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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本尊是个双皮奶》第二十五章 他也想学琴(第1/1页)
段遂行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而又不真实的梦。
是梦还是现实,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沈长卿,沈澪。”
一大片阴影盖住了上空的烈日,谁的发丝落在他的手背上,痒痒的,像被小猫挠了心脏。
“师尊。”看见来人,段遂行连忙低下了脑袋,握着毛笔的小手发颤,将这八个字写的歪歪扭扭的,就跟沈长卿说的一样,狗爬字。
沈长卿轻笑了一声,“紧张什么?”
“不紧张。”耳边痒痒的,好像是师尊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往他耳尖轻轻拂过,叫他连心尖也痒痒的,耳朵红了一大片。
嘴上说着不紧张,耳朵却红了一大片。
沈长卿心下觉得好笑,却也觉得这人又傻又可爱,乖巧的不行。
“师、师尊!我抄、抄好了!”边上的少年站起身,脸上的笑意也被太阳晒得光灿灿的,“师尊你、你看!”
那少年捧着一张快要拖到地上的宣纸,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小字。
“道冲,而用之于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沈长卿淡淡的念了一段话,掀起美眸淡淡的看向尚矜,“尚矜,为师要你抄,是要你记、领悟,这段话的意思你可明白?”
尚矜点头,眸光却闪了闪,“背、都背、背下来了。”
“不是背,是领悟。”
尚矜笑了,黝黑的瞳孔折射着太阳的光,十分漂亮动人,“徒、徒儿不知。”
他的字很漂亮,沈长卿接过纸后却并未赞赏,微微皱了眉,神色淡淡的摇了摇头,将纸折好,道,“那就再去抄一遍,抄完为师教你学琴。”
尚矜一愣,眸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下一瞬又换上清澈的笑意,他的声音清朗干净,如同被水洗涤过的阳光。
“师尊,那、那为什么他、他只用写、写这五个字……”
沈长卿抬眸扫了尚矜一眼,将手中的宣纸折起后开口:“因为他不及你聪慧。”
段遂行听的一愣,捏着笔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连着指节都开始泛白。
沈长卿继续低头看着段遂行手上的笔,还有写出来那颤颤巍巍的字,眸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笑意,“墨都没了,你还写什么?”
段遂行笔尖一抖,连忙去蘸墨汁,蘸的急了,竟在毛笔拿出来的一瞬间将墨水也带了出来,稀稀拉拉的将纸染黑了一片。
还有沈长卿搭在桌面上的深红色袖子。
段遂行吓的浑身一抖,却听沈长卿轻笑,“你可知这衣裳是重阳真人为为师去雪山求得冰蚕丝制成的?”
冰蚕丝何其珍贵,从沈长卿轻笑开始,段遂行便知自己逃不过一顿罚了。
段遂行认命,垂下脑袋,哑声道,“徒儿不知。”
沈长卿微微一愣,看着段遂行黑黝黝的脑袋,心下也有些来气,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倒像是真的生气了:“去奉刑堂把枫月拿来。”
尚矜一手拽住沈长卿的衣角,温声道:“师、师尊,冰蚕丝皇宫里有、有许多……师尊若是喜、喜欢……尚矜便与父皇要、要一车来……”
“不必。”沈长卿甩开他的手,看着始终不愿意抬起头来的段遂行,微微扬起下巴,“因果有轮回,他欠下的要他自己还。”
烈日当空,段遂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倔的不愿去拿枫月。
他知枫月是灵器,乃是沈长卿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
沈长卿见段遂行不肯动,便也不叫他拿了,抬手轻轻唤了一声“枫月召来”,那枫月就已出现在了沈长卿那双玉手上。
那日沈长卿抓着他的领口将他丢到了不测渊的石台上,将他生生抽的昏死了过去。
“你可知罪?”
段遂行虽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可心中一想起沈长卿嘴里的那句:因为他不及你聪慧。
他口中那句“徒儿知错”便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虽不愿听学,可师尊说的话他却字字牢记在心,尚矜是聪明,写字也好看,有时候傻里傻气的却也只知道围着师尊转。
是,他承认尚矜聪明。
可他不服气。
不服气凭什么师尊的眼里就只有尚矜了,不服气凭什么师尊要教尚矜比教他的还要多。
师尊能手把手的教尚矜学琴,写字。
为什么却只要他没日没夜的练那五个字。
“沈长卿,沈澪。”
他也想学琴啊。
又是一鞭子挥了下来,段遂行被打的倒在了石台上,沾了一身灰,他最怕脏,此刻却疼的顾不到这些了,他抱着身子滚了几周,却怎么也逃不出沈长卿那根名为“枫月”的神器。
每一下都叫他痛苦不堪,好像抽到了他的骨头里,要硬生生的将他的骨头从身体剥离。
“知错了!徒儿知错!”
段遂行终究是知错了,他疼的翻来覆去,大喊着“知错了”,可沈长卿却不愿停手。
他一言不发的拿着鞭子往段遂行的身上抽,一下又一下,将他生生的抽成了一个血人。
段遂行滚不动了,便勉力跪了下来,眸中满是怨恨与邪念,声音却发颤,“师尊别、别打了……徒儿知错……”
“知错?”沈长卿眉梢一挑,居高临下的看着段遂行,“徒儿嘴上知错了,可徒儿这眼神,却没知错。”
他举起手中的枫月,又狠抽了下去,“如此便罪加一等,为师可从未教过你两面三刀,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段遂行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身体疼的像是被火烧了一般,骨头也要被剔离了出来。
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恍然觉得灵脉之处一片灼烧感,口中也一片腥甜。
许是沈长卿将他抽的吐血了罢。
但也是那日,他的灵根发生了异变。
从先天损坏的低阶火灵根,变成了神阶火属灵根。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个小木屋里,有人替他将伤口包扎好,还在边上放了许多人间难寻的仙草。
那高人留下一封信,信上的笔迹格外漂亮,却有些松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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