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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制衡魔女的清算鹿皮纸》6.思考还有炼药.下(第1/1页)
华斯也伸出了自己的藤蔓，帮着在恰当的时候加入后续的药材。
不过他说话的势头一点也没有变弱，即使我没有什么话可以回复他。
【人们没有给予您任何东西，没有财富，也不会有信仰…】
大锅里沸腾的气泡冒出水面，整个仓库热了起来。
【大魔女嘱咐过我，让我提醒您关于代价的事情。】
「…」
【这是最后一个疑问了，您在事后要对这座上万人的城市收取什么呢？】
……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母上说的收取代价，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说是等价。这种几乎是重生的劳动，我不论收取什么对于这些已经饱受痛苦的人们来说…都会是很绝望的情况。
…换句话说，他们根本没有偿还的能力。
搅拌大锅的木棒因为我的分神而停止了，但华斯及时接手用无数的藤蔓缠住木棍替我搅拌那些药材…
【请思考吧。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华斯突然变成了坐着的姿态，他似乎是坐在了空气上面？还伸出一只手把我拉到他的腿上去。
…好吧。一直站着也是很累的。
「你这样不累吗？」
【我可以改变自己的形态，让下半身成为半人马的样子。您今天已经为了那些人类劳累了许久，坐一会休息一下吧。】
「其实我没有那么累啦。」
【请休息一下。】
嗯…我也没打算起来。不坐在地上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仔细想想，向那些人们收取什么都是不恰当的。至少对于我来说感觉不恰当…
我给予的‘活下去的机会’，也就是‘生命的延续’。母上曾经说过这样的报偿是难以评估的。
如果一对父母想要自己的孩子延寿，那就要他们自己减寿。如果是一对情侣的一方想要延寿，另一方就必须减少自己的寿命。
母上说我可以稍微考虑一些别的东西，但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在交易后，魔女必须得到更多的东西’。
…收钱？或者是收粮食？粮食拿不走啊…钱的话。如果不是金币或者是白金币，那都是几麻袋的钱币…我怎么拿？
灵魂？我…我感觉那样太残忍了。被夺走灵魂之后那个人会变成白痴的…名誉？我要那个东西不是引火烧身嘛！
【药剂烧好了。】
「！」
华斯说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所有的大锅都已经熬的只剩下小半锅的浓缩药剂。
【装瓶就交给我吧。您还可以再休息一会。】
后背靠在华斯的身上，他现在的姿态像是个半人马一样。不过有些吓人就是了。
无数的藤蔓从华斯脚边蔓延出去，拿着那些空瓶子在装瓶。
这种工作要是只有我自己的两只手的话，一天都做不完吧。
「……」
【您看上去有些疲劳。】
「我不知道该向那些人收取什么代价。」
…我心里没有什么疲劳，但我不知道我看上去是不是很累了。
那些瓶子里装着的，是能救人的药物。能让这个城市重获生机的奥秘，可是也是无法承受的债务…魔女的规则会让他们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这些人们根本没有能力给予我相同的报偿…我给予他们这种债务，他们即使活下来了…又要无数日夜里劳作去偿还…」
那我…给他们喝下去这种药剂，让他们在没有光明的未来里生活，真的好吗？
【多娜大人。其实…我认为那些人类根本不会想去偿还代价。】
「唔…唔？」
【您把人类想的太简单了。就如同那位夫人说的那样，教会留下的思想还没有灭亡。他们会认为这瓶药水…是他们受了无数的苦，交了无数的信仰税后换来的。】
华斯把装好的药水放到旁边的地上冷却…用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扶正我的身体，我什么时候坐歪了我都不知道…
【他们不会认为，这是您的慷慨大度。以及这是来自魔女的恩惠。】
「……他们会认为这是压迫他们的那个已经崩溃的教会的恩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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