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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皇帝知错后成了宠妻狂魔》第五章 朕的岳父(第1/2页)
而下一刻,董释就应证了他的想法。
带着两名狱卒走进来,语气颇为谦卑:“皇后娘娘,请画押。”
狱卒端着托盘将状纸和印泥盒呈上,献宝似的,毕恭毕敬。
宫淮彻瞅着眼前密密麻麻的白纸黑字,小楷竖列约莫三四十行,从藏污纳垢到草芥人命,字字违天背德,句句罔顾人伦。
这哪是什么罪己诏,随便拎出几条都够株连九族了。
没等他细看,董释偏头使了个眼色,狱卒趁他不备抓起他的手就往印泥盒里按。
宫淮彻反应极快,手刚被碰着就抽了回去,连退几步,怒斥:“好你个董释,竟敢对当朝皇后私加罪行!”
董释眸色一沉,道:“臣等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宫淮彻气笑了,他可不记得自己下过这种命令。能调动大理寺,整个宫里除了他,就只有太后了。“你究竟奉谁的命?皇上还是太后?”
董释没答话,巴掌拍了两响,牢房外又进来四名狱卒,将他围了个半圈。
几个狱卒生得虎背熊腰,人人块头都要比他大上一圈,宫淮彻暗恨自己平时没督促楚瑜多吃点肉,光在气势就输了半截。
不过,他并没把几个小喽啰放在眼里,主要是董释,此人性子死板,身手了得。
七年前,他初登大宝时急需人才,见此人在同辈中出类拔萃,又是大理寺卿独子,于是便顺水推舟提携一把,成就了一段父子同朝的佳话。
只是没想到当初开的后门,今日砸在了脑门上。
狱卒们摩拳擦掌,像群饿虎看到了兔子挥着爪子扑了上来。宫淮彻一脚发力蹬地,旋身侧闪,几人扑空后跌了个踉跄,又横腿往两人腰臀一扫,直接送上了南墙。
董释大惊,传闻中的楚后自从产下大皇子便深居简出不问后宫琐事,就连佳节祭祀都声称身体有恙由他人代劳,可眼前这人的身手,哪像什么娇弱皇后?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嗓音突然响彻了整个天牢。
宫淮彻听到这声“住手”,松了口气。
仓促的脚步声火速逼近,可当他看清来人时,瞬间又提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因为来的不止楚瑜一个,他身边还站着个与他模样有六七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男人仪态儒雅,头戴乌纱高帽,身着紫金仙鹤袍,面容保养得极好,若不是眉间与鬓须露出几咎斑白,怎么看都是位玉树临风的风华公子。
事实上,这人年轻时,也确实名动天下,曾与未登基的先帝共称为“大黎双杰”,一文一武,风华冠世。
可惜如今美名不复,自从先帝驾崩后,这位贤臣就像脱离桎梏的猛兽,爪牙逐渐渗透了大半个朝堂,百官皆以他楚玉书,楚丞相,马首是瞻。
宫淮彻见到岳父大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他这一生没栽过几回跟头,唯独在这对父子面前抬不起头。
白天上朝被老的压着,夜里还得在床上悉心伺候小的,简直丢尽了皇室颜面。
每每午夜梦回都怕先帝从棺材板里蹦出来给他几个耳刮子,唯一能慰藉他的,也就晚上的时候,那滋味赛过了神仙。
楚玉书可不知他心里的弯弯绕绕,他眼前只有自家宝贝疙瘩受苦了。温文尔雅的亲爹脸像书卷翻了个面,上一刻还慈眉善目,下一刻就寒如冰窖,叫了声:“董大人。”
董释身形一颤,像上课被先生点名,作揖让道,大气都不敢喘。
宫淮彻并没有享受这种狐假虎威的感觉,走出牢房,楚玉书拖着他上下打量了一阵,跟老母鸡心疼鸡崽似的。
楚瑜轻咳一声,“丞相,天牢秽浊,不如先送皇后回宫罢。”
楚丞相总算恢复了往日淡然,点头道:“陛下先请。”
楚瑜自是知道父亲是要跟“自己”说悄悄话了,给宫淮彻留下一个危险的眼神,便大步流星先走了。
宫淮彻出了大理寺,登上辆低奢的马车。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楚相爷来捞自己家小妖后了,毕竟能在宫里头驾车的半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
车轱辘滚了一阵,马车内气氛十分诡异,一老一少并排而坐,宫淮彻尴尬得用脚趾头抠鞋底,这声“爹”他还从未叫过。
终于,楚玉书先起了话茬,一脸慈爱地问:“近日身体可有好些?”
“好啊...挺好的。”
“既然好,那你为何几个月不回去看看,是嫌相府小了?”
“......”话锋转得突然,宫淮彻一时拿捏不准这对父子的相处之道,干脆敌不动我不动,见招拆招。
“罢了。”楚玉书摇头叹气,“你就是我楚家泼出去的水,心里只惦记宫淮彻那小子,早就不把为父和你两个兄长放在心上了。”
大胆楚玉书,竟敢直呼朕的名讳!
宫淮彻又在心里添上一笔,边想边回应:“丞...父亲这是哪的话,近日稷儿顽劣,孩儿需得时刻叮嘱他课业,所以才不得空闲。”
果然,上了年纪的人一听到小辈就合不拢嘴,楚玉书也不能免俗,一手覆在了他手背上轻拍几下,笑意盈盈说:“是有些时日没见到稷儿了,待会便去国子监看看。”
宫淮彻暗赞自己机智,国子监和椒房殿天南地北,再走一段就可以分道扬镳,可算甩下这烦人的老家伙了。
即将分道,楚玉书突然正色起来,“对了,宫淮彻那小子今日在朝堂上有些反常,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
“他哪里反常,发脾气了?”宫淮彻对楚瑜的暴脾气很了解,生怕他一怒之下把平时喜欢弹劾他的几个大臣拖去砍了。
楚玉书见他一脸不知情,解释道:“发脾气倒是没有,他今日不光没跟我较劲,还给我看了张椅子。下朝后又拉着我嘘寒问暖,说有要事同你我一起商议。”
“但去椒房殿的路上,两个小宦官说你被大理寺带走了,只好转道去接你,还好及时赶上了。”
宫淮彻明白了过来,他完全能想象出楚瑜坐在龙椅看着亲爹下拜的窘样,赐个座也在情理之中,估计他是想下朝带楚玉书去椒房殿告知二人换身一事。
“父亲,除了这些,他还有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楚玉书摇摇头,“为父只是觉得奇怪,还以为是你跟他说了罗家小女的事,对你心生愧疚才来讨好我这个老丈人。”
罗贵人?
朕有什么好愧疚的?
宫淮彻满头雾水,但脸上也没露出惊奇,听楚玉书这话,料想这里头应该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他昨日提出废后也正是因为这事,罗贵人名唤罗芊芊,兵部尚书罗永安的独女,入宫三年安分守己,却在前几天毒发身亡。
据宫人口述,罗芊芊身死当天只有楚瑜去过昭华殿,毒发现场还有他带去的果品,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在。
再加上后宫本就有嫔妃离奇横死的传言,经这一闹,就如大坝决堤,所有黑锅一夕之间都扣在了楚瑜头上。
他这废后之举也可算是缓兵之计,想着等风头过了,以楚家的势力定能遮掩一二,或是能查出什么。
他虽袒护楚瑜,但也存疑。若是罗贵人冒犯了楚瑜,以他的性子确实能干出这种事。他行事向来毫不遮掩,不过通常都是建立在对方有错的基础上。
为了套楚玉书的话,宫淮彻小心翼翼问,“父亲,罗贵人一事宫淮彻并不知情,孩儿下一步该如何做?”
楚玉书一愣,虚眯着眼看他,砸砸嘴:“你是被那小子迷傻了?这种事还要我教?”说着,他就开始赶人,“下去下去,赶紧下去。切记,等罗永安过去找你,再告诉他。”
宫淮彻被推下了车,马车在岔路口拐弯,头也不回。
他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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