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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皇帝成了我外室》76、书信(第1/2页)
其实争论这个又有何?益?她今日敢来跟自?己呛声,必定是有十足把握,若无皇帝允准,她哪有这么大胆子?
以她眼下的盛宠,莫说要独霸皇帝一人,便是将自?己这个太后的权力架空了只怕也是有可能的。
石太后久久无言,半晌,却?出神道:“哀家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以为仗着男人疼惜,在宫中便可无往而不利,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做到最好?。”
但?事实证明她是错的,一个女人的心气太高,占有欲太强绝非什么好?事,她自?己那时候多得宠呀,在宫中除了皇后之外,无人敢不尊着捧着,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早早得了个皇子。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变化?会来得如此之快,仅仅因为一封匿名的揭发信,无数的冤案落到她头上,顷刻间,荣宠化?为乌有,而她则不得不带着阿珩远走扬州。
彼时她才幡然醒悟,男人的喜爱是最不牢靠的东西,得宠的时候,便是要他摘天上的星星都使得,她撒娇撒痴,她任性吃醋,他都笑呵呵地既往不咎,但?,一旦他对她失去兴趣了,这些琐琐碎碎的点?滴却?成了她不贤无德的明证。
石太后从扬州转了一遭回来,整个人已然脱胎换骨,她学着察言观色,学着揣摩先?帝爷的心意,更要紧的,是千万不能嫉妒,纵使他雨露均沾,她也不能露出一点?儿不悦来,反而得曲意迎合——男人年轻时或许会欣赏刚强脾气倔强的女子,可柔情似水才是他们最终的归依。
石太后如今算熬出头了,可她看到纪雨宁时,情不自?禁地就想起那段经历来,因此忍不住加以提醒。
纪雨宁却?一笑而过,“娘娘的意思妾自?然明白,但?,娘娘您是否想过,并非您当初做得不够好?,而是先?帝爷不懂得欣赏您的内在呢?”
她不觉得皇帝跟先?帝爷是一样?的人,便真?如此,也犯不着为了迎合他而改变自?己,这样?得来的宠爱有什么意思?她要的是不染杂质的感情,可以不多,但?必须干净,否则,宁可没有。
石太后心头一震,没想到纪雨宁竟是这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这番话自?然是大不韪,但?,石太后一时间却?不忍斥责她。她其实很欣赏纪雨宁这样?脾气,敢说旁人不敢说的话,敢做旁人不敢做的事——这些,都是她自?己办不到的。
正因如此才想劝她,许多事不必如此固执,就算石太后想扶持几个人跟她打擂台,可论起皇后之位,却?是无人能与之争竞的,只要纪雨宁表现出符合一个皇后的标准和?贤德,她那边也会适当松口——毕竟是二嫁之身,要登临后位,总得臣民都心服口服才行。
但?,纪雨宁非但?没察觉她的好?意,反而对自?己诸多同情,这种眼色更令石太后受不住。她千辛万苦走到如今这位置,不想听人说什么情比金坚的鬼话。
纪雨宁心想,石太后大抵是爱着先?帝爷的,因为爱之深,才会这样?的不甘心,得不到先?帝全部的爱,便用权力来补足,她以为天下男子皆是如此,更不愿自?家儿子成为那个例外——说到底,这算是一种情绪的投射吗?
纪雨宁安静地施了一礼,便抱着娇娇儿告退,粉团般的婴孩抱着她的食指轻轻吮着,这样?清闲安宁的幸福,石太后想必曾经有过,可到底还?是叫权欲迷了眼,这对她而言是幸还?是不幸呢?
无论如何?,今后看来都会有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要打,纪雨宁倒是不担心,她坚信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石太后并非无情之人,终有一日她会尝试从皇帝的角度考虑问题,那时,才是母子二人破冰之日。
回到承乾宫后,楚珩自?然有点?紧张,“母后没把你?怎么样?吧?”
仿佛要将她剥光了从头至脚检查一遍。
纪雨宁含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不止石太后心存疑虑,连她有时候也在想,她跟楚珩的进展会不会太快了点??短短一年多从相识到相爱,连孩子都生出来了,民间的盲婚哑嫁都不见得这样?迅速。若皇帝只是因她的美貌一见钟情,那当她花容残损之时,便是情义消退之日。
茫茫出神间,却?不料手指头被?娇娇儿吐了一嘴的口水泡泡。
楚珩掏出腰间手帕,珍而重之地为她揩去,一壁说道:“朕倒觉着跟你?认识很久了。”
纪雨宁愣愣道:“是么,在哪里?”
“梦里。”楚珩用一句玩笑话掩盖了真?实,他其实早就想告诉她,从扬州的那一面?起,他就对她情不能已。但?,毕竟是太过久远的事,纪雨宁都未必记得,与其徒增伤感,不如留待怀念罢。
*
借着整饬宫仆的事,纪雨宁差不多已对宫中内务了若指掌,石太后向来不大理政,自?从与赵家断绝往来,如今更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每日领着一众太妃太嫔看戏文听评书,日子倒也自?得其乐。
看起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除了……
纪雨宁从皇帝那里听说李家要尚主时,脸上的表情可谓大出意外,“是二公主?”
这倒奇了,不是没想过李肃迟迟不肯再娶,是存了攀龙附凤之念。但?,她以为李肃至多将主意打到长?清头上,长?清是不至于被?人骗的,顶多当养个男宠玩玩,可是长?宁……她才回来几天呀,李肃怎么就盯上她了?
虽只在满月礼上见过一面?,纪雨宁对长?宁的印象并不算坏,个性固然冷傲偏僻了点?,那也是因远嫁异乡颠沛流离的缘故,如今又逢新寡,纪雨宁倒是不在意另嫁,她自?己也是二嫁之身,但?,这新驸马的层次会否太差了点??
其实李肃的官阶算不上低,才貌亦堪称双全,只是纪雨宁与他相处日久,早已洞悉那张人皮之下多么卑劣,自?然不愿长?宁往火坑里跳——虽说她是公主,李家人欺负不了她,可也犯不着寻这么一桩婚事。
楚珩冷哼道:“说是在诗会上见了几面?,长?宁就嚷嚷着非君不嫁,哼,朕倒不信这样?巧!”
李肃那个人确实有点?小聪明,尤其当他想曲意讨好?的时候,更舍得下血本,这两个月被?他到处钻营,打听得长?宁公主去哪儿,他便去哪儿,还?真?被?他来了几回浪漫的偶遇。吟几首风花雪月的情诗,再诉说一番自?己辛苦打拼的身世,长?宁这样?的年轻女孩儿岂会不动心?她见多了北戎莽汉,似这等文质彬彬正合她胃口,轻易便被?勾上了。
如今大有干柴烈火之势,虽尚未过明路,外头已盛传李成甫是二公主的入幕之宾,长?宁又不像长?清那般以挥霍游戏为乐,眼看流言俞传俞烈,她便决心下嫁李家为自?己正名,如今已催着石太后请礼部打造婚书了。
纪雨宁蹙眉,“不然,我去跟公主说说?”
匹不匹配还?在其次,她就觉得这桩姻亲怪尴尬的,李肃若真?当了驸马,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不是存心膈应人么?
楚珩深深叹道:“她连朕的话都不肯听,还?能听你?的?”
纪雨宁也无法了,她发觉生在皇家的公主都很像叛逆的孩子,因保护太过,永远不能长?大,长?清如此,长?宁也是如此。大抵这也是她们婚事不谐的缘故。
如今长?宁正跟李肃打得火热,只怕她劝了也是火上加油,作为追求者,李肃又不知在公主耳边吹了多少耳旁风,兴许长?宁对她的印象并不会好?——攀龙附凤总是为人所?诟病,似这些金枝玉叶更是格外清高。
纪雨宁只得放弃插手其中,长?宁要嫁便嫁吧,究竟碍不着她什么,人只有尝过苦头才知道醒悟。她倒想瞧瞧,李肃这一石破天惊的举动,到底会不会引火自?焚。
本来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但?等回到宫中,玉珠儿却?面?容沉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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