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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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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管还什么,也比殷承景那个狗东西要强!!
    气死人了!!!
    阮昔愤然离去,不知半盏茶后,在御书房强行撇下数十位文武大臣的狗皇帝,就阴沉着脸闯入太慈宫。
    ***
    拼了命擅自去御书房报信的,正是石春。
    这家伙平日虽然嘴损,但关键时刻向来仗义得很,在帮朋友方面从来都不含糊。
    阮昔感?动不已,满尚京可着他挑地方,必要好好谢过才好。
    石春喝了两壶酒,嘴上也没把门儿的,醉眼朦胧拍拍阮昔的肩:“哥们儿,俺石春墙都不扶,就服你。”
    阮昔将他的手?放回桌上:“你还是扶着墙吧,墙在这儿呢。”
    “嗝~能,能让当今陛下,扔下那么多人过去相救,你……嗝~你真是头一个……唯一的一个。”
    阮昔毫不领情:“有什么用?来得那么晚,狗都比他跑得快!”
    石春真是喝多了,听了此等千刀万剐不嫌过的大不敬之言,愣是没觉出不对来,只费力地摇摇头:“他,他连轿都没乘,走……嗝~走过去的,够快了,还想让他真跑……呕……”
    阮昔就没记性,这傻小子肚子里?装不了半斤美酒就得倒,着实不该顺着他点这么多佳酿。
    啧啧,眼瞧着又要醉得不省人事了。
    “那我还谢谢他了?惹祸的是他,背锅的是我,真倒了八辈子霉,被这么个混蛋缠上,甩都甩不开!”
    石春啥都没听见,抱着酒坛子睡着了。
    待天擦黑,等了一下午的殷承景见她回宫后,身上又带了酒气,忍不住皱眉:“混账!你是恨不得终生睡在酒缸里吗?”
    阮昔抿着嘴,凶巴巴地瞪他。
    殷承景:???
    “欺负我!都欺负我!你们谁都欺负我!”
    阮昔明明在发脾气,却不由自主红了眼圈,连声音都带上丝沙哑。
    “我讨厌你们!我要回家!”
    殷承景有点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状态下的阮昔,只得拉过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近前:“你、你喝了多少?”
    “要你管!都是你!她要剁我的爪爪,还要割我的舌头!”
    周福海在旁听得倒吸一口凉气,收到殷帝警告的眼神,立刻默不作声躲到门外。
    “管好殿内口舌。”
    殷承景寒声吩咐,更是让周福海浑身一抖,忙不迭去修理那些爱听墙根儿的小崽子去了。
    等他回身,发现阮昔正老实不客气地抓着茶壶往嘴里倒水喝,谁知没倒出多少便干了,可她却浑然不觉,继续倒着。
    憨憨笨笨的模样,倒和平时那副鬼灵精的样子判若两人。
    殷承景看不过去,想将茶壶夺下,谁知阮昔却宝贝似的抓着,说什么都不给他:“干嘛?这是我的!你别想抢!”
    “别闹了,快拿来!”
    “不给!我的,就不给!”
    从未有人敢在殷承景面前醉成这幅德行,他本人平时也十分克制,饮酒向来只浅尝辄止,更不曾失态过。
    不知白费了多少唇舌后,殷承景终于领悟出了一个真谛。
    和酒鬼是讲不通道理的。
    这小太监不知触动了哪根弦,诗兴大发非要提笔写上几首。
    她随意扯过几本奏疏来就在上面龙飞凤舞,末尾还潇洒地一甩笔,若不是殷承景躲闪得及,飞出的墨水险些就溅在他的龙袍上了。
    将“危险”的笔推开,殷承景左看右看,都认不出这些横撇竖捺是什么字。
    “这是诗?”
    “嘿嘿,没文化吧?这都看不懂,瞧我给你念哈……”
    阮昔挽起袖口,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来,步履摇晃地对着自己的惊世?大作指指点点:“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
    殷承景:?
    “黄狗身上白~白狗你猜怎么着?白狗它身上肿!哈哈哈……”
    殷承景将头埋在掌中,久不能言。
    阮昔撒欢闹了一场后,盯上了那张又萱又软的龙榻。
    她后退两步,一个饿虎扑食式飞奔到到榻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直到将自己缠成活粽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昏昏睡去。
    殷承景龙袍被扯得半边从肩膀滑落,腰带也松了几分。
    居然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
    殷承景从地上捡起阮昔扔下的拂尘,在手中掂量了两下试好手感?后,决定好好教训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奴才。
    谁知走到榻边,看着那张恬静安宁的小脸儿,这拂尘却怎么着都落不下去了。
    许是睡得不舒服,阮昔将硌头的帽子摘下,脑袋使劲儿往被子里?蹭蹭,直至编好的发辫也凌乱起来,随意散落,这才舒服停下。
    殷承景不知站了多久,才伸出手,轻轻将挡住她额前的一缕发丝掖在耳后。
    阮昔轻轻咂嘴,好像在呓语些什么。
    殷承景略微犹豫后,坐在榻边,附身认真辨认她的梦话。
    “不许欺负我……谁都不许欺负我……”
    看着她那下意识皱起的眉,殷承景心中忽然有些发酸。
    他给她的压力,会不会真的过多了。
    抬手轻抚她的脸庞,殷承景喃喃自语。
    “孤独自一人,撑得太久了。”
    阮昔似乎感?受到脸上有异物,不情愿地“唔”了两声后,反而枕着他的掌心再次陷入梦乡。
    感?受着另一个人的温度,殷承景反倒像是寻到合适的借口般,就那样靠坐在她身边,静静凝望她的睡颜。
    任时光静谧流淌。
    阮昔是被强烈的口渴感?弄醒的。
    她揉着几乎要炸开的头,睡眼朦胧地四处打量着,怎么瞧怎么不像自己的小窝。
    这枕头太高了,被子面也太滑……诶,这上面绣的是龙么?
    阮昔僵着身子撩开一角床帐,见到那熟悉的摆设,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她她她,她怎么跑到狗皇帝的床.上去了?!!
    屋内还燃着烛光,外面漆黑一片,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殷承景正坐在案前作画,神态极为专注,似乎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阮昔手?忙脚乱将帽子捡回扣在头上,迅速将被子叠整齐,顺着床帐的边儿悄悄往外溜。
    只要脚步够轻,说不定能偷偷跑出去。
    可惜,刚溜了没多远,狗皇帝便出来声:“醒了?”
    阮昔喉咙干得厉害,想说话?却咳个不停,直把双颊咳得红扑扑的,仿佛施了胭脂。
    殷承景抬头看了她一眼,用手指点点案面:“过来。”
    门近在咫尺,却硬是不能出去,阮昔磨磨蹭蹭,边努力拢好头发边走。
    书案上有盏沏好的清茶,看得阮昔喉咙更渴了。
    “喝吧。”殷承景将笔搁下。
    “谢陛下。”
    阮昔的嗓子仿佛冒烟儿了,也不跟他客气,捧起喝了个干净。
    那茶没有凉透,还带着余温,用来滋润宿醉后的喉咙当真再好不过。
    她意犹未尽舔舔嘴唇:“还、还有么?”
    殷承景已经对她的厚脸皮见怪不怪,用目光示意放在旁边的茶壶,让她自行添加。
    阮昔拎起来,发现还是满的,而且和殷帝盏中的浓茶不一样,很清淡。
    这狗皇帝,是专门为她准备的醒酒茶吗?
    喝了个痛快后,阮昔的神智更清,瞧着殷承景方才画的画儿,一个没忍住噗嗤乐了出来。
    竟然是两只在雪地里打滚儿玩闹的狗子,还一白一黄,互相追着对方尾巴咬,别提多傻了!
    亏他方才画得那么认真,竟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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