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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成暴君身边的死太监》52、第五十二章 篝火(第1/3页)
浩浩荡荡的车队犹如?蜿蜒而行的巨蟒,沿着宽敞官路缓慢去往涟金港。
阮昔受此惊吓,干脆离所有马儿都远远的,连石春没心没肺的嘲笑都顾不得了?。
层叠峦云染上晚霞的红,映得世间万物?都披上暖色,劳顿整天后?的疲惫感让人半步都挪不动,只想静静站在云下,欣赏周边豪迈肆意的山水。
开路将军寻到个安营扎寨的好去处,特来龙撵前请旨,得到允许后?,传令所有人在此搭帐过夜。
即便下人们动作再快,想把这么?多主子安顿好最少?也需两个时辰。
在车里困了?几?个时辰的嫔妃臣子们,全都趁此机会活动筋骨,阮昔安顿好杂事?后?,便去请殷帝进龙帐。
谁知那家伙似乎吃错了?什么?药,只对她冷冷“嗯”了?声,脸绷得活像谁欠了?他百吊钱。
“陛下又怎么?了??”
阮昔逮住忙着将龙撵内的书籍往下搬的石春,悄悄问道。
这几?日她颇忙,反倒是石春陪着殷承景的时候更多。
石春有些发?懵:“啊?陛下平时不也那样吗?冷冰冰的!”
“哪有?他晌午跟我下棋时还笑来着。”阮昔觉得不对劲儿。
石春快抱不住那些死沉的书了?,索性用膝盖费力顶了?下:“陛下对你和寻常人又不一样!唉,我拿不住了?,快来帮帮我!”
其余宫人瞧着阮昔当真?毫不在意地帮石春做粗活,忍不住啧啧称奇。
“现如?今,还敢这般没大没小?对待喜公公的,恐怕也就石春独一份儿了?。”
“也难怪,听说两人相识于微,彼此是过命的交情,关系比朋友还近,同亲兄弟差不多!”
“世事?难料啊,老天爷才知道哪块云彩有雨!咬牙跟着阮喜一路扛过来,这石春也算寻到了?铁靠山。等到周福海一隐退,皇宫内可就他二人说了?算呐!”
嚼舌根是干活时最好的佐料,众人聊着聊着,这柴火便也拾好了?。
架锅的架锅,切菜的切菜,须臾间屡屡炊烟便从帐篷堆里升起,随风扶摇直上,将香喷喷的饭菜味四?散吹开,勾得无数五脏庙咕噜作响。
傍晚天际恰好有雁群飞过,将士们搭弓射箭猎到几?十只,着人拔了?毛后?,摘除内脏,刷上几?层蜂蜜架在火上烤着。
待表皮变得酥脆金黄,再细撒调料佐味,配上山菌浓汤、野猪肉等鲜味,可着皇宫里的主子们送,剩余下的再分到各大臣帐中。
此次出行,沈太后?与?吴太妃等也在其中,感叹年事?已高,想趁着腿脚还能动弹,再多在世间走走,总好过至死困顿高墙。
阮昔带人端着几?十样晚膳给殷承景送去,这皇帝的排场当真?大得很,即便到了?野外?也得穷讲究。
明明殷帝每顿连两盘菜都吃不完,却还是要按规矩摆上满满一桌。
当真?浪费得很。
“陛下,今儿这饭菜当真?不错,快来尝尝!”
阮昔边摆盘边向他解释,谁知刚说道一半,殷承景便不耐烦挥挥手:“撤下。”
“啊?”
阮昔愣了?,往常殷帝就算胃口再不好,也会象征性的夹上两筷子,省得膳房白忙活一场。
如?今这是怎么?了??
“陛下,这大雁可是刚猎到的,味鲜得很,您当真?不想……”
殷承景愠怒抬眼,将阮昔剩下的话?全都吓了?回去。
见鬼,这家伙当真?吃错药了?,好端端的瞪她做什么??
罢了?罢了?,他发?疯的时候还是躲远点为妙,免得再殃及池鱼。
宫人们灰头土脸的端着盘子往外?撤,连大气都不敢喘。
殷承景始终低头看书,可阮昔却发?现,那书拿了?半天也没翻页,反倒像个摆设似的。
众人夹着尾巴离开,阮昔正欲跟着走,忽然看见殷承景持书的手微微用力,将纸张弄捏皱了?。
她多往门口迈一步,那纸就更皱一分。
阮昔:…………
这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赌气?
迈到一半的脚硬生生转了?个弯儿,阮昔随便寻块软垫坐下,叹口气,百无聊赖地摆弄拂尘的乳白色穗穗。
殷承景装模作样仍旧盯着书,余光却屡屡留意阮昔的动静。
半晌后?,他终于还是声音略带嘶哑开口:“谁让你留下了??”
阮昔用手指绕着穗穗玩:“那,陛下想让小?人离开?”
殷承景冷哼一声,继续盯书。
好嘛,还在这装大尾巴狼。
阮昔拍拍宫袍站起身:“既如?此,小?人可走啦。”
殷承景默不作声。
“真?走啦!”
阮昔背着手,一晃一晃摇着拂尘:“唉,提前下差好啊,喝酒去~”
“咔”,是某人捏响骨节的声音。
阮昔权当没听见,走到帐门口伸手刚要撩帘,却忽然改了?姿势,只是将帘子的褶皱抚平,便又转回身来。
好巧不巧的,正撞上某人那原本愤然盯着她背影的目光。
殷承景微怔,极不自然地别过脸去,连那瘆人的“咔咔”声都不弄了?。
阮昔努力忍住笑,突然找到了?逗熊孩子的乐趣。
她就在门口晃来晃去,弄得殷承景心烦意乱,眉头皱得险些变成二郎神?。
“你不走就坐下!少?挡光!”
阮昔闻言挠挠头:“咦?这外?面黑漆漆的,灯烛又放在陛下案上,小?人怎么?会挡了?光呢?”
殷承景脸色黑如?墨汁,抓书的手指节又泛白了?。
阮昔总算逗够了?,趁他没彻底爆发?,三、两步走到他近前,猝不及防一把将书夺来。
“大胆!”殷承景怒不可遏。
“陛下可饶了?这书吧,好端端的,都快被揉烂了?。”
阮昔大大咧咧坐在案前,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反正都是看,陛下不如?看小?人吧,小?人养眼~”
殷承景局促地眨眨眼,喉咙滚动:“脸皮真?厚。”
那积攒了?一下午的怒气,也不知道被短短的几?句软声细语吹到哪个天边去了?。
阮昔:我脸皮再不厚点,你就要气成河豚了?。
她能看出殷承景的火出在自己身上,可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只生闷气的狗子。
轻叹一声,阮昔用手指轻摸桌案上一尊琉璃象的长鼻子:“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小?喜子好难呀。”
殷承景沉吟半晌,伸手将琉璃象移走。
阮昔那下意识点着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背。
两人皆是一愣。
阮昔尴尬地干咳着将手缩回,殷承景却有些失魂地盯着手背被她碰过的地方,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殷承景终于沉声开口:“你和老七……”
阮昔扶额。
破案了?,原来是下午坠马的事?。
也难怪,被小?矮马惊吓到的宫人那么?多,还闹得沸沸扬扬的,殷帝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兄弟俩向来犯冲,原著中更是冲到要命,为了?江山打来打去的。
如?今事?态虽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但?两人也只是表面融洽而已,实际上关系僵得很。
殷承景向来敏感多疑,也许已然察觉到殷博明的不臣之心。
眼下她和七王爷搅和在一起,难免会惹他不悦。
“七王爷偶然救下小?人,小?人为报答,便帮他换下脏衣而已。”阮昔坦诚说道。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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