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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替嫁给病秧大佬(美食)》17、第 17 章(第1/2页)
一朝闻鼓响,惊动九重天。
科举是百年国本,舞弊更是向来要遭重罚的大罪。
这一出指名道姓告人的案子,生生惊动到了当今陛下。
于是一封圣旨直下,刑部,大理寺,督察院纷纷登场开始三司会审,连锦衣卫也掺和上了一脚。
秋泰曾当日便被下了刑部大牢,秋府更是直接被封,累得秋家一群女眷在府上哭哭啼啼。
只不过秋泰曾毕竟也算是五品堂官,定力非一般人能比,前后进牢四个时辰,硬是什么话也没说。
沈昭听宏毅说那刑部大牢里的状况,一点也不觉得意料之外。
他沉声说:“秋泰曾浸淫官场多年,心里知道只要他捱得过,三司就找不到证据。”
“何况如今人人都忌惮牵扯出皇贵妃的人,所以都指望着大事化小,搞不好还能坐实诬告,让秋泰曾全须全尾从大牢里出去。”
宏毅皱了皱眉头:“这可如何是好?”
沈昭哂笑:“不急,还不到我们过去的时候。”
“先等等我帮秋侍郎带的大礼。”
宏毅:“殿下都已经安排妥当。”
“因为是三司会审,人多眼杂,装作锦衣卫混进刑部大牢,上下皆已经打点好了。”
“殿下特别嘱咐,您亲自去他方才放心,只不过……”
沈昭轻叹:“烦死了。”
“我知道,不动刀,务必会小心。”
宏毅便苦笑道:“殿下说您随便,但要是出事,回头他亲自到您坟头上哭丧。”
“爷,不光是殿下,夫人也替您忙前忙后这么久,您要再出点事她该心疼死了,您该疼惜疼惜自个儿。”
沈昭:“……”
“干你的活去。”
几个时辰后。
元令趁着夜色乔装改扮,换上锦衣卫的飞鱼服和官帽。
墨皂靴登脚,绣春刀在腰,真真假假,早已令人难以分辨。
锦衣卫中酷吏云集,审讯的更向来是大案要案,故而锦衣卫以铜兽面具覆面是常有的装扮。
军卫的铜兽面能将人的下半张脸悉数挡去,一来为的震慑官犯,二来也确是锦衣卫中刑讯手段惨烈,掩去面容可免得日后遭到挟私报复。
沈昭的长相本带些柔和斯文,但经此伪装,他脸上便带了几分狰狞,俨然只露满是凶光的眉眼,与往日里判若两人。
这么一伙人堂而皇之地进刑部大狱,手续齐全,畅行无阻,从头到尾都未曾有人出来挡路。
秋泰曾被人来去提审了三四茬,见着锦衣卫也不奇怪,只还是一贯缄口不言。
沈昭倒也不慌不忙,只叫人拖个麻布口袋进来。
宏毅随即当着秋泰曾的面从袋子里掏出个活人,提溜着后领扔在秋泰曾面前。
沈昭这才往搬来的太师椅上斜倚着坐了,给秋泰曾一个正眼,冷笑道:“秋侍郎,来,认认亲吧。”
秋泰曾眼角一抖:“我不认识,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沈昭挑眉:“不认识?这意思是我们找错了人?”
“秋侍郎,养外室生儿育女倒也不是见不得人,但是不让儿子认爹,是不是不近人情了点?”
秋泰曾定定神:“这是我们家的私事,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养不养外室生不生儿子,还能当你们诬陷我舞弊的证据?”
沈昭的手在椅扶上轻磕几下,索性哂笑着从椅子上起身。
他二话不说拎住那私生子的衣裳,往大狱的床边一丢,随即抬脚踩住人的后颈,拿出机弩顶在那私生子的太阳穴边上。
沈昭的食指已然扣上扳机:“既不是秋侍郎的儿子,那这欺行霸市作恶多端的小东西还不该脑仁开花?”
“秋侍郎不必急,你不说,自还有窦威窦大人和往科的卷子备查。既然是三司会审,你以为我们就只抓你一个?”
“谁被流放,谁被抄家,那可就得看谁最先说。”
秋泰曾看得眼角发抖,大气直喘:“你们怎么知道窦威?难道……”
沈昭并不答复秋泰曾的疑惑,只慢条斯理地给机弩顶镗:“这一箭下去就能崩掉半个脑壳,人立马就死了,连疼都感觉不到。”
秋家的私生子也颤颤巍巍,奈何被踩得根本无法脱逃,只能发着抖朝秋泰曾喊:“爹,爹,你快救救我。”
“秋家只有我这一根独苗,我不想死。”
“我是你儿子啊,爹!”
沈昭轻嗤:“真是感人至深父慈子孝的场面。”
他手里的机弩早已对准秋泰曾那私生子的后脑,顺手扣紧扳机。
“让我瞧瞧,今天能不能也来个正中红心。”
秋泰曾狠狠抖了一下,大喝道:“住手。”
“都是窦威干的,全都是窦威主使的,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说,你们放开他。”
沈昭没有动,直揶揄着问:“让我放谁?”
秋泰曾绝望闭眼:“放开我儿子。”
沈昭立时抬起手里的机弩:“早说不就好了?何必让令郎受这个罪?”
秋泰曾瞪着沈昭:“你们是怎么找到……”
沈昭拿机弩的短箭随意在秋泰曾眉心上对了对准星。
“秋侍郎,现在好像是我们在审你,分清楚问话的对象。”
“不过我还是有个忠告要给你,别把外室安排在秋府一街之隔的房院里,尤其是有个像‘秋’这种罕见姓氏的时候。”
秋泰曾牙关紧扣,目光上挑,死死盯着弩/箭。面前的锦衣卫居高临下,虽用铜兽面具掩着半张脸,可凭眉眼和声音也能判断出年纪不大。
冷言冷语的讽刺挑动了秋泰曾那根名为“自尊”的神经,他恨恨朝那锦衣卫的晚辈瞧去,毫不闪避地对上了沈昭目光。
沈昭并不多言,径直抬起左手的机弩,只听得一声暗响,弩/箭瞬间贴着秋泰曾鬓角射进秋泰曾身后的木栏。
沈昭冷眼睨着人,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嚣张:“秋侍郎,我下一箭可不会跑弦。”
秋泰曾不免得吓出一身冷汗,他心有余悸瞧着面前这副年轻的眉眼,只见那副双眸半睁,视线格外锐利,带着不言自明的杀意。
秋泰曾犯了怵,就算说破了天,他还是怕死的。
谁又能不怕死。
故而秋泰曾虽还心有不甘,但却担心窦威会先他一步,只好如实交待:“只有一事我知,是先父在时,因着家弟连考连中,想多给家弟些磋磨,因此专门托当时刚进翰林院的窦威在乡试里动手,弃过家弟的两科卷子。”
“因着是弃卷,不是往常舞弊稽查的冒用夹带和替考,故而也一直没有被人发觉。”
“后来窦威怕家弟高中后因私报复,所以才连年弃用,点墨污卷使得卷子作废,又或者是誊抄朱卷时易字改句,想方设法的阻挠家弟高中。”
“总之这些事全都是窦威一手做的,我只知情,可却毫无参与。”
沈昭听得笑出声来:“秋侍郎,事到如今,还当我们是傻子?”
“你说既是秋阁老吩咐弃了卷子,窦威又怎么会怕因私报复?”
“难不成窦威是闲来无事,专给自己找了几十年的险冒一冒?”
秋泰曾皱起眉头:“你们若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能说的我都说了。”
沈昭又道:“既然是这样,我看我们还是直接找窦大人问问清楚得好。”
秋泰曾嘴角一颤:“等等,其实……”
“当初是窦威说,家弟卷子弃了也是白弃,可惜一手好文采,不如就将那卷子换给我。”
“我是听信了窦威的谗言才一时鬼迷心窍,后来他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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