸鱼第12天(第1/2页)
琉璃碎片被挑出,孙太医又给江倦包扎好,这才交待道:“最近不要下地,也不要沾水。”
江倦从薛放离怀里抬起头,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他鬓角的头发都汗湿了,本该过淡的唇色也咬出一片水红,孙太医还没见过比江倦更怕疼的人,不禁失笑道:“好好休息吧。”
江倦也累了,他恹恹地问薛放离:“王爷,我要怎么回去?”
不能下地,他走不回去,兰亭一个女孩子,也不能让她背自己。
薛放离:“不必,你歇这里。”
江倦不认床,睡哪儿都一样,何况他自己也不太想再动了,便软趴趴地抱住榻上的扶手,说:“那我就睡这儿。”
薛放离颔首,起了身,江倦几乎倒下就睡着了,只不过意识漂浮之际,他突然想起了书中的一段原文。
——“那天晚上,离王去了别庄。夜半时分,他急病发作,咳血不止,随行的御医匆匆赶来,却也无计可施,天未亮时,离王的死讯已经传入了京中,帝王闻之震怒,罢朝三日,斩首百余人。”
夜半时分。
天未亮时。
孙太医给他处理完脚伤的时候,怎么好像就已经天快亮了?
江倦:“?”
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兰亭才被放进来,正在给江倦擦脸,见状她小声地问:“奴婢吵醒公子了吗?”
江倦没说话,只是扭头往外看,已然晨光熹微了。
江倦:“???”
这小说怎么回事啊,王爷的人设对不上就算了,剧情也能相差这么远。
夜半时分,王爷并没有急症发作,反倒来了一群狼。
等一下。
狼群。
有没有可能,王爷的死,其实是一场意外,就是狼群闯入了别庄,他一人不敌众狼,这才出了事?
江倦陷入了沉思。
也就是说,他可能误打误撞地救下了王爷,改变了剧情?
江倦:“……”
他的心情很复杂。
王爷是个大好人,江倦每次想到他的结局,都会觉得遗憾,现在他活过了三章,当然再好不过。
然而江倦又不太好了。他是来做咸鱼的,也想好了王爷去世后他要怎么躺平快乐。
可现在……
他的咸鱼生活飞了,快乐也无了。
江倦欲哭无泪,他低下头绝望地往扶手上磕。
“怎么了?”
男人淡淡地开口,江倦停止了动作,他磕得轻,但额头还是红了一小块儿,江倦郁闷地摇头,“没怎么。”
薛放离望他几眼,“不高兴什么?”
当然是他不想努力,结果却翻了车,江倦又不能实话实说,只好搪塞道:“脚上好疼。”
不提还好,话一说出口,江倦就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剧情发生了改变,无人伤亡,除了他的脚。
江倦:“……”
怎会如此。
为什么受伤的只有咸鱼?
这就是不想努力的后果吗?
江倦蔫巴巴地抱起枕头,成了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他把脸埋进去,不得不思考自己以后要怎么办。
王爷没去世,他待王府就不够自由,更没法混吃等死,说不定还得好好做王妃,每日被迫营业。
不行。
他只想做咸鱼,不想做王妃。
要不,溜了吧?
尚书府肯定不会收留他,不过他还有个外祖父呢,不一定非得赖在离王府,江倦越想越觉得可行,他重新打起了精神,“王爷……”
“嗯?”
江倦小声地说:“成婚那天,你要送我走,还说过几天再问我一遍,现在你可以重新问我了。”
薛放离眉梢一动,“怎么了?”
“我改主意了,”江倦慢吞吞地说,“我好像一直在给你添麻烦,要不然……还是送我走好了。”
薛放离听完,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他语气颇为遗憾地说:“不行啊。”
少年伏在他怀里哭泣之时,早一分、早一秒,他说想走,他都会送他走,可是他没有,现在再说要走,已经晚了,他也改主意了。
薛放离垂下眼皮,笑得温和,“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报恩都来不及,又岂会嫌麻烦?”
“何况也算不上什么麻烦。”
江倦:“……算的。”
他还没死心,想再挣扎一下,江倦灵机一动,又说:“王爷,我从小心疾难愈,大师都说十八这年有一劫,可能会撑不过去,我怕会给你过了病气。”
薛放离掀起眼帘,“无碍,本王本就有不治之症,与你无关。”
停顿片刻,薛放离又缓缓道:“你脚上有伤,不宜奔波,安心养伤便是,不要乱想。”
江倦:“……”
后悔,就是非常后悔,江倦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叹了口气,只好接受他暂时走不了,也走不掉的事实。
不过——
王爷的不治之症,是咳血吗?
江倦想起成婚那日他说自己时日无多。
江倦思索几秒。
他也许、好像,还是可以咸鱼躺平,只不过要再熬一段时间。
.
尚书府。
江念执起一杯热茶,低下头轻吹几下,茶叶在杯中打着旋儿,热气扑在他的脸上,他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了。
上辈子,现在他已经在动身赶往别庄了。
——离王去世了。
他惧怕这个男人,怕到哪怕得知他的死讯,也不想去送他最后一程、见他最后一眼,但作为离王妃,江念又不得不去,他只得踏上马车。
还好,江念最终没有赶上。
宫里来了人,当今圣上听闻噩耗,匆忙赶来别庄,他见之哀恸,不忍再看,便让人封了棺,直接送入陵寝。
舒了口气,江念回过神来,忍不住拧起了眉。
父亲怎么还未回来?
今日应当不上朝的。
在江念的记忆中,离王深夜去世,天未亮时便已有人进宫禀报,这一日,陛下没有上朝,父亲也应当早就回来了。
他心中忽地涌起一丝不安。
又是两炷香的时间过去,门外终于有了声响。
“小念,怎么了?”
江尚书大步走来,他听下人说江念在书房等他,连忙赶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江念摇摇头,问他:“父亲,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江尚书失笑道:“你忘了今日不是休沐的日子吗?我上朝了啊。”
上朝?
江念一怔,迟疑地问:“父亲,昨晚……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朝堂中的事,江尚书从不瞒他,也有意提前锻炼江念,不过今日确实没什么事,江尚书答道:“没有,你怎么这样问?”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江念试探地问:“……离王府昨晚也没出什么事吗?”
提起离王,江尚书这才好似想起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哦,离王府啊,也没什么大事。”
江念追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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