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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今天狼狗太子吃到肉了吗》第三十七章 出宫(第1/1页)
顾霍大步流星地踏了进来,见床上躺着的人正醒着无碍,他才舒了口气。
“臣给皇上请安。”
“起身吧。”
“阿暮,怎么样了?”顾霍行了礼,快步走到元暮床榻前,低声问道。
元暮无力地摇了摇头,顾霍瞧着他苍白的面色,蹙起了眉头。
“本想进宫给皇上请安,就听宫人们说二殿下染了红疹,到底是怎么回事。”顾霍转身对着张德问道。
“微臣猜测,许是因花粉过敏。”
听到此话后,顾霍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思虑再三,对着皇帝跪下。
“臣在城外有处私宅,臣斗胆求皇上,允二殿下出宫暂居那处。”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视线让人背脊发寒,过了许久,才开了尊口:“也好。”
他站起身来,瞥了眼床榻上的元暮,轻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什么都未说,塔了出去。
皇帝一走,屋内的人瞬间少了许多,只剩下床榻上的元暮,南承顾霍和跪着的张德。
“阿暮,给我瞧瞧。”顾霍坐至床边,放轻声音。
元暮垂着眼,长长羽睫遮住眼底的情绪,他抬了抬手,声音有些哽咽:“会传染的。”
“不会的,阿暮,别怕。”顾霍轻轻卷起里衣袖子,在看到元暮满臂的红疹后,瞳孔猛地一怔。
“阿暮。”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他把衣袖放下,给元暮捻了捻被角,将张德叫了出去。
待两人出去后,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南承轻轻地坐到了床边。元暮睁着那双盈盈双眸望着他,一滴清泪从着眼角滚落下去,没入鬓角。
心瞬间绞痛。
南承皱了皱眉头,略带薄茧指腹轻轻抹了抹眼角的湿润。
“南承。”他轻轻喊了一声,声音透着无尽的无助。
南承见他如此,心疼之色溢出眼眸。也顾不上克制了,他俯下身,揽起元暮,将人揉进了怀里。
元暮一愣,随即闭上了眼,任由男人搂着他。不知为何,在南承怀里,他心安了许多。
“母后走时,臂上也是这般的红疹。”他闷在南承怀中,轻轻地开口,声音微弱,南承却是听得很清楚。
“那日我给母后瞧我作的画儿,她还当宝贝似的收起来了,还给我做了我爱吃的芙蓉糕。”
元暮声音哽咽地厉害,南承猜测他的美人殿下又哭了。
“他们都说母后是身子不好才突发心疾,不是的,不是的...”元暮难以抑制地哭出声儿来,南承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些。
“可是查不出来,什么都查不出来。”哭声渐止,只剩低低的啜泣声。
他从南承怀里抬起头,瞪着那双含满泪水的双眸与他对视,声音充满恨意:“是有人害死了她。”
说完这话后,他又低低地笑了起来,南承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他伸手抚上了元暮湿润的脸蛋儿。
“那个人还在宫里,肯定还在宫里,他害死了母后,又想来害我,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元暮一把甩开南承的手,发了疯似的赤脚往外跑去,顾霍正巧和张德说完话,一推开门就被元暮撞了个正着。
“发什么疯!”顾霍低头看到元暮赤着足想往外跑,忍不住训斥道,可看到他满脸泪痕,又忍不住放低了声音。
“阿暮,怎么了?”
“顾霍,顾霍。”元暮死死地抓着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母后真的是被害死的,那个人又来害我了,你看,你看,一模一样。”他颤抖着手捞起袖子,将手臂举给顾霍看。
顾霍顺着他说的话点头,将人推回床边,按着他坐下。
“阿暮,你别急。我问过张太医了,也许是宫中新进了什么花,才会让你染了这样的病疹。”
他蹲下柔声地对元暮说着,似是有些不忍心,接下来的话有些吞吞吐吐:“与先皇后的病疹类似也有可能只是个巧合。”
听他说完这句话,元暮一把推开了他,顾霍被他推的一个不稳,倒在了地上。
“不是的,不是的!”他厉声叫了出来,不复往日清冷模样。
“我只要闭眼就是母后死前的模样,她臂上颈上的红疹和这些一模一样!”
“他们不让我碰她,说是会传染,可他们又说母后是病死的,他们胡说八道,他们说谎骗我!”
元暮双目通红,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纤细的手指颤抖地指着顾霍:“你也想骗我,对吧?”
顾霍见他这副样子,不忍地撇开了头。
泪水似是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落,止都止不住。
为什么没有人相信他,为什么?当年幼小的他无能为力,现在还是如此。
突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元暮瞪大了双眼,南承从背后抱住了绝望的他。
像是被定住了身,元暮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了许久。他静了下来,也不哭了,只是转过身与南承对视。
“你相信我的,对么?”
那是一双汪满泪水的眼睛,只要轻眨一下,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珍珠滚落下来。
可是他没有落泪,他只是睁着那双眸子,仰着头,充满期待地望着南承。
如他所愿,南承郑重地点了点头。
元暮一把扑进南承的怀里,搂住了他的腰,低声啜泣。
顾霍见两人如此,叹了口气,他轻轻搭上元暮的肩,想要将人掰过来。
元暮丝毫不撒手,死死地搂着南承,把头埋在温暖的胸膛里,感受男人有力的心跳。
“阿暮,我也未曾说过不信你。”
元暮不理他,顾霍又接着道:“但是,很多事情没你想得那么容易。”
他顿了顿:“如若说先皇后也是因病疹而亡,那为何你也染上了这些,你却无事?”
元暮安静下来,松开了南承,有些不情愿地转过身来,看着顾霍。
顾霍看着他那双红得像兔子眼似的眸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张太医说可能是花粉过敏,莫非是我接触的量少,不至死么?”他的声音还带着些哭过的哽咽,惹人心疼。
“有这个可能,但会不会是先皇后虽是花粉过敏却也突发心疾,所以...”
“不可能,母后的身子向来很好,何况,真的有那么巧么?”元暮打断他的话,含泪看着他。
顾霍若有所思地颔首,随后又问道:“你近日可有接触什么不常见的花草?”
元暮摇了摇头:“母后也不爱花,如若是花粉过敏,也不可能是她自己养的花。”
顾霍点了点头:“那便可能是有人身带花包刻意接近你了。”
“便是平日里最亲近之人。”顾霍说罢,意有所指地眯着眼看着南承。
“不是他。”元暮摇了摇头,一口否认。南承有些诧异,殿下竟如此相信自己么。
既然元暮信他,顾霍也不多言,收回了审视的目光。
“你在明,他在暗,这宫中现在是不能待了。你听我的先与我出宫,我们再想办法好吗?”
元暮抿了抿唇,未说话。
“若是你出事了,谁替先皇后报仇?”顾霍又道。
听到这话,元暮抿了抿唇,眼底泛上恨意。他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他转过头,看了眼南承:“你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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