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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女尊之夫郎是绿茶花魁》47、第 47 章(第1/1页)
约莫两天后,这件事已经称不上秘密,六皇女府里的青砖上铺上了?红绸布巾,为数不多的几间破败屋子也都找了人来修缮一新。
陶逸白去了?新住处,离何浅陌的寝殿只几步之遥,因?他喜笛,便取名玉篴居。
众人都道好事将近,忙着往玉篴居里送礼拜贺,好不热闹。
而留心居就显得格外萧条了,曲槐心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床边挂的软缎流苏穗子,他的屋子门大开着,眼神时不时往外飘,不知在留意着什?么?。
何?浅陌近来很忙,已经将近十天没来过了?。
也是,正君名号需要史官记载入册,册封礼自然隆重体面,不似当初立侧君时,女帝随手一指,分个住处派个人服侍便算成了?,如今方方面面都要人筹备,见不着她人是正常的。
曲槐心落了个无比清闲,搁前头该高?兴地直蹦,现在却莫名烦躁,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就在他打算补个回笼觉时,却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很轻,很柔,又有稍许杂乱,曲槐心一下子就注意到,突然来了精神。
不会是她回来了吧。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却不禁挺直后背。
“槐心。”
一个瘦削萧瑟的身影飘忽着挪进来,眼底青黑更甚,面色更是苍白无力。
“蒹葭?你怎么来了。”曲槐心有些愕然,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心里的石头直往下坠,将那个黑洞砸得更大更深。
“有毒。”
毒?
什?么?毒?
曲槐心一激灵,警惕地四处环顾。
“前几日你带给我的莲子汤,有毒。”蒹葭的声音里隐藏着一股虚弱,说完这几个字甚至需要喘.息一阵。
“你中毒了??”曲槐心看出他不正常,连忙紧张地凑近。
那日那汤是秋华端进来给他的,难道何?浅陌想害自己?
“嗯。”蒹葭的唇色一片惨白,“那毒无?色无味,是我大意了。”
“你还好吗?我去给你请大夫。”曲槐心见他这模样很是心疼,连忙站起来就想往外走。
“不用……”蒹葭瘦长的手指揪住他的袖子,“毒我已解,只是身子还没恢复。”
这些天他一直都在院子里疗伤?
那该多无?助多难受。
曲槐心忽然后背一凉,继续追问道:“那元琪呢?会不会也出事了??”
“他……没事?。”
元琪那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将其中一碗莲子汤喝完的,若真是秋华下的毒,怎么能保证那么巧刚好没毒的就被元琪选中。
可若不是秋华,那就是……
元琪?
曲槐心最近愈发觉得元琪身上有古怪。
但元琪与蒹葭无冤无仇,甚至还算有交情,又有什?么?理由下毒?
曲槐心脑海里的线索如同乱麻掺搅在一起,膨胀又凌乱,丝毫找不到头绪,脑袋一刺一刺地发痛,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才稍能缓解。
“有人要害你,你当心。”蒹葭的语气仍旧冷冷的,听不出情绪起伏,但曲槐心听得心中一暖,凤目也变得格外温柔。
这人看着与世隔绝,心地却十分善良。
“好。”
“这个给你。”蒹葭摊开右手,里面赫然两只小瓷罐,封口处用红布塞着。
“这是药?”
“一罐是那日下给?我毒的解药,一罐是斛叶,若有需要,含一片在口中可保持神智清醒,不受其他药物所惑。”
曲槐心接过,细细摩挲:“多谢。”
这人中了?毒,也没怀疑过自己,身子没恢复好就来提醒他注意,说话舌头都是僵硬的,还真是个热心肠的傻子。
见下收下了?自己的药,蒹葭转头便想走,一点不拖泥带水。
“等等。”曲槐心叫住他,“你……也要当心,那人可能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你。”
曲槐心没把自己的猜测直说出来,他也不确定究竟是谁下的毒,只是提醒他提防着总归不错。
“我?”
“嗯。”
蒹葭愣了片刻,忽然自嘲地一笑:“是了,也可能就是想害我,可惜用错了?法子。”
“你可曾与谁结仇?”
“不曾。”他停下,犹豫半晌,忽然转头又坐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副表情鲜少?出现在他的脸上,能看得出他很纠结。
深深呼出一口气,蒹葭似乎终于释怀,他扯了扯嘴角:“六皇女府……不是个简单的地方,六殿下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从他嘴里听到那个人,曲槐心不禁试探道:“她荒.淫无度,喜怒无?常,纳妾无?数,都是装出来的,对吗?”
蒹葭面露惊讶,干裂的嘴唇微张:“你知道?”
“可我想不通她为何?要这么?做。”
“韬光养晦,坐享其成。”他冷哼一声,“二殿下与三殿下鹬蚌相争,她与陛下两个躲在一旁看热闹,等她们两败俱伤再?乘虚而入。”
“都是她的孩子,怎么会……”
“当年女帝深爱之人的死,有帝后与杨贵君一半功劳,她对那两位殿下的宠爱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舒贵君是那人生?前的好友,长相也与其三分相似,所以唯一让女帝放在心上的仅有六殿下一人,日后传位的人选……也必是她。”
曲槐心有一瞬间的恍神,他早就有预感,也早有心理准备,可真当蒹葭说出这番话时,他还是心脏一缩一紧,腿有些发软:“所以,那日你说她选我做侧君,不过也是利用我,让那两位皇姐放心?”
他还想起那封从她屋内的书简里掉出来的信,忽然想通了?。
浅陌亲启四个大字历历在目。
除了高?高?在上的那位女帝,还有谁会如此称呼她。
“没错,我母亲是宫中太医院院首,也归属于六殿下一派,女帝将我嫁与六殿下,表面上是恩赐,呵……”蒹葭冷笑一声,“实际我不过是个人质,用来牵制我母亲罢了?。”
难怪蒹葭对何?浅陌甚为了解,却又表现得那么厌恶,女帝为了巩固皇家的根基,就这么?牺牲了他的幸福。
“我与母亲答应会一辈子保守秘密,若他们知道我说出去,定不会饶我。”
“你放心,我不会说。”
“我信。”蒹葭仿佛安慰他似的点点头,“若真有人想害我,那个人也绝不会是你。”
白色的身影又飘忽离去,曲槐心目送着他一直到长廊尽头,心中有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酸楚。
这个孩子太乖了?,乖得叫人心疼。
……
宫内,长顺殿。
李总管跟随身侧多年,现下也不敢靠近站在窗口的女帝。
她的脸黑得可怕,死死盯着窗外已跪了?一天的身影。
那人额角全是虚汗,身子也开始摇晃。
良久,女帝终是没忍住,重重拍在案上:“把她给我叫进来!从前也没见她跪得如此认真过!如今却为了?一个男人!她……”
李总管连忙替她抚着后背:“陛下,您可别气了?,气坏身子怎么了?得。”接着扯着嗓子朝外面吩咐,“宣六殿下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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