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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病弱男配看上我了[穿书]》51、承受者(删)(第1/1页)
老妇人又苍老了许多,漆黑的衣服透出压抑，唯有一双枯槁的眼睛亮的惊人，声音比上一次更沙哑,语速很慢。
“人靠衣装，现在倒是有个人样了。”
苍老的脸被烟雾盖住。
“明天是你母亲的忌日,我还以为你今年不想来陪她了,还得让小尘去找你，良心真是都被狗吃了。”
“我那可怜的女儿哟。”
老夫人自说自话,眼眶里泛起混浊的泪。
顾温年将低下的头抬起，死寂的目光对上老夫人精亮的眼睛，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温和，配上唇角露出的笑意做足了该有的礼貌，“您和我一起陪她的话，她应该会很开心的。”
“混账！”
老夫人像是被激怒的老鬼，将手中的水烟壶朝顾温年扔去，顾温年往后退了一步,碎落到脚旁。
一侧立着的拐杖也倒下了,发出沉闷的声响。
“不像话,真是不像话！”
“不知忏悔的东西…”老妇人颤巍巍的站起来,拾起拐杖，像往常一样落到顾温年身上。
还未落到身上,顾温年偏身躲开,踉跄中拐杖再次掉落，老妇人往前连蹭几步，差点摔倒。
“造反了！”
“狼心狗肺的，她的忌日你都不安分,我得给我女儿报仇，让她今天回来看着。”老妇人碎碎念，魔怔一样。
顾温年被一群黑衣人按在地上，老妇人扭曲的脸才显露片刻平静，似又重新带好了人的面具，喉咙里似含了沙子，“带去给我女儿看看，给我女儿出口恶气。”
顾温年被带到了后园，地上布满了玫瑰花，在洁白中耀眼夺目。
当然，它们没有根，在风雪下也只是片刻风光，和墓碑上的人很像。
四周都是枯枝的树，树很高枝丫琐碎的分叉，自成一片天地，在一片雪白下更显冷峻。
与前面房子的繁盛更是相反。
这里像是渡上了一层灰色。
老妇人包裹严实走来，精亮的眼中露出笑意，落到墓碑上时又充满温柔。
“开始吧。”
冰冷的空气将老妇人一丝清亮的声音过滤掉，像是沙漠中带着尘沙的风拂过脸颊。
顾温年任由摆布的站着，空洞的眼睛里是难以掩饰的恐惧。
是一到后园就有的异常。
黑漆油亮的鞭子，落到洁白的羽绒服上，洁白的羽毛和雪花同舞，有时打偏了，会激起地上已经沉淀的雪。
鞭子一下下的落，直到地上的人再也动弹不得，一声未吭。
安静的不像是个承受者。
只是蜷缩越来越小的身子，或许能感受到他是疼的。
老妇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长舒了一口气，欣慰道：“看好了，不然我没法跟我女儿交代。”
“我那苦命的女儿…”
顾温年自七岁起，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跪在墓碑前，有人看着，不会让他离开。
直到那个老妇人放话让他离开。
因为刚刚的话，今年怕会是例外。
红玫瑰上落了碎碎的雪。
顾温年跪在雪地上，额头着地。
因为疼意发出的冷汗在空气中结成冰。
头发也已经适应了雪的温度，一片片粘落在上面，冷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甚至泛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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