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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成了人人趋之如鹜的宝物[快穿]》123、番外03(第1/2页)
琅者,美玉也。
世?代诗书礼乐之家的沈氏门阀向来喜欢以玉石为名,以彰族中子弟身份贵重。作为这一辈嫡长子的沈寒琅的名字自然也是千挑万选出的,意义深远。
只是取了名字后,却很少?有人叫他的名。
“沈氏长子”才是他的代称,一笔一划被刻入他的骨髓,要求他言行雅正,才华过人,方能担世?家子弟之冠。
心中多少?对这类溢美之词不以为然,但沈寒琅还是非常完美地做到了家中长辈的要求,成为沈氏门庭的兰玉之才。
帝王显贵、大儒名家、稚子孩童,无?人不称赞他。
这一切本也没什么?。
他日后该如族中那些出色的子弟一样,为官做宰,一途风顺地走到人人仰望的高位。
恰似他的父亲,沈氏上一辈最有出息的子弟之一,年纪轻轻便已经做到六部尚书之位。
但也恰是他的父亲。
沈寒琅并不得?他父亲喜爱,父子俩关系冷淡,甚少?独处。做父亲的看这个唯一的孩子目光复杂,有种无?可奈何的惋惜心痛在里?头。同样还有他的母亲,柔弱貌美、出身名门的沈夫人看向他,一双欲休还说的眼眸里?仿佛藏在万语千言,临到嘴边却又?说不出一个字来。
沈寒琅年岁尚幼,并不知?晓为何。况且除了父母不够亲厚,他倒也没什么?烦忧的。懵懵懂懂被族中长辈推到台前,恭维赞美数不胜数。
何尝需要一点浅薄的关心呢?
也不愿意去细想?。
但终究上天不愿这么?叫他过一辈子。
沈氏一族一夕变天,满门倾覆。帝位上那位下刀太快太狠,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是高台倾塌。母亲自寻了一把白绫追随父亲而去,将尚且年少?的他留给忠仆。
突遭变故,即使?沈寒琅早慧,也一时间难以承受,浑浑噩噩被忠仆带走远离帝京,来到一处高人隐居的山中,因这隐士曾受过沈氏的恩惠,便将他收作弟子,传授他经文诗书、天文算数等。
隔了一段时日,他才从忠仆口中得?知?,偌大一个百年士族,竟只有他一个侥幸存活下来。
忠仆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言说公子如今务必要精心学艺,日后才能为沈氏报仇雪恨。
人人都以为他这个唯一的沈氏遗孤,必然会为沈氏报仇。竟无?人问过他如何想?。
沈寒琅怔怔半晌,在身边一众人殷切期盼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得?到一个保证,围在他身侧的人才将那压得?他喘不过气的目光收回去一点,又?哭又?笑地说他不亏是沈氏子,没有辱没沈氏家风。
一群人喜笑颜开,皆觉得?沈氏一族沉冤昭雪指日可待,拍手?庆贺。此?时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不过是个还未及冠的少?年人。
他们三言两语将沈寒琅逼上了一条没有退路、不能回头的路。
……
沈寒琅花了十数年的时间,将自己精心打磨成一把为复仇而生的利刃。他表面仍旧是温其?如玉的温雅公子,只是心思越发莫测,沈氏一族旧日的忠仆偶尔对上他冰冷的眼神,也会恍惚怀疑要这唯一的沈氏遗孤为家族报仇,是否过于残忍了些。
但这天生是他的使?命。
当沈寒琅把剑架上皇帝脖子之前,他对自己早已被人安排好的命运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所有人都告诉他,他要为沈氏宗族复仇。
那他就去做了。
做完这一切他就可以脱身。
可惜的是,谁都没有想?过,他真的有为沈氏一族复仇的资格吗?
在他站到皇帝面前,几乎如出一辙的眉眼对映,某个答案呼之欲出。曾经父亲那些遗憾又?痛心的目光,母亲的叹息,在这一刻全部都云开雾散,清晰了起来。
——他并非是沈氏的亲生子。
皇帝临死前吐露的真相也恰恰映证了这一点。
沈寒琅的母亲极为美貌,楚楚江南风致让见?惯人间绝色地帝王业不免为之心动。可惜那时沈寒琅的母亲已为人妇,不能召入宫中陪王伴驾。
驾驭天下的帝王,对越是难以得?到地东西越是感兴趣。在一年除夕宫宴中,沈寒琅的母亲被下了药,意识不清中与帝王春风一度。清醒后她悲痛欲绝,当即割腕自尽,是沈寒琅的父亲及时赶到,才将奄奄一息的妻子救下来。
事?后帝王许以诸多好处来安抚臣子,将此?事?遮过。未曾想?月余后沈夫人被诊断出有身孕,按时间推算,恰是帝王的骨血。
沈夫人并不想?要这个为她带来耻辱的孩子,可惜她体弱,若是流掉恐怕再难有孕。沈父劝慰她,必然将这个孩子视作自己亲子。
沈寒琅才得?以降世?。
这桩宫闱秘事?本该就此?尘埃落定,成为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然而随着沈寒琅年岁渐长,他眉眼间隐约与帝王相似得?痕迹,犹如一根刺深深扎入这对夫妻心中。以至于他们根本不知?道用什么?态度来面对沈寒琅。
然后便是门庭倾覆。他们甚至还没有想?好是否告知?沈寒琅的身世?,便已经魂散黄泉。
原来他半生所谓的光风霁月、沈氏风骨,只是一个笑话?。
原来沈氏一族的种种仇恨与他都无?关,由谁报仇都不该轮到他。
原来如此?。
……
夜雨染湿宫墙,沈寒琅持剑独行,前路一片漆黑,只有天际一片银白的闪电劈开黑沉沉的天幕,照亮他惨白的脸。
天地一片侘静,人间唯有雨幕声。
他面无?表情?地踏出宫门,长剑在地砖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刻痕。
时隔多年后,那时的心境早随那夜的雨幕一同淹没,沈寒琅只记得?宫墙边一枝盛开的桃花。
……
“后来呢?”程榭之偎在他怀中,十指交扣,声音轻而慎重。
那段他从未了解的过去,那个他从不知?道的沈寒琅。
沈寒琅抚了抚他已经长得?极长的头发,任它们如流水从指尖穿梭过。
后来的事?情?与传言相去不离。
大抵是觉得?他此?生尘缘已经斩断,再也没有牵挂,急需要一个继承者的天道看上了沈寒琅。于是沈寒琅顺利拜入仙门,显露出他卓绝的天赋。
师父严厉不失慈和,同门友爱,一切本该是崭新的开端。但天道认为它的继承者不应该对人世?间的虚幻感情?有任何眷恋。因此?它决定出手?逼迫沈寒琅主动放弃这一切。
逼他叛出师门,逼他为正道所不容,逼他无?处可去。
然而天道没有料到沈寒琅岂是那么?轻易屈从自己的命运的人?他一人一剑挑去仙门百家,那些污蔑他、斥责他、讽刺他的人皆畏惧他沾满鲜血的剑。
最后天道不得?不露面,还未言语,就被沈寒琅一个照面劈下。
天道更加式微,却也没有了他看好的继承者。
沈寒琅离去元华宗,自此?后在栖碧山避世?不出。血洗仙门的事?情?被天道费力抹平,给了沈寒琅一个仙门首座的虚名,掩盖种种,只留下一个沈寒琅喜怒无?常得?名声。
沈寒琅冷眼旁观他们搞出一堆把戏,却只觉得?无?聊透顶。
此?后漫长的岁月,他的人生就如一潭死水,再无?波澜。
直到程榭之出现的那一天。
栖碧山迟来的春光落在他衣衫袖间,映得?少?年眼眸熠熠生辉。
这是个和沈寒琅截然不同的人。其?实又?有两分?相似——像极了沈氏满门尚在时无?知?无?畏的自己。
少?年披着满身春光朝他走来,灰白昏暗的世?界刹那间被照亮一瞬。天真委屈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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