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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男主总在黑化[快穿]》84、哥哥的秘密(五)(第1/2页)
“晚晚,我对你一见钟情。”顾晏洲坦率直白?地?说。
阿树愣了片刻。
她刚刚高考毕业,之前?从未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回?应顾晏洲的表白?。
磕磕巴巴地?扯出一个笑脸,扭头匆匆往楼上跑,仓促地?小声说道:“我们先上楼再说吧。”
顾晏洲也不?一定要让阿树立刻答应。
她没有下意识拒绝,就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真省心的小姑娘呢。
顾晏洲眯了眯眼,漫不?经心的想着,小姑娘这么听话,他准备的其他手段看来暂时都?用不?上了。
倒是?有几分遗憾。
阿树穿的是?一双有小坡跟的凉鞋,爬楼梯时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整栋楼今晚都?格外安静,楼道里只有两?人鞋底与粗糙的水泥地?接触的声音。
顾晏洲慢悠悠跟在她身后,淡淡道:“楼道光线不?好,你看不?清楼梯,别?走这么快。”
阿树正爬到一层没有灯光的楼层,伸手刚刚摁亮手机屏幕,打算打开手电筒。听到身后顾晏洲的话,微微一愣,不?由得好奇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怎么知道自己看不?清路?
不?过阿树没有多想,只把这句话当?成寻常的关心。
“嗯嗯,没事的。再上两?层楼就到我家啦。”
顾晏洲不?再多言。
然而当?两?人再往上走了一层楼后,原本?落后几步的顾晏洲忽然大跨步走了几节台阶,匆忙地?伸手拉住阿树。
顾晏洲的五感比平常人敏感万倍。
他走到这一片居民楼的时候,就一直闻到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血腥气。此时随着楼层向上,气味愈发浓郁。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鲜血滴落在地?板上,断断续续的声音。
他顺着楼梯间半开的窗户,往外瞟了一眼。
厚重腥甜的血腥味,似乎是?从楼上拐角左侧的住户处传出来的,融入南方夏夜潮湿闷热的晚风里,又混杂着几分枝叶腐烂的霉味。
而再上一层,就是?阿树的家了。
阿树不?明所以,低头看着顾晏洲骨节分明的手指,牢牢攒住自己的手腕,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手腕,疑惑地?问道:“顾先生,怎么了?”
顾晏洲微微抿唇。
这一次,他没有计较阿树又喊回?“顾先生”这样陌生疏离的称呼,安静地?俯视着一无所知的女?孩。
他站在两?个台阶下,仍比阿树高出小半个头。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是?顾晏洲故意保持着的恰到好处。
这种距离不?会让阿树感觉到过分靠近而心存抵触,也不?至于太过于疏远,以至于阿树压根忘记顾晏洲这个人。
但?阿树还是?有些不?习惯。
手腕上属于另一个人滚烫炙热的温度,有种几乎要将她融化的错觉。
但?她顾忌着顾晏洲的身份,不?敢毫不?给面子的甩开他,只好又小声问了一遍:“怎么了?还有一层楼就到我家了。”
顾晏洲问:“门牌号是?多少?”
阿树乖乖回?答:“806,走廊尽头最左侧的那一间。”
“……”
心里不?好的预感成真。
顾晏洲心里一紧。
有些东西似乎超出预料了。
但?此时来不?及多想究竟是?何处出了意外,只能?先将眼下神色彷徨的小姑娘安抚好。
顾晏洲眉头微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阿树说,她的父母或许已经遇害了。
阿树见顾晏洲沉默,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她是?仗着上辈子顾晚晚记忆里和顾晏洲相处时的氛围,才能?勉强和他相处和谐,不?至于说句话都?结巴。
但?实际上,她压根揣测不?到顾晏洲的想法,局限的小脑瓜里只有直线思维,想不?通这种生活在顶层社会的大佬,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阿树悄悄抬起?头,想观察一下顾晏洲的表情。
但?她不?敢公然地?用手机光线对着他的脸,只能?状似不?经意地?晃晃手机,试图通过手电筒模糊的光晕去揣测他的神色。
什么也看不?清。
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彻底将男人的神情挡在了镜片之后。仿佛将他的一切情感都?严丝合缝地?与外界隔绝封印起?来,不?透露丝毫真实情绪。
阿树有些泄气。
这时,手电筒的光恰好从顾晏洲脸上晃过,照亮他如刀削般冷冽生硬的五官线条。
薄唇微抿,似乎有几丝难以启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踌躇为难。
顾晏洲在为难什么?
阿树眨眨眼,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莫名其妙,突然就联想到上辈子父母被害的事情。
她一下子慌了神,连忙问道:“到底怎么了?”
顾晏洲微微垂眸,落下一声轻叹。
目光落在面前?神色惶惶不?安的小姑娘身上,放缓声音试图先安抚住她,“晚晚,你在楼道间站一会儿,我先去你家看看,好吗?”
“什么……什么意思?”
巨大的恐慌冲上头顶,阿树差点连站都?站不?稳,脸色顷刻间变得煞白?。
不?知道是?她的心理暗示,还是?真的鼻尖嗅觉突然变得灵敏。阿树忽然也闻到了一股腥甜鲜血的味道,争先恐后地?钻入鼻腔,掺杂着零星发酸发霉的臭味。
和上辈子第三日?她回?家时即将推开门时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不?可能?……
明明已经重来了一次。
明明上辈子是?第三天才出事。
她已经很努力地?想要改变命运了。
为什么!
顾晏洲顾不?得再刻意维持距离,伸手将愈发摇摇欲坠的小姑娘环抱在怀里,让她将头靠在自己的肩膀处。
阿树咬咬牙,硬生生保持着最后的坚强和理智,抬起?一双泪眼看向顾晏洲:“我想亲自去看看。”
“我牵着你,好吗?”
“……”
阿树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恍恍惚惚地?低头没应声,抬步就往楼上走去。
顾晏洲担心地?看着她,但?楼道太窄不?足够容纳两?人并?行,只好跟在她身后,伸手半虚扶着免得她腿软跌倒。
一步,两?步。
走过拐角,愈发靠近自己家门时,鼻尖的血腥味道愈来愈浓。
楼道里一片死寂,其他住户门窗紧闭,安静地?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
家门半敞着。
从门缝里隐约能?看见,室内客厅光线大亮,地?板上星星点点斑驳的血迹,似乎还未彻底干涸。
阿树心里怀着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破。
和上辈子第三日?看到的景象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这次,她没有晕倒。
阿树眼前?一黑,赶紧咬住牙根维持清醒。
她不?能?就这么晕过去。
顾晏洲连忙扶住她,扳过她的身体让她背对着家门,不?让她再多看那些残忍的画面。
小姑娘纤细的五指紧紧篡住顾晏洲西装下摆,将熨烫工整的布料扯地?皱皱巴巴。她的指尖掐的发白?,浑身不?住地?颤抖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予她些许力量,不?至于孤立无援到失去一切。
阿树抽噎着说:“我……我不?敢进去。”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她甚至不?敢亲眼去面对残酷的现实。
像鸵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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