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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陛下,万万不可》76、误撞(第1/2页)
陈述之推开家门时,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到了年纪,身材有些走样,但脸孔还算得上动人。陈述之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正厅的花瓶里插花。
陈述之四下看了一圈,是自己家,没?走错啊。
而这个女人热情?地同他打招呼,然后陈岁寒从卧室里走出来,向他介绍自己给他娶的后妈林淑巧。
林淑巧原本是林烛晖家的侍女,跟着林贵妃进的宫。林贵妃每天都在嫌自己宫里人太多,林淑巧差不多到了年纪,就打算放她出宫嫁人,刚好遇上了吴镜给陈岁寒挑老婆。
家里有了林淑巧之后,陈述之和陈娴就再也不用做家务了。她做了这么多年的侍女,从来没?觉得自己是这个新家的女主人,仍然像丫环一样伺候他们一家人。
林淑巧也喜欢和陈述之聊天,她曾经问过为什么皇后要帮他爹挑老婆,陈述之发现?自己甚至想不出来一个借口。
但是自从家里有了后妈,陈述之越来越不想离开自己的房间了。因?为出了门就经常看到他爹和他后妈在那卿卿我我,而且越是他在跟前的时候,他们俩越腻。
陈述之觉得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搬去未央宫这个提议了。
九月二十?五日,刑部发布了一起案件的处理结果。这起案件本是江州一个小县城的事,因?为疑难送到了刑部,又因?为牵扯了在京官员,就直接由刑部审理和处置。
审理出结论?是:监察御史严苇杭从前在家乡沿江县参加县试时,怀疑自己的名次被时任主簿的乔聪改过,一直怀恨在心?。严苇杭在京获得官职后,便胁迫同样与乔聪有怨的农夫黄桐雨,在进入县衙找乔聪谈话后,趁其不备戳瞎他的双眼。
严苇杭胁迫黄桐雨,按理说严苇杭的罪责更?重,但他的官品和乔聪一样,而黄桐雨只是个农夫;所以他们两个的判决结果相同。乔聪只是瞎了,所以他们一人判了十?年徒刑。
而严苇杭那封奏折的事,刑部就假装忘了。
明白的人都知道,严苇杭的罪名就是硬扣给他的。梁焕要通过给他换一个罪名的方式,回避掉那封奏折是否有罪的问题。
所有人对这个结果都很满意,皆大欢喜。
许恭自己就在刑部,托关系容易得很。他把牢房上上下下都打点一遍,很快,严苇杭坐牢坐得就像在家一样。
*
自从得罪了程位,王潜在翰林院里的日子越来越无聊。他的上司不大分给他什么工作,甚至也不大管他有没?有出现?。渐渐地,他在周围人眼里变得像个陌生人。
但他没?有因?此就沮丧消沉,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他的生意上。
雍州官办会馆,名义上的老板是侯清宵,但真正掌控一切的人却是王潜。他虽然走入仕途,但他在经商上天赋异禀。若不是在朝官员不能?经商,也不必挂别?人的名字。
他喜欢把账本拿到翰林院来看,最近却总有人问他在看什么。于是他打算再找一处地方,既能?不受打扰地看账本,又能?在被传唤时及时回去。
微风舒爽的下午,王潜一直往翰林院的深处走去。他一路躲躲藏藏,把路上每个没?上锁的房子都走进去看了一眼。忽然,他见到一处破破烂烂的屋子,牌匾上写着“素隐堂”。他想着破烂的地方没?人来,隐藏起来容易一些,便打算进去看看。
推开门,他讶异地发现?屋里布置得一尘不染,房屋的一角有通向阁楼的楼梯。
如果待在二楼,不就可以俯瞰下面的情?况,而且更?加隐蔽了?
这样想着,王潜开始爬那楼梯。快爬到时,却忽然听见楼上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这里有人?什么人会在这里藏着?难道和他一样,也要偷偷摸摸做些事情??
都快爬上去了,王潜自然想看一眼再走。快到顶时他停下来,刚好露出个脑袋看上面的情?况。
他看到有个人坐在桌子后面,正专心?地看着桌上的什么东西。只看身形,他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那人听见脚步声,也没?抬头?,仍旧翻动着手上的纸,随口道:“行离你来这么早啊,又提前走了?哎要不你今晚住我那吧,有点想你了……”
王潜愣住,他在说什么?他在叫陈述之吗?
与他目光相遇时,王潜认出了这个人。以前还住在雍州会馆的时候,这个人和陈述之住在一起,还有一阵瞎了。后来在琼林宴上,他总觉得上头?有个人和那瞎子长得很像,可他的位置太靠后,不大看得清楚。
现?在看来,并非他当?时看错。
但是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王潜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认识他,但他不一定认识自己啊!
于是他掉头?就跑。
跑出好远,确认后面没?人追后,他才逐渐平静下来,把方才听到的话咀嚼了几遍。
他从流言中?听过那两人早就认识,也不知是真是假。没?想到他们不仅认识,还……
王潜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这么多年,终于有一次拿到他的把柄。
*
屋里,梁焕正在阁楼上写字。再听到脚步声时,他快速瞟了一眼楼梯上的人,却低下头?恍若未闻未见。
他感到那人在楼梯口站着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有说话,而是从边上绕着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写字。
忽然,他握着笔的手上覆上了另一只手,他不由得停顿一下。接着,他感到那只手发力,带着他写完了笔下这个字。
这只手很软,很温热,隔着皮肉,似乎能?触碰到流淌的血脉。
写完一个字时,那力气?便停了。他继续写下一个字,那只手便适时地使一点力,帮他调整笔的位置。他仔细看去,这只手的每一次用力都让笔下的字更?加精致。
就这样,他在带领下又写下几个字。兴致正浓时,那只手却忽然离了他的笔,落到他的腰间,和另一只手一起环住了他。
梁焕用左手摸了摸自己腰间那两只手,皱着眉道:“不写了,我的字丑死了,没?有你根本就不能?看。”
陈述之认真地说:“我觉得您的字很特?别?,有种说不上来的风骨,从未在别?人那里见过。只是您下手太重了,该轻的时候轻不下去。”
“我下手太重了?”梁焕轻佻地一笑,“怪不得你总是喊疼。”
陈述之早就习惯了他时不时的调戏,却还是红着脸转过头?去。
梁焕放下笔,随口说:“我刚才坐在这里,突然有个人上来,我还以为是你,叫了你一声,好像还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结果是个我不认得的人,我还把他吓跑了……”
原来在素隐堂里放了一堆文?书的时候,这里是会上锁的;后来不放东西了,锁也废弃了。陈述之往前走了两步道:“我下去锁门。”
“不用了不用了,”梁焕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拽回来,“我又不碰你,你紧张什么?”
陈述之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开始动手动脚。
微风从窗户缝里漏进来,翻动着桌上的纸张。等陈述之坐到他身边,梁焕就拿了一份给他看,道:“我读了好几遍,还有几句话没?懂,也有两个典故没?见过……”
接过来一看,陈述之发现?是许恭抄的自己给他写的那份奏折。他抿唇道:“这事不是都过去了,何必还要看它。”
说到这个,梁焕便有些不好意思:“我看不出是你写的,你生我气?了。”
“要是为这个,就别?看了,我不生气?。”陈述之把那份奏折放到一边,却见到下面那几张刚写了字的纸。他看就算了,还抄?
见那几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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