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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18章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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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暴雨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云被一声雷响吓醒了。睁开眼发现身旁只剩下李红梅李军辉,李妈妈不在了。李云小心翼翼的下床,乘着外面打雷闪现的光,摸到了堂屋。看到李妈妈披着衣服站在窗边,“妈妈。”李妈妈听到李云的声音回过头:“被打雷吵醒了?”“嗯。”李云知道刚才那一瞬间看到李妈妈皱着眉头的样子不是幻觉。“应该是为了大雨的事担心吧?”李云心想着,问到:“妈妈,你怎么在这?很冷的,回去吧?”说着,还故意打了个哆嗦。李妈妈看到李云冷的发抖,赶紧抱着李云进去了。
    外面的雨幕,连接着天地,好像除了雨丝,其他东西都渺小的似再也不存在。花草扑倒在地上,树木狂怒地摇摆着,互相揪着、扭着,骂着、吵嚷不休,满天的黑云像妖魔一般在空中奔跑,使唤雷、电和石头似的雨点互相攻击……
    耳边伴随着雷声和李妈妈轻轻翻身的声音,李云迷迷糊糊的睡着,直到一整晚过去,李云都没怎么睡的深,她只是模模糊糊得想雨如果再这么下下去,会发生什么。第二天早上醒来,雨仍然在下着。李运搬着凳子坐在自家门口避雨的地方看着披着雨衣匆匆而过的村民,隔着雨帘,李云也能感受到村民们昨天的喜悦已经不再,大多数人的脸上带着惴惴不安。李云知道,全村的人都在心中祈祷默念,希望大旱之后不要大涝。
    “风如拔山努,雨如决河倾。”“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雷声轰鸣,如千座高峰倒塌;暴雨倾注,烟云滚滚,似万座山峰迎面扑来。李云看着外面的雨,莫名的想起了这两句。诗中风狂雨猛的态势一如现实,可是河湾村的人在这种天气中最在意的却是自己的生存。,再好的语句在这河湾村都无用武之地。李云从来都知道,人在大自然面前,何其渺小,但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感同身受。
    村长家。
    李国有看着外面的雨走来走去。“孩子爸,你别走了,坐会儿。”听到媳妇的话,李国有知道这么走也解决不了问题,干脆披上雨衣冲进雨里。“孩子爸,这么大雨你干嘛去?”“我到三叔家找他们商量点事。”
    “三叔,在家吗?”“在呢,这么大雨,你三叔我可出不去了。”听到三叔语气里的不高兴,李国有就知道自己堂弟惹三叔不高兴了。“三叔,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唉,老了,不中用了。”李国有看旁边堂弟李国顺一眼,李国顺开口劝到:“爸,外面这么大雨,你真的不能出去,路上到处都是泥,你腿脚又不好,万一……”“三叔,国顺说的也对,您还是小心点好,不过,国顺,三叔要是想出去看看,你可以陪着到屋子外走走嘛”李国有知道三叔自从前年冬天把腿给冻着后,一直走路不太利索,阴天还会腿疼,国顺这也是孝顺。“不是把让出去,爸这是担心地里刚长出来的麦苗,可地在河那边,现在怎么可能过去?”李国有一听也劝到:“叔,这现在可过不去啊。”“算了算了,我不知道嘛,我这还不是担心的放不下吗。说吧,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是为了这场大雨吧?”“恩恩,三叔,外面的雨一直下,这可怎么办?这样下去,是可能会有水灾的啊!”听到李国有说的话,李有贵皱着眉头:“如果说下个四五天还好,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有一次也下这么大雨,连着几天,村里人都以为要淹了,可是最后除了滩地,其他都还好。”听到三叔的话,李国有很吃惊:“真的吗?”“嗯,那时候我还小,这村里估计也没几个人知道了,这多亏了村外的小河,它往下再流通向黄河,不过也多亏了,咱这是这条支流的上游。”李国有并没有高兴,反而皱眉问道:“那要是四五天雨还不停是不是就?”“嗯,如果那样的话,可能就支撑不住了。这条支流源于黄河,虽然开口很小,咱这地势又高,但是连着下暴雨四五天黄河涨水的位置就会与地势齐平,到时候会从小河泄流,咱村估计保不住。”李有贵也是感慨,别人一辈子都不一定遇到的事,自己这已经遇到两次了,希望这次可以同记忆中的河湾村一样逃过一劫。李有贵还记得那时河湾村逃过一劫,可周围有的地势低的村子被淹了,那样的情景自己不希望发生在村子里。“你先动员大家去把小河挖的宽点,以防万一。”“好,我这就找其他村老商量。”
    从三叔家出来,李国有又去了胡家和鲁家、王家、陆家。等商量出一个结果,就赶紧找村子里的壮小伙挨家挨户通知,每家出一个壮劳力去挖宽河。在这种时刻,大家都希望出点力保住村庄,保住家。结果,下午去挖河时,基本上在村子里的人都出来了。
    李家。
    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李妈妈嘱咐三人乖乖待在家里,不准出去,就穿上雨衣,打算去河边帮忙。“妈妈,爸爸没在家,大家都知道的,你就别去了。”李云看到李妈妈披着雨衣拿着铲子要去挖河,赶紧阻止。李云知道村里的妇女和城里的不一样,干农活也有力气。但女人和男人身体构造到底不一样,泡冷水,女人可受不住的。当然,时间长了男人也受不住,但相比较而言,男人会好很多,没看其他人家去的都是男人。再说,村里人也没过来喊,说明是知道爸爸没在家,没想自家去人。李妈妈看着李云,以为李云被刚才喊人的人拍门的声音和村里的狗叫声吓到了,安抚道:“你乖乖跟姐姐哥哥在家,妈妈等会就回来了。没事的啊!”说着,摸了摸李红梅的头:“你在家照顾好弟弟妹妹,你爸爸没在家,这么关键的时候,我总得去帮忙。”李红梅也很担心:“妈妈,我跟你去吧?”李军辉跟着附和:“对,我也去。”李妈妈被女儿儿子的孝顺逗笑:“傻瓜,你们这么小的力气能干得动吗?等你们长大了,有事就你们去,妈到时候才不会管。”说完后,李妈妈拿着锄头铲子走进大雨。
    “妈妈不会有事吧?”本来李军辉没担心,但见李云李红梅都很担心,男生粗的心眼总算是变细了。“放心吧,没事的,还有,你待会儿可不准往外跑。”李红梅安慰顺便警告。“恩恩”李军辉还想今天不用上课,去找小伙伴玩呢,现在只能待在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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