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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月亮下的幽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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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安静啊。」
    其实也算不上绝对的安静。还能微微的听见远处祭典的吵闹声,以及那些萤火虫和精灵打闹的声音。
    华斯有吸引萤火虫的体质呢…不少都围着他转。让他整个身体看上去绿萤萤的。
    【真是和平…】
    坐姿比我想象中乖巧了不少的华斯抱着自己的双腿,抬着头仰望天空。空空的鹿头眼眶里的红火燃烧着。
    「华斯以前生活在什么样的地方呢?」
    总是听着华斯对和平的执念,我也是有些好奇以前的华斯是什么样的。
    虽然还没有什么了解,但现在的华斯给我的感觉就是个大块头的保姆。而且非常听话。
    【一片没有什么秩序的土地,曾经也有过美好与和平。】
    「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在那一夜失去了所有秩序。】
    华斯变成怪物的形态之后,手上的白手套却没有改变。
    「那一夜?」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多娜大人。】
    和我对视的华斯微微张着嘴,唔…他的鹿骷髅头还是有些吓人的。一点血肉都没有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如果是那种半腐烂的…我就受不了了。
    【我生活的大陆,并不像这里的大陆一样。只有一位魔王,而且那位魔王并没有那么尽职尽责的收容各个没有被开化的野生种…导致野生种泛滥,有些直接就是蛮夷之地。】
    只有一位魔王…?啊…
    「你来自…东大陆吗?」
    【…原来那里被魔女们叫做东大陆吗…嗯。那里诞生的文明最主要的还是人类族,不得不说人类族在逆境之中的生存动力真是很强。】
    母上说过人类相对大多数种族来说拥有很长的寿命,比绝大多数虫族和爬行族都要长寿。而且聪明程度也要普遍高于大多数种族。
    而且繁殖也就比哥布林和猪人这些种族稍差一些。还会使用金属和魔法。这些都是魔女的记录文献上记载的信息。
    【我也曾有幸去过世界的其他角落,不如说四片大陆我都去过。几乎都是人类族占优呢。不过南大陆就除外了。】
    「唔…跑题了哦。」
    【抱歉,多娜大人…我生活的大陆上,人们也是信仰着牛鬼蛇神的。叫的上名字的鬼怪就有四千三百万。神明倒是少了些,不过也是被人们供奉才为人服务的鬼怪而已。】
    华斯又一次看向了我…眼睛里的火焰跳动了几下。
    「唔…那华斯你也是被人们供奉的么?」
    【我是魔法使族。通常是不会让人类知晓我的…但我的主…前主人是被人们供奉的。】
    「哦!那里会有供奉魔女的人嘛?」
    这种事情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发生,就算是教会崩溃了也暂时改变不了它留下的思想痕迹…唔,不过有个问题…
    「…那,华斯的前主人…」
    【她主动与我断了联系,她现在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
    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有些怨恨的语气…吗?
    仔细听…似乎有一些…不甘心?或者说是被抛弃的遗憾?
    【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才会被她解除契约…】
    「…」
    【但我不知道我有哪里做错了。】
    华斯看着自己的手套,用身体伸出来的藤蔓重新拉紧了手套上的扣子。
    …是被遗弃的使魔吗?母上说魔女们的确会有舍弃使魔的行为,可往往会为使魔找好下一位魔女并转交契约,华斯似乎不是这样。
    他似乎…是被抛弃了。
    【我会尽全力帮持您的,多娜大人。】
    华斯的声音里十分坚定…可是他真的是这样吗?无论是谁被抛弃了都会很悲伤的吧…
    我该安慰他吗?如果他已经走出了这份痛苦,我这么做不是…会造成其他的情感波动吗?
    …或许我只有一句话能说吧。
    「华斯。」
    【有什么命令吗?多娜大人。】
    「我不会抛弃你的。」
    既不是安慰,也不是鼓励…我能给予这个大块头的,只有一份作为任何一位魔女主人该对自己使魔说的话。
    「虽然一开始见到你…以为你已经死掉了…想把你送回远方让自然埋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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