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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重生后贵妃只想咸鱼》24、第二十四章(第1/2页)
“听说这段时日巴蜀一带江水决堤,冲垮了不少房屋、庄稼?”魏太后坐在圆桌主位上,玉窈和周观衍相互面对。
玉窈坐在魏太后身旁,她侧眼看向了魏太后,跟她猜的斑半点也不差——魏太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周观衍闻言,他顿下手中筷子,“劳母后挂念,如今彭敞去了青城府治水已经初见效果了。彭敞从前就主理过福州大水,当地县志亦有记载,想来不用多久便能恢复往日状况。”
魏太后眼神变得柔和,“你舅舅也关注着这件事,他跟哀家说过几次了。哀家也认为,魏明这个孩子虽然年纪轻,却是个稳重的。彭敞此人是能干,可毕竟他是彭家的人,以前支持过老三,难免有时候用不得。”
玉窈听到魏明这个名字,嘴角微抽。
魏明是魏太后堂兄的长子,素有名声在外,但她知道这个人就是一个绣花枕头。若说彭敞还有几分真才实学,那魏明就是靠着魏太后的庇护,后来不到三十,便坐上了户部左侍郎的位置。
现在他春闱刚刚结束,进士及第的出身,比起彭敞的探花郎自然弱了些许。但魏家和彭家自五年前便是争锋相对。如今彭敞积累了政绩、好名声,魏明还是个清闲的六品小官,也难怪魏太后和魏伯复坐不住了。
玉窈小心翼翼地看向对面周观衍的面色,发现他比自己想象得沉得住气。周观衍听后,眉头都不皱一下地说:“魏明年轻了点,多积累些经验,他是母后的侄子,儿臣也不会为难他。”
魏太后笑意渐弱,她和善地说:“皇帝既然有你的安排,哀家也老了,很多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分开的。彭家的手段衍儿从前也没少见,哀家妇人之见以为此人还是用不得。太过于给彭家面子,倒对平衡朝堂有所不利。”顿了顿,魏太后又叹了一口气说,“皇帝大了,终究是不同了,可是你毕竟是哀家的儿子,哀家哪有害你的?”
玉窈坐在这里眼观鼻,鼻观心,硬是没从这几句话里看出周观衍的神色来,她浑身难受得很。牵扯进这对母子的纠纷中,玉窈感觉自己现在里外不是人。
她让紫苏舀了一碗甜汤,自个儿就在里面浑水摸鱼。
周观衍的眼神轻轻地落在她的头旋儿上,神色微黯,“母后说得是,这样前几日工部郎中致仕,魏明也熬了两年,先去工部攒攒经历。”
魏太后闻言,神色一松。她心里自然觉得工部的职位不够,虽说能进六部最好,但工部在六部里面实属权力不高。不过皇帝自然愿意给个工部,她也不会连日再被魏伯复再旁敲侧击了。
魏太后也知道魏明那点才学看不上眼,可是魏家新一茬里属魏明年纪最大,后面的还没有冒出来。她有心扶持魏家,可等她和魏伯复故去后,倒时必然青黄不接,此时能够让魏明去占一个位置,有魏伯复在前朝运作,仕途也走得平稳坦荡些。
周观衍自然这么做也有他的用意,工部左侍郎是彭丞相的门生,魏明进去自然有一番磨练。魏家和彭家相互掣肘,他这个皇帝的位置才能这么快坐稳。
玉窈回想起前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又低下了头,琢磨着今日的甜汤味道有些怪怪的。
“魏明这孩子该日进宫时,哀家也让你们表兄弟聚一聚。”魏太后随口说道,她偏头望向在喝甜汤的玉窈说道,“阿窈也许久未和堂兄见一见了,哀家还记得哀家从前千秋的时候你和魏明打了一架。”不过是当时不懂事,魏太后自然以为玉窈和魏明是闹着玩的。
周观衍也不知怎的,他随着魏太后的话将眼神落在了玉窈身上。
玉窈低着头,感受到两股眼神交汇于自己,她咬了咬唇——她哪里还记得什么魏明小时候打了一架的事情?
“小时候不懂事,早忘了。”她于是打了一个马虎眼。
玉窈抬眼,她刚好看见周观衍失落的眼神,心头不知怎么得有一丝的抽搐。但她脑子里随着魏太后提及玉窈小时候的事情变得迷迷糊糊的,也无心再细想。
这顿饭她吃得叫一个食不知味,周观衍一只神色淡淡,仿佛刚才的失落是玉窈的错觉。
玉窈心里的忐忑自然桌上其他两位不能感同身受。
酒过三巡,菊花酒有些醉人,玉窈先前连连喝了几碗汤,肚子填得慢慢的。而魏太后似乎又有意让她多喝酒,玉窈甚少找到理由推辞。她轻轻晃动着身体,红霞飞到两颊之上,夏日夕阳的霞光红彤彤的灿烂也不过如此。
玉窈眼神逐渐迷糊,她一只胳膊撑着下颔,一双眼睛若有若无的迷离。连连喝了几杯后,反而她觉得自己又清醒得很。
周观衍眉峰凝聚,他沉声对紫苏道:“贵妃醉了。”
紫苏原本是在一旁布菜,做宫女的自然练就了在这种场合充耳不闻的本领。她微微一怔,看着自家贵妃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模样,一双眸子盈盈含着一汪水,眼尾自然地上挑勾勒出浑然天成的妩媚。玉窈就这么乖乖的、一动不动的,紫苏心生一股不忍打扰的感觉。
“儿臣就先带贵妃回宫了。”
晚膳显然索然无味,魏太后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握起手中的酒杯,反扣在桌面上。一双历经宫里刀枪剑雨而不在清澈的眼眸划过一丝得逞的笑,她佯装困倦道:“哀家也累了,你带着阿窈回去吧。”
玉窈迷惘之中只感觉一只热得滚烫的手抓住了她的皓腕,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似的。玉窈双眸嗔怒地望向手掌的主人,却看不清楚。
一个周观衍、两个周观衍、三个周观衍、好多好多个周观衍……
她迷迷糊糊地举起另一只手,在空中乱点,嘴里喃喃自语。
周观衍听着她含糊不清的话,始终没有忘记她在魏太后面前说得那几句。他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委屈——
怎么可以忘记呢?
他抱着玉窈走出了禄康,身边的连海和玉窈身边的两个宫女青禾与紫苏相视无言,却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了然。
这种时光,他们当然没有胆子能够打扰了。
皓月当空,天一片黑黢黢的,银辉落在小径上,将青石板铺就的路照得一清二楚。
……
乾元殿。
床榻边点燃了几支红烛,昏黄的烛光跳跃着,一闪一闪的光影从玉窈瓷白的脸蛋上掠过。她脑门有些痛,看起来一般的菊花酒没有如此烈的作用,玉窈扯了扯领口,她又干又渴。眼睛睁开的时候一切都如同迷幻的虚影,蒙上了一层唬人的面纱,晃得她眼睛疼。
玉颈生香,霞姿月韵。
玉窈躺在床榻上,她仿佛有些困。周观衍坐在床边。他放开玉窈的手腕,指腹在那一圈微红上一遍遍摩挲着。一贯平静沉稳的帝王,也因为眼前人醉酒而模糊不清地记忆产生了庆幸。
“你怎么可以忘记……忘记小时候的事情。”周观衍的语气逐渐低迷,他耷拉着眼皮,眼神一遍又一遍地在描绘眼前人的相貌。
这世上总有身为万人之上,九五至尊的帝王也无法实现的愿望。
他低声喃喃道:“阿窈,就算这样——”
周观衍微微哑着嗓子,他抚过玉窈耳边不听话的鬓发,将它们别再玉窈的耳后。指尖触及那温热的肌肤时,手下的人亦感受到异样的触动,玉窈抓住了周观衍的手腕,她不甘心地逮了逮。龙涎香的味道在她鼻尖弥漫开,仿佛被烈酒吞噬而渐渐找不到的灵魂有所依靠。
“你也不能离开我。”他俯下身,嗅着发髻间熟悉的桂花清香。慢慢地、慢慢地,他的唇畔轻轻扫过玉窈的耳畔。
月亮悄悄地藏进了云层里,乾元殿内殿的屏风上两个交缠的影子跃然于上。
周观衍缓缓地撬开玉窈莹润的粉唇,逐渐地加深,他的手抚过她光滑饱满的额头,像是对一件珍宝般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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