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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暗蛹[民国]》107、私房钱(第1/2页)
黑色老爷车停在院外,徐敬棠坐在后座并未急着下车。即使身体已再次由他控制,可是徐敬棠仍旧疲惫的厉害,在车里歇了歇,这才下车自己一人走进了院子。
然而掏钥匙的手却顿了顿——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徐敬棠走到门前,侧耳贴在门上,只听得到客厅里的西洋钟滴答的走针声。可似乎偶尔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很小,小到让人以为是幻听。可徐敬棠却听得出来,那是赤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难道涌星还没有休息么?
徐敬棠忽然心下漏了一拍,直觉让他动作紧张起来。他回退到院子里,仰头望去,然而一切都是平常样子。二楼卧室的窗台拉上了窗帘,看起来是很适合酣睡的氛围。
有人在房间里。
徐敬棠的心忽然沉了几分,他不确定涌星是否知道屋子里有人潜入进来。那个人是谁?来做什么?会不会对涌星造成伤害?
没时间细想了,徐敬棠侧过身来摸了摸腰侧的勃朗宁,一只手缓缓摸向门把,说时迟那时快,找准机会立即打开了门,将枪口对着门内。
却看到穿着睡裙的涌星正赤着脚站在门前,同样举着一把□□对着门口的徐敬棠。
“涌星?”
徐敬棠惊讶地看着一脸紧张的陈涌星,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紧张的陈涌星。她面色惨白,乌黑的发丝有些凌乱,双肩微耸地举着枪,满脸的孤注一掷。
涌星望着门口的男人,忽然像浑身脱力一般,手.枪从她手里跌落,而涌星却扭头自己转身就要走。
徐敬棠又喊了她一声,他这才发觉这次事发突然他忘了叫人回来告诉涌星一声。
涌星的确是被吓了一大跳。最令人恐惧的就是未知,尤其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徐敬棠忙起来三天两头不在家的情况不在少数,然而这次这样的杳无音信却是头一次。涌星坐在家里,如同毫无方向的无头苍蝇,哪怕心中万种担心,但是却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越是无从了解,越是愈发慌乱。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涌星坐在窗边不停地打量着街角紧盯着徐公馆的便衣们。尽管便衣们仍旧与往日无异,可是这丝毫无法安抚涌星紧张地心情。因为想不明白徐敬棠为什么会没有传消息回来,所以她没办法这样放下心来。
徐敬棠此刻在哪里?是死是活?这样的问题说出来好像显得有些小题大做。然而这却是涌星不得不切实考虑的事情。直到听到门口的窸窣声,涌星才发现自己竟然连偷看来人是谁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一向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可是唯独在徐敬棠身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直到看到徐敬棠出现在门口,她才像□□重回人间一般,而精神却已经紧张到麻木,只觉得自己像个木头人一样,忘记了语言,忘记了动作。
只感受到自己被人拉进怀抱里。
“对不起。”
徐敬棠搂着涌星,涌星的神情刺痛了他,让他愈发痛恨起自己起来,可是千言万语汇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
看样子她真的气得不轻。然而徐敬棠却想好了,只要她可以原谅他,只要不离开他,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然而腰间却忽然一紧,徐敬棠愣住,半饷才低下头确认是涌星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腰。她的身子仍然不住地颤抖着,可是声音却平静依然,“打个电话回来很耽误时间么?”
“不......”
徐敬棠喉头生痛,似乎此刻说话都成了很艰难的事。
“即使你没时间,也要记得叫别人来个电话来。”
涌星的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里有些疲惫,但并无斥责,“徐敬棠,这样的事我真的没有力气再来一次了。”
“我知道,我知道,”徐敬棠只一遍遍地摸着她的头发,不住道,“都怪我,涌星,都怪我。”
然而涌星却并没有接腔,她像是累极了,整个人任由徐敬棠紧搂着,半天没有声响。过了好久,久到徐敬棠怀疑她已经睡着了,才听到怀里的女人低声道,“回来就好.......”
“......天都要亮了。”
涌星这样一说,徐敬棠这才发现窗帘已隐隐透出浅蓝色的光,而西洋钟的指针指向五点。
竟然天都要凉了。
“最近事情很多么?出了这么多汗,”涌星皱了皱鼻子,“好臭。”
徐敬棠低头一笑,结果抱她更紧,故意将她的头埋得更深,“看到了么?”
他没有接话,而涌星却听明白了他是在问院子里那个拔地而起的秋千。一副毫不掩饰的邀功模样逗得她直乐,“切,弄这么急干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
“谁说我是做给小朋友的了?”
涌星很喜欢听徐敬棠一边低笑一边出声,这让她感到安心。
“我这是做给你的。”
“给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小朋友了。”
“别人小时候喜不喜欢秋千我不知道,但你这女人还是个小朋友的时候一定很喜欢秋千。所以送给你。”
“哼。”涌星被他说的心间一阵潮湿,嘴上却软绵绵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要不怎么说你是我太太呢。咱俩想到一起去了。”
徐敬棠熟悉的不要脸又回来了,一见涌星缓过来了低头又去闹他,却被涌星推开,“臭死了,先去洗澡!”
这就是答应邀约了。
徐敬棠有些惊讶地发现今天的涌星几乎称得上是有求必应,他徐敬棠从认识这女人开始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啊?他飞快地上了楼去,一边在心里咂舌怪不得酒场上的男人们总说若即若离对付女人最有效。
徐敬棠算是尝到被担心被挂怀的甜头了,可还要再来一次么?徐敬棠来不及细想,却已无奈发现他好像没法对陈涌星狠下心来使些情场上烂熟于心的伎俩。
涌星仍旧坐在楼下,她的头有些昏昏沉沉,东边愈发光亮的鱼肚白也无法让她心中的真实感增加分毫。她现在迫切地需要徐敬棠,字面上的需要他。她要徐敬棠摸她的头发,吻她的唇齿,她要他让她感受到痛,要他让她感受到活着。
她上了楼去,可是洗漱间却没有传来水声。她推开门,却看见徐敬棠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而手上拿着一件干净的衬衫。
跟个小孩子一样。
涌星有些无奈,上前掰着他的腿想让他去床上睡,奈何徐敬棠人高马大。也不知道他昨天经历了什么,睡觉沉地厉害,涌星捣鼓了他半天都没有醒来的迹象。最终涌星只能无奈放弃,幸好此刻已是夏日,片刻工夫已有晨光洒进卧室。
地板上铺了松软的地毯,涌星转而拉着徐敬棠的胳膊,将他放到在地板上。自己蹲坐在他身旁望着他,忽然心下一动,也躺倒在了地板上,蜷缩在他的身旁慢慢地睡着了。
经过这次之后,徐敬棠的确将涌星的叮嘱放在了心上。尽管警务处忙起来,徐敬棠仍旧是市场不在家,可是电话却是一天三通地打进来,让涌星开心也不是烦恼也不是了。
而徐敬棠也并没有忘记他和甄铭荃的交易,尽管好奇为何他要一份沪市的进出名单,但是仍旧是按照约定将复写文件交给了他。而某天下班回家,就看见涌星一脸惊讶地将他拉进来,一副担心隔墙有耳的样子紧张兮兮地关闭了所有门窗后才拿出一个坛子来放在桌上。
徐敬棠打开酒盖,一闻就明白了,“绍兴酒,这酒不错啊,女人喝了对身子也不错。”
“不是啊!”涌星见他这副不在意的模样更加焦急,伸手推那坛子给他,看样子很沉似的,涌星一脸费劲儿的样子。
徐敬棠笑她,“怎么?在家待得连酒坛都拿不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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