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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破浪》4、怕疼(第1/2页)
路野:“……”
他看了会儿海远,小护士?
城东野哥被人喊小护士,这梗能让那帮哥们笑一年。
看来他越来越像个好学生了,很少有人知道,城东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野哥就是他。
路野在家不抽烟,随手拿了个小茶杯递过去,海远把烟灭了。
海远走到小椅子跟前坐下,用二世祖的态度说:“医师职业资格给我看看。”
路野说:“没有。”
“果然你是小护士,”海远说,“那门板上写的圣手、你们家主治医师路德正呢?”
路野哦:“路德正我爸,在第二医院住院。”
海远:“……”
中医圣手路德正先生去三甲医院住院了,这幽默怪吓人的。
“那先给我来你们这个……”海远看路野头上的牌子,“跌打损伤祖传按摩法吧。”
路野舔了下牙,说:“按摩另外收费。”
松骨头免费。
“收呗,”海远轻笑,“有的是钱。”
路野又一次深深地看这人。
头发烫了,有点卷,看着很乖,但拽得不在五行中。
眼神尤其挑事儿,不愧是刚到安平就在公交车上跟人起冲突回来又马不停蹄地打了姐夫的。
路野笑了声说:“行,先清理了伤口,我帮你按。”
路野出去拿药去了。
小桌子上还摊着路野的习题,物理,海远挑了道需要回顾知识点思考的大题算了一遍。
全对。
根据路野周围书本的配置判断,路野应该只是马上要升高二了而已。
这些高考综合物理题一道不错,不止是个精致利己的好学生,应该是个学神。
“哥,你会做吗?”刚才赵尊骂海远废物半天,马琳琳已经知道海远是个学渣了,还问。
海远懒懒地说:“做?开玩笑。看都看不懂。”
马琳琳主要为了夸路野:“那你还挺骄傲……小野哥学习可好了,以后要上北大医学院的。”
“厉害啊,我就没见过能上北大的人。”
马琳琳觉得海远在敷衍自己但是她没证据。
一会儿路野端着个盘子进来。
海远看着怀旧的小瓷盘、棉球、小药瓶,感觉自己梦回童年。
海远继续欺负人:“小北,怎么这么慢,属蜗牛的么。”
路野眉蹙了一小下:“小北?”
“哦不是……小野。”海远心里想着北大,把诨号弄错了。
路野说:“你可以叫我小野哥,我比你大。”
“呵呵。”海远这么回答的。
小野哥?想个桃子。
海远叫:“小护士。”
路野:“……”
很狂,非常狂。
路野默默复习一遍清心咒。
路野这短短十七年人生见过的傻逼能凑个赌场,所以对人对事都比较宽容。
但是海远这一副厌世的样子,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听说现在很多人觉得丧是潮流,海远看起来就丧到了极点,一点活气没有。
马琳琳紧张地看着他俩。
凭借多年阻止她爸妈吵架的敏锐,感觉这俩人一言不合可能要吵架。
在家里她爸老哄她妈,但是显然路野跟海远不可能。
马琳琳为了阻止两人拔刀,从她刚一直抱着的小夹子里头拿出一张画纸递给路野,说:“小野哥,送你的。”
海远瞥了一眼,哦,就是马琳琳刚才不允许他动的那作品。
马琳琳画了一只helloKitty。
路野好这口?什么审美啊。
路野收下了来自儿童的礼物,马琳琳问:“好看吗?”
“丑破天际。”海远说。
他今天对所有helloKitty,一视同仁,格杀勿论。
马琳琳挺成熟地叹了口气说:“你不懂。”
路野对海远是彻底没有好印象了,说:“你有事吗?”
海远说:“你喜欢只猫,你有事吗?”
路野心想下午看见你的时候你脖子上还挂着只狗呢!
猫狗双全,谁也别笑谁。
路野看海远的细胳膊,除了今天被赵尊指甲划破的道子之外,还有一条很长的疤,目测可能到了大臂腋下。
凭借他会走路就会打架的经验判断,这个疤缝了至少十七八针。
路野觉得海远这小孩儿可能是叛逆期停留时间比较久,眼底有点淤青,估计一天到晚不好好睡觉,净在那琢磨怎么叛逆呢。
通常的话,海远这种长了没少祸祸小姑娘的脸的小少爷,多半是五谷不分傻不兮兮的二世祖。
但是海远气质不太一样,路野认为这可能是一位比较有自己想法的二世祖。
路野下午那会儿在12路上,一直等到看见警察了才下的车。
他怕海远跟那抱小孩儿的女人出点什么事,硬生生坐过一站。
现在想起来,真是多余了。
海远把赵尊都打了,看起来好像还没吃亏,根本用不着他守护。
路野捏过海远的细胳膊,感觉海远的胳膊都没有弧度,薄得惊人。
路野仔细看了看说:“指甲里脏东西多,感染,你还有旧伤,准备一下,把胳膊整个锯掉吧……”
海远:“……”
海远匪夷所思:“你觉得我三岁吗?”
“可能还不到。”路野说。
海远:“?”
海远:“知道这疤怎么来的吗?”
海远:“捅废了个人。”
路野差点笑出来。
二世祖果然有颗威震八方的老大心。
路野用镊子夹起一片沾了酒精的棉片糊海远胳膊上。
“疼!疼疼疼——”海远瞬间出现疑似膝跳反应,胳膊猛抬,直接抡到了路野下巴上。
路野下巴发出一闷声,耳朵里是男频开头一样的一连串“疼”。
路野眉宇间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戾气,想把海远手绑上。
但是海远这种撒娇似的喊疼,让他没脾气。
他摸着下巴,这点疼他没感觉,就是匪夷所思。
路野真的很奇怪啊:“不是……你这么怕疼,你打什么架啊?”
“那个……打到你了对不起。但你象牙塔里当钉子户的好学生,说了你不懂。”海远抓住路野手腕推开,被路野手腕上的小挂坠硌到,更烦了。
“不弄了,我走了。”海远态度坚决,也不想着欺负小护士了。
他起身要走,动作一大,黑色短袖被骨骼抻动,薄薄两片肩胛的轮廓十分清晰。
路野说:“行吧,我知道你不怕锯胳膊,但是你的疤我可以消。”
海远动作陡歇,因为这疤的来历,他感觉自己朝下猛地沉了沉。
他转身回来静静地看着路野。
路野还穿蓝色校服裤。
今天还在暑假,路野也穿校服,说明什么呢?
可能是没有其他衣服穿。
再一看路野这个家,一般有条件谁会住在这种贴满了社区工作人员警告搬离的小屋。
海远自己很少能探到自己心底柔软的一部分,因为他一柔和,就容易暴躁。
海远现在有点暴躁,觉得自己欺负一个只有校服可穿的好学生可真是太有出息了。
正如海成孝说,他一辈子,会烂死。
海远垂眸,撤离行动终止,他又坐了回来。
路野心想,屡试不爽。
把丧当潮流、打架当牛逼的二世祖,都跟海远似的,认为漂亮比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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