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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真假侯爷》9、第九章(第1/2页)
第九章排除异己
贺瑞安贺王爷的妻子,是当今天子的亲妹妹玉仙公主,贺家三个儿子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外甥。
王爷只有一妻,并无妾侍,定安王乃外姓王爵,原本不可世袭。圣上念其与玉仙公主和睦美满,准其嫡长子袭了王爵。这样只要玉仙公主在世,无论从夫承子,都有依仗。
次子满了十三岁便也随父和长兄去了边关,一把银枪使得翻飞若舞,只六年便积下累累军功,当上了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
大约是老话里讲得外甥像舅,最小的贺三郎贺羽安,容貌极像年轻时的卫恒帝,从小到大多得圣上偏爱。
不仅幼时常常被陛下招进宫去,待到年长也不许他像哥哥们一般随父守边。贺家三郎既不像长子一般能世袭王爵,也不像次子一般年少将军,偏偏他的名头,在大卫国官员中传播最广。
皆是因为卫恒帝十几年如一日的,像疼儿孙一般宠爱他。甚至因为他驳过几次皇子皇孙们的面子,天家恩荣可见一斑。又因为是玉仙公主的孩子,到底也是天家至亲血脉,所以竟让人挑不出错来。
待他长大,圣上怕他羡慕父兄的官衔,特授检校都尉,又允他出京做些实事。
去年圣上派出五皇子去南蛮边陲巡查,五皇子来信告南方军需以次充好,士兵怨声载道,军中积怨指责户部兵部偏重北蛮边关。
而兵部喊冤,把历次供给调派翻找出来:南北军资向来只看战事大小,实则并无偏重。
圣上便派了贺羽安并宰辅王横一并去越西郡,查军资贪腐事宜。
贺羽安第一次单独离京,基本就由王横主事,看他给看的,听他给听的。
最终也翻出几个人来,越西郡知州申纹玮并属下凉县县令李瑶。
这两人的确与贪腐脱不开关系,家中财产也比俸禄多上许多。王横做主把两人罢去官职,清查家产,送去京城。陛下勃然大怒,下令杖杀二人。
宰辅查到这里就算完成,十四岁的贺羽安刚回京,就被圣上以清查贪腐的由头,赐下个郡候的终身爵。
这贪官两人杖杀后,家属流放,此事便翻了篇去。
其实此事并没结束,申纹玮的女儿在流放前,托人来小侯爷住处申冤,贺羽安对贪腐尚有疑虑,就秘密见了她。
她对父亲贪腐没有怨言,只是陈述贪腐之事父亲绝不是主犯,却在这风尖浪口被人推出来顶刀。
她给了贺羽安一张写了姓名和官职的纸张,说是父亲遗物。
贺羽安调查发现前年在这里掌管物资调动的关键通判,去年案前已经调任归德郡做了知州。还有数人在这几年或平调,或升迁,而这些人的名录的确在这张纸上。
他密报圣上,直到这个月才得官家准许继续探查贪腐军资后续,所以便有了贺羽安悄悄来到归德郡,查知州魏永望贪腐事宜。
谁知道这一查,竟还碰到了一个假扮他的骗子团伙。
所以说,这天下之事,还真是诡谲难料。
…………
此刻,贺羽安便跟到了小骗子的左右。
“贵人”仔细打量着“牛二”,贺羽安大大方方让这小骗子反复打量。
忽然,小骗子靠近过来,贺羽安警觉一躲。
可小骗子抽动鼻翼:“牛二,你身上气味可不怎么好闻。”
从小到大未被人这样嫌弃,贺羽安面庞陡然涨得粉红。
他昨天在魏府角门干得是搬运的苦役,身上早就不知道出过几趟汗。这天气可是春寒时节,穷人洗浴便可能患上致命风寒。贺羽安早听哥哥们说过边关苦难,虽然心下不喜腌臜,但也有目的地训练过自己几次。
此次任务更是不可能洗浴。
一个苦力,要是住店便叫店家送上热水洗浴,那才是招人眼球,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身份。
贺羽安到底是个少年,这一身汗脏酸臭虽然是自己有意保留,但被这光鲜的小骗子一说,还是让他尴尬难堪。
可恨这小骗子自从抽动了鼻子,便立刻上手捂住了口鼻,看起来娇矜得不得了。
但贺羽安分明看到他那明亮的眼睛带着笑意,那笑意是揶揄,是打趣,却没有轻慢侮辱。
“贺章,”小骗子瓮声瓮气地捂着口鼻开口:“给牛二烧点热水,爷可受不了这么酸臭的味儿。”
那唤作贺章的男仆似乎并不想动,反而建议说:“这人哪值当用热水,用冷水擦擦便也……”
小骗子放下手,转头用眼往那仆从面上一扫。
那仆从忽地噤声,但又强自补充:“小的不是不去,小的怕爷身边没有侍候的人。”
正说着,门外轻推,刚才离去的军汉回来。他像是没看出房中气氛,回来便站到角落里,扮起了雕像。
少年慢慢走回榻上,缓缓坐下,军汉立刻上前,给茶杯里续上热水。
贵人轻啜一口香茶,再次开口:“贺忠近前伺候,贺章,你下去烧水吧。”
那男仆终是退出门去烧水,贺羽安微微皱起眉头。
不过小骗子好似没事人一般,喝了一口茶,便放下茶盏:“牛二你有多少日未洗浴了,一会儿可要卖力洗,爷身边不留腌臜人。”
贺羽安这会儿也不尴尬了,反而呛声:“我观贵人手下也不全干净。”
没想到小贵人却不恼怒,倒还笑起来:“所以才需要牛二来助我啊。”
贺羽安:……
贺羽安只好干笑一声。
有贺章下去催水,热水一会儿便得了,送到了隔壁。
贺羽安辞了贵人,去隔壁沐浴。
木桶中热气袅袅,桶边放着旅店内提供的皂豆,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仆役衣服。
贺羽安看了看,衣物看起来倒是干净,制式便是小骗子身边仆从的统一样式。
脸上的面皮能用七日,也经得起微水,贺羽安此刻干脆地脱衣进入水中。他身上原本就不脏,只有这两日出汗的些微味道,其实比起当日角门干活的其他短工来说,几乎相当于无味。
也就是小骗子骄气惯了,这点汗味便受不了。
只是洗到一半,门便被不客气地推开,那叫贺章的男仆手里拿着大号的马刷走来。
贺章皱起眉:“我在洗浴,你先回避则个。”
可那人丝毫不避,脸上净是不屑的表情,他扬了扬大号的马刷:“……主人让我来帮你刷背!”
他说着便要朝贺羽安走来。
贺章墩身入水,把头埋在了水里,用手使劲揉了揉头,然后拿起桶边的衣物遮挡,利落出水。
他出水的动静太大,那水泼溅出去,贺章忙不迭地闪躲。看他出水来,那小厮惊诧片刻,又要追上来:“你这小民可洗干净了,定是没洗净的,让我帮你洗洗。”
贺羽安随意拽过衣物,那袖子飘乎打在了贺章身上,竟让他踉跄几步撞向了木桶。贺羽安立刻在他身后助了一把,贺章霎时止不住,翻身跌进了高桶里。
头朝下跌进大浴桶,那男仆立刻扑腾起来。贺羽安不管他,慢条斯理地擦干头发,穿好衣服,那男仆才终于从桶中湿漉漉地爬出来。
“你~你!”春寒料峭,水原本也不是很热,这会儿也半凉了。
男仆全身湿透,还喝下许多洗澡水,此刻想吐又吐不出来,紧着喉咙指着贺羽安。
“我洗好了,先回贵人身边伺候,你慢用。”贺羽安说着,看也不看那小厮,扬长而去。
两间屋舍乃是对门,闹得如此动静,贵人那屋不可能毫无知觉。贺羽安刚出屋,就有那叫贺忠的兵仆来询问。贺羽安此刻正在气性上,立刻言说:“牛二有手有脚,不需人服侍,便和章兄开了个玩笑。”
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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