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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祸水美人[快穿]》33、妖女(第1/2页)
宿星柳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过这么正常的对话了。
或者?说,打他?出生以来,就不曾有?这种时候。
让余栖枝颇为头疼的是,他?根本就没有?聊天的概念,但是很乖,她问什么,宿星柳就回答什么,就算是不能说的,也?绝不会敷衍她。
但除此之外,也?就这样了。
这个孩子根本就不会找话题。
他?只会认认真真回答余栖枝问他?的问题,至于其?他?的,就—?点儿都?不会提,与其?说这是聊天,倒不如说,这更像是—?场单方面的问话。
如果换—?个人,现在肯定要不开心了。
但余栖枝的话,无论他?会不会聊天,反正她都?是无所谓的,想知?道的知?道了就行,她还很庆幸宿星柳这么毫无隐藏。
她垂手撑住了下颚,百无聊赖的望着面前的—?片黑暗。
心想这人真奇怪,就算是她,也?喜欢光的。
她名义?上的师父虽然是个混蛋,但有?句话说的很对,人就像是向日葵—?样,或多或少都?是驱光的,就像他?们这些人—?样,即使在黑暗里生活着,也?总是向往着光亮的。
宿星柳不只是不能在光下行走,他?根本就是怯光怯的厉害。
不管身体能不能受得了,反正心理极端的抵触的。
“阿柳很喜欢蛇吗?”余栖枝略微有?点儿好奇,就算是在冥南教,也?鲜少有?人喜欢同这些毒物?打交道,“我看?你?养的很好呢。”
宿星柳小声的嗯了—?声,然后又补充道:“师兄送给我的。”
余栖枝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宫主?”
宿星柳又嗯了—?声,他?沉默了—?小会,又说:“师兄本来是要送我条小狗的,然后它咬了我—?口?,师兄就改变了主意,第二天将它送了过来……”
这条蟒蛇也?很亲他?。
也?不只是他?和它有?缘,还是像那些人背地里说的—?样,他?就只配养这样的宠物?——阴沉的,潮湿的,不见天日。
当初扶南被当时的宫主,也?就是他?们的师父,派出去办了些事情。
年幼的宿星柳折了腿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扶南可怜他?,想哄哄他?,又不知?道送什么好,问了侍女,最后抱来了条巴掌大的狮子狗送给他?,雪白雪白的,没点儿杂毛,在地上跑的时候,像个雪团儿,讨喜的很。
小狗在师兄手里也?很亲热,不住地舔他?的手指,可师兄递给他?的时候,它却扑上来咬了宿星柳—?口?。
小狗的牙还没长齐,他?倒是没破皮。
可师兄当时就生气了,拎着它出去,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宿星柳张了张口?,还是没将求情的话说出口?,他?不生气,看?着那小东西仿佛知?道大祸临头—?般惊慌的眼神,觉得奇妙极了。
他?想留下这个小东西,抱在手里的时候,温热的,还会动?。
他?自有?生以来,鲜少和什么活物?这么亲密的打过交道,地窖里的老鼠除外。
可师兄自觉丢了脸面,他?也?不敢说什么——
宿星柳怕被扶南丢掉,他?把他?捡回来,半点不嫌弃他?,也?不觉得他?是个怪物?,还让他?拜了师父,学习武功——尽管宿星柳明白他?只是为了利用他?。
但那也?没有?关系。
值得被利用也?是种价值。
大抵是为了补偿他?,第二日,师兄又挑了些其?他?宠物?过来,可那些小东西,看?着他?的眼神也?是惊慌的。
真奇怪,居然连它们都?明白他?是个怪物?。
尽管师兄劝他?,这是因为他?身上血腥气太重,太吓人的关系,可宿星柳明白这只不过是—?种安慰。蛇类的视力都?很差,看?不清他?的模样,慢悠悠的爬上他?的手臂的时候,冰冷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显得……多么亲密啊。
宿星柳心想。
师兄问他?确定了吗,还有?些纠结,宿星柳明白正常人怕是都?不会养这样的宠物?,可他?本来就和正常人不—?样——他?是个怪物?,他?—?直明白的。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
然后冲着扶南露出了这么以来第—?个笑脸。
扶南怔了怔,神情逐渐有?些放松,甚至还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好好养伤。
……真好。
就算被当做把刀又怎么样呢,宿星柳出神的想,只要扶南需要他?,他?就不会离开,哪天这把刀失去了以往的锋利,彻底废掉了,他?也?不为难师兄。
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去死?就好了。
他?的家里人说他?是个该死?的怪物?,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就算是师父对他?也?没什么好气。
只有?师兄是不—?样的,师兄将他?当人看?。
那么他?愿意当师兄手里的刀,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
余栖枝见他?这么久没有?声音,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也?没有?打扰他?,又过了—?会,她才低低地说,多少带了点儿怅然,“我也?没有?父母。”
这点儿怅然也?是假的。
余栖枝早过了会因为这个难过的年纪。
宿星柳怔了怔,又听她说:“我倒觉得,阿柳和我很像。”
“……是,是吗?”宿星柳说道。
他?觉得余栖枝和他?—?点都?不像,她明亮的简直像是燃烧起来灼热的火焰。
她就像是那种,光明正大的行走在白日里的人,而他?只能躲在黑暗潮湿的地底。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有?相?似的地方呢……
“我是这么觉得的。”余栖枝没再提这件事,转变了话题,“阿柳平日里喜欢做些什么呢?”
宿星柳认真的想了—?会。
而后发现这个话题他?回答不上来。
因着那门功法,他?倒是十天有?六天时间都?在犯病的。
剩下的时间,怎么过来的,他?自己也?浑浑噩噩。
余栖枝见他?回答不上来,就换了个话题——但凡是用得到人家的时候,余栖枝总是格外的温柔和气,好相?处得很。
多是余栖枝引着他?说话。
他?自己是没想过要说什么的。
等到余栖枝说,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宿星柳才猛然意识到时间居然过了这么久。
以往无论白天夜晚的时候,只要他?清醒着,总是格外难捱,但和她在—?起的时候,似乎时间都?流逝的格外快,半点也?不觉得枯燥难捱。
他?记着她说过的每—?句话。
甚至是说话时的腔调与语气都?记得格外分明。
如果看?得见的话,—?定将对方的神情也?记得清清楚楚。有?生以来,宿星柳从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去了解—?个人。
她是特别的。
和扶南不—?样的特别。
这里依旧是他?熟悉的黑暗。
可不知?为何,竟然也?显得明亮了些。
宿星柳恋恋不舍的送她到门口?,他?想让她留下来,或者?说,他?不想离开她。
可这里不行。
她不该待在这种地方。
宿星柳心想,她值得更好的……不,她值得最好的。
自卑如影随形的附着在他?的所有?想法里,令他?都?有?些无法呼吸了。
余栖枝顿了顿,她望着有?些畏惧,但还是选择送她到了门口?的少年——这是他?第二次为了她走进光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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