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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皇帝成了我外室》62、生产(第1/2页)
那位扬州来?的大儒养好了伤,收拾收拾就?准备去书?房里?,倒也没指望认真求个公道——虽说?天地君亲师,可哪个当老师的敢认真同皇帝较劲?遇上这?档子事,少?不得自认倒霉罢了。好歹要些赏赐,也不枉白来?京城一趟。
只是这?大儒的心肠到底冷了些,原打算好好教出个周公旦来?的,这?会?子多少?有点敷衍塞责的意思,遇上这?等顽劣的徒儿,谁又有功夫认真讲学?
以致于当皇帝亲自压着?侄儿去落脚的驿馆谢罪时,方大儒难免有些受宠若惊,原本流利的口齿居然结巴起来?,“陛下,这?……万万不可!”
皇帝一脸严肃地将楚沛摁到地上,逼着?他叩了三个响头,“舍侄顽劣,不堪教导,还请先生大人有大量,千万宽宥则个。”
楚沛也怯怯地抬头,“先生,小童知错,您要打要罚悉听尊便,好歹饶了我这?回,否则,淑妃娘娘定是不依的。”
方大儒:……这?跟淑妃有何关系?
虽然是老乡,方大儒可从?不敢弄些沾亲带故之事,不过?看这?小郡王的模样,那纪淑妃似乎在宫中颇有势力,连皇帝都得听她耳旁风。
方大儒索性狐假虎威,“你知道就?好,既然淑妃已经罚过?,我便不再罚你,若再有下回,必定严惩不贷。还有,那十篇千字文必得如期交来?,少?一篇都不依的。”
楚沛俯首帖耳,再无二话。
石景兰从?庙里?归来?,得知自己不在的时候,宫里?刚平息一场风波,难免有些微微的不自在。
纪雨宁此举看似公正,难免有越俎代庖之嫌。但石景兰设身处地想想,换做是她,未必能有更好的解决法子,若真把先生气走了反倒糟糕,可要她狠下心责打楚沛,她也万万不舍。
稀奇的是,经历这?出,楚沛跟皇帝的感情倒好了起来?,兴许是皇帝这?回公然维护他的举动?扭转了些许印象,楚沛不再像以前一样怕他了,功课也肯乖乖拿给叔叔检查——这?在以前简直想都不敢想。
分明是好事,可石景兰仍有些不是滋味,男孩子天性活泼爱闹腾,本来?石景兰养着?他就?颇费力气,如今他跟皇帝亲近,相?比之下,对自己的感情无形冷淡了许多,石景兰简直有种被?人摘桃子的气愤。
这?个纪雨宁也真是,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纪雨宁并不知琼华宫背地里?的嘀咕,根本她也不在意楚沛对自己的看法,她只想肃清宫里?的规矩。
要一个人听话,与其费心笼络,威吓也是种极好的方式,至少?从?此以后,楚沛再不敢违拗她了。
至于那套十二生肖的砚台,纪雨宁还是收在家里?,不许楚忻再带去学堂。小姑娘扁着?嘴,尽管有些不高兴,可还是乖乖遵命——听叔叔说?,纪娘娘快生了,脾气有点不太好,凡事能让就?让着?些。
楚忻现在就?盼着?弟弟或者?妹妹快点出来?,她觉得刚出世?的小孩子都是很可爱的,楚沛也一样——虽然长大后就?不尽人意了。
纪雨宁最近确实有些焦躁,尤其看皇帝成天在那商量该请几个太医和稳婆,甚至连出世?后的奶娘都找好了,纪雨宁就?觉着?,这?宫里?仿佛人人都盯着?她肚子,生怕有个好歹似的。
更烦心的是听太医说?头胎往往容易早产,那就?没个确定的日子,万一夜里?发动?了怎么办?她又不像那些二婚妇人有过?生产的经验,万一孩子迟迟出不来?或是出来?个头就?卡在那里?了……纪雨宁最近读了几篇志怪?,觉得除非是妖怪,否则生孩子没有不千难万难的。
楚珩安抚道:“放心,朕在呢,朕会?好好陪着?你的。”
说?归说?,纪雨宁自不可能让他撇开朝政,一心一意留在承乾宫内,且听说?有的妇人会?生上几天几夜呢,简直什?么事都不要干了。
遂还是迫令他按时早朝,并作了保证,一有消息就?及时通传,绝不会?迟误。
四月初的一天,纪雨宁刚送走皇帝,就?感觉小腹处有些湿濡之意,其实方才便微微钝痛,怕耽搁皇帝上朝,忍着?没说?。
玉珠儿扶着?她回屋,见她脸色发白,不禁担心道:“娘娘,您怎么了?”
纪雨宁嘴唇翕动?,“快去太医院请太医,我怕是要生了。”
这?段时间?翻遍医书?,纪雨宁大致对产前症候有所掌握,她估摸着?此刻该是“破水”,当下且寻了个姿势躺好,好让疼痛稍稍缓解。
这?生孩子可耽搁不得,玉珠儿忙吩咐人烧热水,清理各样器具,好在承乾宫月前就?长住着?两名稳婆,这?会?子正是用得上的时候,遂急急喊出来?帮忙。
纪雨宁忍着?眉间?细汗,叮嘱道:“先别告诉陛下,等下朝后再去。”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顾念这?个!”玉珠儿简直哭笑不得,可她深知纪雨宁脾气,皇帝那头姑且可以放一放,先请来?太医再说?。
然而到太医院一问,方知素日为纪雨宁看诊的太医却不见踪迹,玉珠儿不禁愕然,“周大人呢?”
明明交代过?不许擅离职守的,怎么这?会?子却出乱子?
两位同僚也知她是淑妃跟前红人,战战兢兢道:“国公府特意持对牌来?领人,周兄实在推脱不掉……”
好一个石家!玉珠儿银牙暗咬,这?会?子也顾不得算账了,径自吩咐道:“你们几个,带上药箱随我往承乾宫,若迟一刻,仔细你们的脑袋!”
众人这?才知事态不好,想是淑妃要生了,虽然玉珠儿此举也于礼不合,可到底皇嗣为大,遂还是放下手头差事,鱼贯而出。
*
国公府里?,石夫人看着?女儿手中结不成结、线不成线的络子,实在瞧不上,“在宫里?待了几年,手艺就?都生疏了——还是有心事?”
石景兰烦躁地将那金黄络子扔到一边,“娘,我觉得还是该回去看看。”
听太医院说?,纪雨宁的产期多半就?在这?几日。石景兰之所以到家中暂避,一方面是为避嫌,一方面也是怕听到消息,倘若纪雨宁平安诞下个皇子来?,那她就?真的前途无望了。
可这?会?子想了想,又觉得她还是该在场为好,不说?照顾,好歹指挥宫人、呼奴引婢,多多少?少?能帮点忙。不然满宫里?都盯着?纪雨宁的肚子,独她回娘家躲懒,倒像见不得人好似的。
石夫人哂道:“原是你心肠太软的缘故,光会?替别人着?想,她可曾为你着?想?初来?宫中,不说?安分守己,倒一味掐尖要强,还把手伸到郡王头上——她是什?么身份,郡王殿下何等尊贵,也是她打得起的?”
石景兰默默垂头,“她原占着?理,我又能怎么样?”
否则一顶不敬尊长的帽子扣下来?,她可受不住。
石夫人轻嗤一声,“谁是尊,谁才是长?论身份,一介腐儒焉能与郡王相?较;论资历,那纪氏也多不及你,你自个儿先把气焰堕了,难怪那纪氏的威望一日日水涨船高,谁都不放在眼里?。”
石夫人深悔那日不该请纪雨宁来?赴宴,早知她是狐媚祸水、妖冶之性,拼死也得将这?祸害掐死在摇篮里?。
“亏你竟能忍得许久,如今连皇嗣都快出世?了,等这?个亲生的到手,还有你和郡王什?么事?”
石景兰没想到连回家都不得安宁,可她素来?敬畏母亲,也不敢顶嘴,嗫喏道:“那还能怎么样,爹爹和大哥不也得陪着?笑脸么?”
说?到这?里?,石夫人也不禁沉默下来?,老爷只求府里?平安,自然不敢行轻举妄动?之事。可景兰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只有她清楚女儿过?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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