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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本尊是个双皮奶》第二十章 沈长卿又骗他(第1/1页)
泫央回来的时候看见满地狼藉,还有倒在地面上的段遂行还大吃一惊,他连忙上前照看情况,却发现段遂行只是心脉被人设计堵上了。
“段狗,起来。”泫央叹气,疏通了段遂行的经脉,用手用力推了推他。
段遂行睁开眼睛时还一脸迷茫,他先是发愣,再是连忙爬起来,左顾右盼。
可是四周除了碎裂的马车、漫天古树和站在他面前的泫央外再无其他事物。
沈长卿逃了,常苑也不在了。
他站起身来催动灵力行遍全身,那锥心之痛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若是你先前有我一般刻苦,怎会着了人的道?真是给我们神仙抹黑……”泫央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又巡视了一番,却没看见沈长卿,“发生了什么?你师尊人呢?”
段遂行不说话,或许是他觉得有些丢人罢。
难不成要他回答,人早跑了,头也不回的。
他给神仙抹黑又如何,那沈长卿又何曾在乎过自己会不会抹黑他?
泫央眯了眯眼睛,撑开手中的折扇,对着马车扇了扇,懒洋洋道,“你那娇气的师尊不会把你丢在这逃之夭夭了吧?”
段遂行咬咬牙,只觉得此番境地叫他难堪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看着泫央的折扇面前有碎屑飞起,整辆马车都开始重组,拼合。
但不可否认的是,泫央说得对。
若他那一百二十年不曾懈怠,专心修行,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段遂行,你有个很大的缺点,这辈子若是吃不到苦头,你怎么都改不掉。”泫央神情淡淡,像是看透了一切。
段遂行掀起眼皮看了泫央一眼,也从地面上爬起来,道:“人无完人。”
泫央笑了,“你能改,只是不愿改。”
“你连马车都能复原,救人一命很难么?”段遂行扯开话题,显然不想与泫央再争执下去,他说不过泫央。
“本尊早说过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若是从中作乱,我就是违背了天规,要遭天谴的,为何我要为了一个毫不相干之人损害自己的利益?”
这还是泫央下凡后第一次称自己为尊,说完他将扇子一合,眉梢一挑,像道,“对了,我过来的途中可听见一男子叫嚣着要把你师尊碎尸万段,如今应该快追上了。”
段遂行扭过头,往树上一靠,神色淡然,毫不在意的道:“与我何干,死了算了。”
“果断。”泫央摇摇头,“你怎知沈长卿一定就是逃了呢?”
这还用问?沈长卿这等胆小怕事之人,从前便是如此,难不成这一百二十年过去还能有什么长进不成?
怕也是变得更胆小了罢。
泫央心道可惜,却还是想再劝劝,“沈长卿并未如你想象之中那般厚颜无耻胆小怕事,再者,难不成你不找你那尚姓师弟了么?”
他们二人之事,泫央当自己只是个外人,不好插手,如今也算是尽了情谊。
方才他亲眼见到沈长卿吞吃了那恶果,跑丢了一只鞋。
听到沈长卿脚踝那清脆的铃铛在萧瑟的林中伴着颠簸不堪的脚步声轻轻作响。
一次又一次的跌倒爬起,将自己摔的浑身是血……
实在太过凄惨,他看不下去,便施了法叫沈长卿能省些体力,消耗少些元气,可这忙帮了也无异于没帮。
他虽看起来宅心仁厚,可实际上却不如段遂行那师尊来的重情重义。
到底是生死有命。
这位师尊的死活,如今怕是仅靠这位徒儿了。
“你是说他逃是为我着想?”
泫央沉吟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道:“不错。”
段遂行轻蔑的笑了一声,“沈长卿的能耐还真大,竟能把你也收买了。”
“见识短浅。”泫央也不生气,依旧漫不经心的晃动着手中的折扇,“莫不是连你师弟你也不找了?”
“非也。”段遂行这下倒是不犹豫了,眼眸一抬,“人得救。”
这么一会,段遂行终于给自己找好了借口,他竟在心底松了一口气,是罢,若不是为了尚矜,沈长卿岂能活到现在?
他这才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经过与泫央简单的说了一遍,他虽面上不急不躁,可手心出了一大把汗,捏紧又松开。
泫央看破不说破,只道,“你那师叔是有备而来,沈长卿一具凡胎肉体,此刻怕也是已经被追上了。”
闻言,段遂行眼眸一沉,忙捏了个阵法,消失在了原地。
“……”泫央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啧”了一声后不爽的合起折扇。
不测渊。
段遂行站在石阶下,眉间已然深深皱起,他的目光顺着石阶上大片的血迹一点一点往上爬。
一抹寒意从他的脚底板升起,将他整个人冻的冰凉。
他站在一片泥泞之中,一时之间不敢往上爬,不敢细想也不敢知道上面会发生什么。
百级台阶之上,有一处折射着月光,正一阵阵的散着细小的金光。
段遂行顿觉口干舌燥,抬手将那东西吸了过来。
是一个小小的、沾着血液的金色铃铛。
这回凑近了,段遂行才看清,缠着铃铛的是琴丝,而不是红线,一根细小而又坚韧的琴丝无力的挂在铃铛下,也被染成一片血红。
这不是清风派的完娶礼。
——你死的那日,我娶亲了。
段遂行脑中突然浮出沈长卿清浅带着笑意的话语,苦笑一声。
沈长卿又骗他。
整个不测渊突然抖了一顺,段遂行心下一惊,未等他冲上去,石阶之上便传来一声闷闷的呻吟。
这个呻吟声在半夜里格外刺耳。
沈长卿灵力尽散,这个呻吟声自然不可能是常苑的。
千钧一发之际,段遂行再不敢深想下去,他心急如焚,收起铃铛便踏着轻功往上冲,不过几瞬之间,他却觉得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啊……”
那阵悲恸的呻吟越来越轻,却也越来越近。
一阵熟悉的花香又钻进了段遂行的鼻子里,他只觉心口钝痛,却不敢停。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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