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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反派疯狂迷恋我[无限]》134、笼中的鹦鹉(8)(第3/4页)
第一枪,密集的枪林弹雨登时拉开帷幕,邻家尖叫啼哭不止。
季少?爷拉着人?换了个安生位置,还有?心眼捎走一瓶酒,问她还喝不喝。
意眠:……
心是有?多大??
“不。”
她推开,他也没勉强。
两?人?静静坐着,直到院子里枪声越来越小,一串沉重的脚步声逼近。
“季子白!”二少?爷捂着涓涓淌血的侧腹,他的眼里盘着近似疯癫的狂意,双手握着枪:“好七弟,你就这点人?手怎么够用?来吧,念在兄弟情谊上,求二哥一声,二哥兴许能?给你个痛——”
咔哒,枪支扳动保险栓的声响。
话未说话,一支背后过来的枪,抵住他的后脑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此雀即为季少?爷的头号心腹。
不过此时此刻,心腹冷冷的样子几乎不像心腹了,像翻版的季少?爷,满眼放不下的杀意。
“怎么可能?——”二少?爷唇色苍白。
季子白这才看向他:“好玩吗?二哥。”
第一回正儿八经地认了辈分,字里行间净是讥嘲。
“别得?意啊,子白。”
到底生为秦家人?,二少?爷回过神来,眼一眨,复作往昔的风流调笑:“你呀,以为来的只我一个么?那?未免太便宜你了些。
“闻着汽油味没?顶多十分钟,二哥我没回去,老?大?、老?三、老?四一个接一个地来。届时一根火柴丢下去,不止是你,拖累得?小妹都没命回去,何必呢?”
“是吧小妹,许久不见,你倒是靓丽许多。”
他吃吃地笑。
季子白伸出手。心腹摸出后腰别着的第二把枪,动作利落地丢去,一点儿没让二少?爷抓住逃跑的机会。
“你比我想的要没用很多。”
轻飘飘的一句话,枪管对准了二少?爷。
二少?爷咬住牙,腮帮突出两?块意表愤怒的肉。
然而恰恰在他以为自个儿技不如人?、必死?无疑之时,那?眼枪洞一晃,反而对准了握枪的人?。这是什么怪路数呢?他搞搞提起一边眉毛,万分不解。
“知道?你想杀我。”
这话分明是对姜意眠说的。
季子白控着她的手,逼她握上了枪。
“我同意,这个世界里能?杀我的人?只有?你,不过——”
“上次之后,有?没有?梦到过我啊?”
上一次,她徒手取了他的心,将他丢弃在大?海里,任他漫无边际地随着海水下沉、腐烂。
如今他是死?不干净的鬼,面目可憎的妖怪,压低了声,将湿热唇齿贴着她的脸颊耳稍,如恶魔低语般,缠着她问:“有?没有?梦到我的血?应该流了很多。”
“还有?失温、青黑色的尸体,泡了水,肿得?厉害。”
“我记得?心脏被你拿走了?那?你感觉到了吗,那?时它还是活的,在你手里一下、一下的跳。”
“——你害怕吗?”
“姜意眠,诚实的回答我,你觉得?害怕,还是兴奋?敢不敢再做一次,想不想再杀一次人??”
“就用这把枪,杀我,你敢不敢?”
他说。
说着使人?毛骨悚然的话语,一条手臂却紧紧揽着她的腰,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里。
这些问题太过隐私,意眠并不想回答问题。
我没有?特别想杀你。
事到如今,好像也没有?说这种话的意义?。
假使他们?之间注定有?一死?,而他把选择权交给她。
那?么她的回答当然是——
敢的。
她敢的。
姜意眠几乎没有?多作犹豫,使力将枪口挪开一寸,砰的一下。
就一下。子弹扎进他的肩膀,他的皮肉,正如每一次针头刺进她一样,赐他剧烈的疼痛。
玩真的啊……
他们?这是……这两?个人?是……?
二少?爷看得?目瞪口呆。
心腹的瞳孔一缩,悄悄握了拳头,却没有?动。
旁观者被弄得?糊涂,独两?位当事人?冷静自如。
“这就对了。”
季子白,中枪者,他甚至没有?看伤口一眼,仍然亲昵地将头靠着她,轻声问:“你喜欢吗?”
“喜不喜欢这种感觉?”
姜意眠摇头:“不。”
他歪过脑袋,微微皱着眉凝视她许久,似乎有?过些许的质疑、不满,或其他什么情绪。
只是转瞬又松开。
“那?你比我厉害。”
“你赢了。”
他说,“我答应你,等雨停了,就带你去放风筝。”
没有?多少?的语气?,很平淡:“说话算话。”
机械音检测到字句,立刻冲着姜意眠喊叫:【分字收集任务完成,请在24小时内脱离目标人?物!】
【注意!请在24小时内脱离目标人?物!】
——太吵了。
——结束了。
季子白无声地笑着。
姜意眠还是头一回见他笑得?这么安静,还有?点儿虚弱,不带半分叫人?反感的邪恶,反而澄澈又满足。
因此她本可以就此罢手的。
但终归又扣下了板机。
第二枪打中咽喉,血同干涸的酒渍覆在一起,季子白的脖颈就像一截中间开裂的树根,脸像蒙了一层红雾的黑色宝石,生出一份独特又危险的美感。
“你做的很好,所以……我决定送你两?件礼物。”
一说话就往外涌血。
你要送的礼物是什么呢?
姜意眠近似审判地俯视他。
他断断续续地、含着血说,第一份礼物是:“不要相信戚余臣,他就像……一条到处装乖卖巧的狗。”
果然死?也要扯个垫背的。
第二份礼物:“蛋糕……在厨房里。”
是吗。
什么蛋糕,是谁做的?
没有?时间问了,因为他那?条常常不经同意、擅自就抱着她的胳膊。还有?那?只握着她的手,已经像断线的秃鹰风筝一样,以难以挽救的形式垂了下去。
他的眼皮没有?合上。
但胸腔里的心脏戛然而止。
——等等。
这是在哪儿呢?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她的身上全?都是血?
有?的人?沾了酒,初时不显如何。只一旦放松下来,或是意志有?所松动,迟来的醉意便会很猛烈地冲过来,夺走她的身体与头脑。
姜意眠正是这样。
她眨了眨眼,枪落在地上。视线在小而暗的屋子里来回游弋,不由生出一瞬的茫然。
“好了,好了,别怕,一切都结束了。”
恍惚间,眼前的事物天旋地转地,她似乎听到一道?无比温柔又遥远的声音,一双手轻轻拍打她的背。
“睡吧,眠眠。”
他对她说,怜惜的亲吻像雪一样落在额头。
蛋糕呢?她问。
“眠眠想吃蛋糕了是吗?”
他笑着说,回去就给她做。
“睡吧。”他又一次说:“眠眠醉了,也很累了。”
没错,她想。
她头很痛,她真的好疲惫了。
于是她听话地闭上眼睛,短暂地忘记一切,逃开一切,如初生婴儿般无知无觉、没有?烦恼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有一日,那双只会在杀戮血腥里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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