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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佳容》14、牛肉炒饭(第1/2页)
不过看着陆斐的样子,好像是没有机会重新装修了。
他从冰箱里拿了一块儿牛肉,一把生菜和一把小葱拿到厨房。
陆公馆的厨房是开放式的。明亮的窗台正对着水池,正午的风将窗外青松和侧柏吹得枝摇树动,阳光就从缝隙里悄悄钻进窗棂。
陆斐熟练地拿着料理刀,顺着牛肉的纹理处理成小块,骆佳容则拿起生菜和小葱,想要帮他洗干净。
“你不用管,放那里我来。”他把牛肉放进小碗里,倒上一点料酒和盐,腌上了。
骆佳容手脚利落地把生菜和小葱洗干净。她抖了一把生菜和小葱上的水珠,水灵灵的蔬菜看上去令人愉悦。
她笑道:“没事儿,搭把手的事情。”
她从五六岁就已经会踩着高高的凳子自己做点简单的饭食,就算是这些年在骆家从来都是富养着她,她也从来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
她把洗好的菜都放在菜篮子子里卡水,用擦手巾把手擦干,从兜里掏出两块儿水果硬糖。
她剥开五颜六色的玻璃纸,把糖送到陆斐嘴边。
陆斐手里切着生菜,低头隔着玻璃纸把糖果含住,酸甜的味道马上在口腔里蔓延。
骆佳容用脚踩开厨房的垃圾桶盖子,把已经空了的糖果纸丢进去,把另一颗糖果剥开,如法炮制。
她嘴里含着糖块,鼓鼓囊囊,悠闲坐在椅子上,撑着头看在厨房忙活的陆斐。
不由自主笑弯了眼。
陆斐什么时候都是好看的。
面无表情的陆斐,写作业的陆斐,看书的陆斐。
给她做饭的陆斐。
陆斐把锅烧热了,倒入橄榄油,把葱白、姜和蒜丢进去煸炒,爆出香味儿之后放入牛肉块儿。
鲜嫩的牛肉块刚一碰上锅就满室肉香,抽油烟机呼呼地卖力工作也抵挡不住香味儿扩散的味道。
骆佳容吸吸鼻子:“好香啊,我最喜欢吃牛肉的炒饭了。阿斐你是怎么会做的。”
陆斐手里的铲子慢了一秒,“嗯。胡姨经常做。看多了就会了。”
她有些不平衡:“学霸就是厉害,学习能力吓人。”
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看一遍就能把画画得惟妙惟肖这回事儿了……
锅里的肉微微变色之后,他往里头放了切成丝的生菜。生菜本来就是能够生吃的,所以不需要炒太久。又往里面添上一点点的糖来提鲜,料酒去腥,酱油调味儿。他又很快就把刚才已经松好的白米饭放了进去。
米饭吸入肉汁,饱满鲜香。不一会儿,米饭完全和配料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后。他再把葱花撒上去,这就算是做好了。
他把炒饭盛出两碗,对她道:“自己来端。”
“哦!好!”骆佳容也不客气,笑嘻嘻过去帮忙端饭。
陆斐又把胡姨留下的一人份饭菜端出来,放上桌,可以就着一起吃。
两个人围着长长的餐桌坐一起开始吃午饭。
刚刚出锅的牛肉香葱炒饭,米饭沾上酱汁和油花泛着可口的色泽,小葱和生菜没有炒得太久,保留了绿油油的颜色。
饭粒饱满金黄,蔬菜葱花青绿,肉粒鲜嫩,勾起骆佳容的食欲。
她舀起一大勺,放入口中。肉汁鲜香,炒饭弹牙,粒粒鲜香。
“唔唔唔,好吃!”她很捧场地大快朵颐。
少年连吃饭的时候都是挺直了脊背,用餐的仪态极好,闻言嘴角几不可查往上挑起一个弧度。
“你下午几点去竞赛班?我跟你一起出发吧。”少女吃饭的时候像个小仓鼠。
陆斐略一皱眉,想到中午在美术馆门口看到的男人,心情不是太好。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你下午还要去?上午不是看过了吗?”
骆佳容已经快将碗里的炒饭一扫而光,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道:“上午只是跟大家一起玩儿了会,还没有正式看展。不过张奈的画作我之前也大部分看过了,这一次本来是想去看新作的。没想到张奈说这次的展子都是旧作。估计也是遇到瓶颈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了不继续创新。”
陆斐毫不怀疑这个大家里面包含了傅东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不喜欢这个男人。
虽然他不……喜欢骆佳容。
但是骆佳容这个人,脑子单纯得能类比单细胞生物。放任她在傅东然身边,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什么时候被坑了都不知道。
傅东然一看就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渣!
渣男。没事还喷香水,不是渣男是什么。
他可不想以后看骆佳容找他痛哭流涕的样子。
哼。
少年仿佛从来不愿意去认同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更愿意给自己找个借口。他像个鸵鸟,缩在沙里。安慰自己。
他从小见多了自己的父母勾心斗角。
他们从不吝惜于给自己有着法律上名义的配偶下绊子。
为着外面一个个来来往往的男人女人和对方闹掰,甚至于不惜用最恶毒的话咒骂对方。
在他们两个人一次争吵中,二人大打出手。周围的佣人都面面相觑不敢上前,甚至特地避开主人家这尴尬不堪的一幕。
那时候的陆斐才多大?
刚换下幼儿园的园服,上学前班的年纪。
他懵懵懂懂地走出房间,看着一片狼藉。
他的母亲何茗莉盛怒之下将一个价值连城的元青花瓶就往他父亲头上投掷过去,当然陆南杉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主儿,当时就反应迅速地闪开了。
闪开的结果就是那个元青花的瓶子——准确无误的完美下开口瓶抛物线的落点就成了陆斐的头。
小小的陆斐当然不可能像他正值青壮年的父亲陆南杉一样反应迅速,对危险做出应对。
于是,几乎是必然,他的头上几乎是立刻就血流如注。
青花瓶的碎片还在他的脸上也留下的痕迹。
但是他的父母第一时间不是来关心他,而是又以他为论点,和两人在外头各自的腌臜不堪为论据,开始咒骂对方谁更是个烂人。
满头是血的陆斐居然不知道哭,只是愣怔怔站在原地,垂下眼眸。
直到满头的血都干了,才被佣人发现,抱走进行处理。
小小的陆斐趴在胡姨的肩头,看着还在用言语对骂的父母。
他很疑惑。
为什么这样子的两个人会结合到一起?
又为什么会诞育出他。
所以他从来不相信爱情,仿佛这是一个洪水猛兽。
甚至于骆佳容对他的情感,他也会下意识拒绝。
可好像这个人完全不在身边了,又会心里不舒服。他自己给自己归结为这是习惯。
众所周知,习惯难以改变。
于是他放任她“赖”在身边。
外面的人都以为陆斐对骆佳容几近厌恶不喜,骆佳容依旧上赶着去贴着他。
但是只有他心里清楚,他在放任。
不过,他不希望两个人之间是爱情。
爱情在他眼里,几乎等于水火不容,等于互相残杀。
这是从小,他的父母教他的道理。
后来,当陆斐发现放任的后果是离开骆佳容于他而言几近等于剜肉,已经为时已晚。
有些人,是救赎,却习以为常,难以自觉。
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时的陆斐也跟着喝了一口水,道“那既然都是以前旧作,也没必要再去了。”
“啊,是这样的。奈那边出了除了他自己的画作展览,他们还争取到了井田宋一的雕塑展览权。我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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