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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陛下,万万不可》85、私愿(第1/2页)
他便从第一页看起:
“第十三页,第二?首,题为《合欢》……”
按照页码在原来那本书上找到诗,对照来看,陈述之把整首诗译成了白话。一整本都是这样,从原来的书上找了一些诗,再给译过来。
这书上原本各种诗都有,而陈述之专挑了些情诗,还都是意头好的。原诗的表达太过隐晦,而他译后就成为了炽烈而大?胆的告白。
梁焕一页页读下去,看着熟悉的字迹,好像这些话都是和?自己说的一样。到了最后几页,白话又忽然?变成了文言,他读了两句,是陈述之给他写的赠言:
这个本子上的那些话,虽是借人之口?,却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过去的一年?我们经?历了太多?波折,可我想让你?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一直在乎你?、珍惜你?。
对于即将到来的新年?,我也?不奢望太多?。只要你?能允许我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对我来说就已是莫大?荣幸。
梁焕读完,便放下两个本子坐到床边去,望着榻上之人的目光是轻易没有的柔情。陈述之的呼吸已经?变得粗重,想来是睡着了。
他缓缓俯身,轻吻他的额头。
*
醒来时已是下午,冬日的烈阳也?夺目,照得屋里满是金黄。
陈述之下床,看到桌上给自己留了饭。这么久没吃东西确实饿了,他用?过饭菜,抬头时又见梁焕常坐的地方放着一张纸。
既然?敞亮地放着,应该就是给自己看的吧。他过去拿起来,见上面写了一首诗,后面是这首诗的白话译文。
不记得那本书上有这么一首,莫非是……他写的么?
也?是一首绮丽缠绵的情诗,平日里总是嫌弃他写的东西,此时却觉得手上这首诗无?比真切。
梁焕进屋的时候,看到陈述之正专注地读着自己写的那张纸。他过去坐到他身边,把头埋进他的头发?里,细细地闻他的气?味。
被这样亲近,陈述之心里痒痒的。他想回头,却听见一句:“别动?,和?你?说两句话。”
他只好转回去,把那张纸拿在手里。
“我想要的比你?多?,除了你?说的那些,我还要你?在今年?里每天都过得好,不会受伤,不要再有那么多?心事。你?高兴了,我就也?高兴了。”
陈述之不敢回头,只是往后伸手,摸索了一会儿抓住他的,说了一个:“好。”
*
正月十一日,户部尚书徐变陈奏,新引入的小麦种子使得北方各州粮食产量大?幅增加,为了南北赋税负担均衡,应减少南方各州农税。
正月十二?日,欧阳清也?不假他人手,自己上疏称现在赋税已然?很低,应给北方加税而非南方减税。
梁焕在朝堂上问林烛晖的意见,他想了许久才说:要不折中一下,南方减点,北方加点?
之后,梁焕又在素隐堂里询问如?何应对,所有人一致同意直接驳回欧阳清,理由有三:
第一,这是欧阳党正式宣战之后做的第一件事,谁获胜了,谁的气?势就会大?增。
第二?,现在御史台的改革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即便降低赋税,由于贪腐问题将会好转,也?不必担心国库进项不足。
第三,欧阳党的人已被收拾了大?半,而现在素隐堂能控制的新人,也?已经?广布在各地的各种职位上,不怕他们搞事。
正月十四日,梁焕在朝堂上表明态度:完全支持徐变的提议。
*
正月十五这天,天气?十分干冷。陈述之回到未央宫的时候,手上提了一盏花灯。
“你?从哪弄的?”梁焕看了这东西还挺感兴趣。
陈述之提着灯给他行了个礼,笑道:“前年?您送了我一个,去年?给耽搁了,今年?就想给您带一个回来。”
梁焕把花灯从他手里接过来,挠着头道:“这事你?还记得啊,怪丢人的,那时候你?不爱理我,我还一直缠着你?……”
“若非如?此,您的心意我便无?从得知?了。”陈述之脸有些红,又觉得这么说太过轻狂,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往回找补的话来。
梁焕拆下花灯上手提的木棒,把它放在床边,认真道:“我跟你?说个正事。”
陈述之坐到他身边来,把头靠在他肩上。
看到他这个样子,梁焕情不自禁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话音如?同说情话一样绵软:“今天欧阳清来找我了。”
欧阳清比林烛晖年?轻一些,却同样辅佐过三代帝王。在他眼里,梁焕就是个乳臭未干任听摆布的孩子,最近几年?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变得狂妄起来。
他也?不是专门想和?梁焕作对,但梁焕要动?他的党派和?他的政策,欧阳党的人就会给他压力?,逼着他站出来维护众人的利益。
他来见梁焕,也?不跟他客气?,开门见山道:“陛下听信徐变的话,但那只是他一家之言,下面的人不服,事情就很难做下去。”
梁焕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自己一定要减税,那欧阳党的人就会阻挠这件事的实施。
他冷冷道:“不是还有你?么?户部归你?管,下面的人不服,自然?该由你?去制服。”
欧阳清虽低着头,话音却毫不谦逊:“他们有主意,臣也?管不住。”
“管不住就趁早回去歇着。”梁焕轻哼一声,“你?管不住,总有人能管住。”
欧阳清被这话激怒了,梁焕算个什么东西,敢叫他一个三朝老臣回去歇着?
“臣在丞相之位二?十年?,臣可以回去,只是不知?陛下找个什么人,能接替臣的职分?”
梁焕哂笑道:“比照你?做丞相的第一年?,找个完全相反的。”
这些欧阳清明白了,梁焕根本就不想和?自己谈,他是铁了心要反对自己,油盐不进。
他行了一礼,咬牙切齿道:“那就愿陛下的减税之事一切顺遂。”
听完,陈述之深深地笑了,“陛下已经?连欧阳清都不怕了。”
“怕还是怕的,气?势上不能输嘛。”梁焕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块糕饼塞进他嘴里,“恐怕这事真布置下去,还会有许多?难处。咱们可得提前想办法,不能让他搞鬼。”
陈述之嚼了几口?那糕饼,随即皱了眉道:“这是放了多?少糖,太甜了……”
“是么?我觉得甜甜的挺好吃。”梁焕递了一杯茶在他手上。
他想起梁焕爱吃甜的,无?奈地摇摇头,抿茶冲淡嘴里的味道,“想个什么办法?让我们在各地的人都盯着?好像也?没大?用?。”
见他放下杯子,梁焕又从另一个盘子里拿了块另一个颜色的糕饼给他,“你?尝尝这个,这是咸的。”
尝了一口?,陈述之便夸赞:“这个好吃。”
“这是我姐做的,我以前一直嫌她做的饭难吃,没想到原来是没给对人。”梁焕把整盘都推到了他面前,“你?爱吃的话,我以后经?常让她做了送来。”
听到这话,陈述之连忙不敢吃了,别过头道:“不好吧,原是做给您的,我吃了算怎么回事。”
梁焕朗笑两声道:“我姐说了,她给我做的东西,我无?论如?何也?要尝一口?。吃不惯的话,就让你?帮我全吃了。”
陈述之不禁抿唇笑了,又拿了块盘里的点心。听到旁人说这话,他不知?为何心里觉得甜甜的。
“或者是,提前把您要减税的旨意告知?当地百姓。这样一来,倘若欧阳党人不好好推行,那百姓也?是要闹事的。”
梁焕托着下巴思索这个提议,“我也?不知?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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