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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不单纯隐婚》27、研一(第2/4页)
有什么表情,把耳机和电脑都收回包里,说:“那今天就先这样,我还有个计划可能要麻烦你,咱们再联系。”
他给贾乐一个不薄不厚的信封。
很有意思,这男孩喜欢给现金,也不知道他是谨慎,还是作风老派。
贾乐照例把钱收了,看经落要走,说:“兄弟,我给你指条路,我看你挺在乎你这个姐姐,但是你现在就是个学生,啥也干不了。好好学习吧,你是个好学生,等你毕业了自己熬成资本,不就能帮她了嘛。”
经落背着包回头看他一眼,歪头想想,说:“你可能有点误会,她其实不需要我的帮助。”
她很厉害的,从小就是她帮我,我做这些只不过想靠她近一点,想让她开心一点罢了。
就像是知道她拍戏可能遇到了困难,思考了一晚上又嘴笨,后来决定看遍能找到的每一场话剧,把票根都拍给她看。这种笨拙又无意义的努力,只是希望能对她起到一点点作用就好了。
梁韵瑶被王一叫到片场的时候,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整个人瘦了一圈,看上去十分憔悴。
王一:“让你在家闭门造车,你干嘛,闭门考研?熬夜打游戏?”
梁韵瑶连反驳的力气都不多,弱弱地问:“又干嘛呀。”
“检查你车造的怎么样了,赶紧去化妆,化完妆马上开拍!”
一场演完,梁韵瑶又开始犯恶心,强忍着没去吐,被成爽扶着去王一那边看回放。
王一仔细看过一遍,又截取几个图像放大再看,问梁韵瑶:“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梁韵瑶看完,实话实说:“90分。”
她有很大突破,从镜头里的表现也好,从周围人的反应也好。在王一的扑克脸上看不出来,但男演员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入戏,她拍完这条走到王一旁边,能够清晰地看见扛话筒的工作人员和副导演呑咽口水的样子。
但还不够好,梁韵瑶心里清楚。对着对手男演员,她没能彻底入戏,心底最深的角落里残存着的怪兽叫嚣着撕扯她,她近乎是强烈地压制着自己的理智。
王一点点头:“去吧,再造两天,后天再拍。投资方昨天跟我打过招呼,我替你扛了一部分,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管,后天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还没有达到我的要求,直接换人,听懂了吗?”
听懂了,陈长峰直接搬出投资方,戏都拍完还能换人,可真是心眼比针眼还小的恶臭男人。
梁韵瑶走后,副导演问:“她会不会心态直接炸掉,还是说自暴自弃了。”
王一看了眼她的背影,眼神收回来:“那就活该她在底层呆一辈子了,以后恐怕就再难翻身。”
傍晚时分,梁韵瑶又去见了张弓长。
八点,梁韵瑶从公交车上下来回酒店,成爽今天还有其他工作,梁韵瑶让她忙去了,从公交车站到拍摄基地还有七八公里的路,她准备走回去。
张弓长今天仔细听了她的问题,喝了一口咖啡,轻叹一口气。
“入戏的方法很好用,但是缺点也很明显,并且不是长久之计,在你身上负作用甚至要比正面作用更加强烈一点,这个方法只适合你应急。但现在你连应急都应不上,必须想其他的办法。”
“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缓慢地扎实地学习,然后缓解或者彻底根治你的心理问题。哪一个都需要时间,你似乎没有时间。”
梁韵瑶抿唇,没说话。
张弓长看她,神色柔和下来,说:“梁韵瑶,你的表演技巧没有问题。我当老师时间不长,但看见像你这样非科班出身还有这么扎实表演功底的人实在凤毛麟角。”
梁韵瑶朝她笑了一下,谢谢她的夸奖。
“你需要解决的问题只有情感。而情感是人类天生的产物,是人在成熟的过程里缓慢且长期形成的东西,不是你努力就能做到的。你需要找到一个能够让你的情感肆意释放的安全区。可以是一个地方,但作为演员,最好是一个人。”
“试着联系一下你最信任的人吧。我只能想到这个方法。当然如果时间不是这样急迫,你可以通过学习缓慢地健全你的情感世界。这次失败也没关系的,人生不只有这一条路走。”
梁韵瑶走了一个多小时,走到自己常去的那家便利店门口,她进去买了一包烟和打火机,站在夜空下点燃一根,抽到后面,自己都觉得恶心了,把烟掐灭扔进垃圾桶,摸出手机来,拨出一个号码。
“喂?笑笑啊。”
“哎,妈妈。”
母亲陈秀秀的声音传过来,一下子就把梁韵瑶带到那个简陋温暖的小房子,耳听得淅淅索索的声音,陈秀秀隔着一段距离,在对别人说话:
“老头子,笑笑打电话来了,你跟她说说话啊。”
对面呜呜了几句,一个有些虚弱的男性声音艰难开口:“笑笑啊……”
“爸爸。”梁韵瑶的眼泪唰地流下来,丝毫没有停顿。
后面再说什么,已经是听不清了。能听见陈秀秀在哄着男人:“听到孩子的声音高兴吧……不想闺女,闺女在给你赚钱呢,有空就会回来看你的……”
一个电话,梁韵瑶没说上两句话,眼泪就停不下来,她咬着唇蹲在地上,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笑笑啊,你爸高兴呢。”
“是,妈。”
“怎么样,工作累不累啊。你爸爸最近情况还不错,新换的药效果挺好的,每天清醒的时候多了不少……”
陈秀秀絮絮叨叨地说些家常,又担心女儿不爱听,赶忙道:“别太拼命了,家里还有些钱,够你爸吃药的。你给自己攒一些,在大城市过得舒服点……”
“哎,妈。”梁韵瑶笑了下,没人能听出来她脸颊上全是泪。
“有什么事要跟妈说吗?”
“没有,就是问问你们两个好不好。”
“好着呢,挺好的,你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我们就好,你爸你不用担心,生死有命的事,多替自己想想。好孩子……”
电话挂掉了,梁韵瑶摸出一根烟点燃,又吸了一口。
她这些年陆续往家里打了几十万。多亏这些钱,父亲才挺到现在。父亲的病是一种稀少且奇特的癌症,特效药几乎没有,也不纳入医保,她们只能一种一种方法去试。在治疗期,进口的靶向药一支就要一万多,一次治疗打四针,再观察是否有效,一旦产生抗药性,就要再换一种。
她一度面临崩溃的时候,曾经短暂且阴暗地想过,要不就不治了,治不好的,到最后人没了,家也彻底拖垮了。
后来她回到家,看见父亲大部分时间就像一个有些虚弱的健康人,他会笑,会说话,也会充满爱怜地心疼她,把很贵的水果放在冰箱留给她,一直留到坏也不舍得吃一口。
她想起小时候,她最艰难的岁月里,是父亲义无反顾地离开永华建造厂,离开生活了十多年的厂区大院去了南方,他并不宽厚的肩膀替她遮风挡雨,尽他所能地为她撑起一片安全的港湾。梁韵瑶偷偷打了自己几巴掌,狠狠地唾弃自己的无耻。
“会好的。”梁韵瑶望着漆黑的星空,深深把烟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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