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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八零海岛恋爱日常》第97章 .1989(第3/5页)
穿着喜庆的红袄,跟着她在院里蹦跶。
说是帮忙,其实就是在那玩雪,一双小手被冻得通红,鼻尖和脸颊也红红的。
冯兰边扫雪,边斥道:“小祖宗,你们快进屋去吧。这么冷的雪有什么可玩的……”
小孩子的成长特别迅速。
前一年,他们回来时,两个孩子走路还总摔跤,现在已经能跑能跳了。
陈竹青认出两个孩子,但过于震惊,以至于打开院门后,只是傻愣愣地站在那,没有马上开口喊名字。
蹲在门附近捏雪球的陈嘉言最先看到他。
小朋友长长的睫毛沾着细雪,呼吸的热气把雪融化,冷风一吹又很快结冰冻上,如此反复,她的睫毛根根挺立、粘黏,眼睛眯成条细缝,看东西有些费劲。
她仰头看陈竹青,咧着嘴朝他笑。
等了会,看他不说话,就扭头朝冯兰喊:“大伯母,家里来生人啦!”
这话一出,比天空飘落的寒雪更凉,直接浇灭陈竹青的所有期待和兴奋,也让他陷入深深的自责。
怎么能为了工作忙成这个样子,以至于女儿都认不得他。
冯兰循声望过来,“哎呀,你们回来啦?我以为要下午才能到呢。”
舒懿行不知从哪窜出来的,直接擦着陈嘉言的肩膀跑过来,差点把妹妹撞倒。
陈竹青及时伸手扶了下她。
小姑娘抿着唇笑,小小声地和他道谢,语气里满是生疏。
陈竹青很难过,正想着要怎么跟孩子说话。
舒懿行热切地扑进他怀里,一点不认生,好像他们是天天生活在一起的人。
他仰着头,亲昵地喊:“爸爸,你回来啦!”他刚想问‘妈妈呢’,头稍偏就看到舒安牵着舒梦欣站在后面,他紧接着喊:“妈妈!梦欣表姐!”
陈竹青一手搂着舒懿行,另一手去揽陈嘉言的腰,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他问:“不记得我了?”
陈嘉言小脸一皱,很不情愿地张嘴喊人。
或许是没怎么叫过这个称呼,她嘴巴微张地在那愣了好一会,还是没叫出口。
陈竹青咽了口唾沫,心里着急,还是耐着性子,一字一顿地教她,“叫爸爸……会吗?”
陈嘉言扭了扭身子,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跑向舒安。
或许是以前舒安跟孩子待的时间更长,同样是一年没见,陈嘉言对她不会那么生分,左一口妈妈,右一口妈妈,喊得特别甜。
如此明显的差距,陈竹青备受打击。
他一手一个地拖着两个沉重的行李箱,垂头丧气地跟在他们后面进屋。
—
幼儿园为了锻炼小朋友的动手和思考能力,给他们发了四五副拼图,让他们在寒假练习。
吃过中饭,陈竹青就待在客厅,陪两个孩子玩拼图。
舒懿行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不需要他帮忙,很快参透要从边角开始这样的小技巧,顺利完成一幅拼图。
陈嘉言的反应要慢一些,拿着几块拼图盯着空板子发愁,时不时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嘟囔。
陈竹青两手按在长凳边缘,慢慢往孩子那凑。
可没等他伸手,陈嘉言就拿着东西蹬蹬蹬地跑开了。
她直接跑进房里去求助舒安。
舒安牵着孩子走出来,“妈妈不会这个。让爸爸教你。”
陈竹青眉毛一挑,欣喜地拿起一块拼图,没等说话,陈嘉言先呛道:“那我就想跟妈妈玩,不会我们可以一起学。不要爸爸,可不可以?”
舒安挨着陈竹青坐,又把孩子抱到腿上,“为什么不要爸爸呀?”
孩子对母亲有种天然的依赖。
陈嘉言往后一仰,贴在舒安怀里,一下就找到了熟悉的安全感。
她往舒安怀里缩了缩,似乎是想变成以前那个小团子,努力一阵发现没办法变小,只能伸手环住舒安的脖颈,靠在她肩上,小声说:“我喜欢妈妈身上的味道。”
舒安抱着孩子,拍着她的后背,慢慢安抚:“你记不记得以前睡不着,都是爸爸给你唱摇篮曲?那时候,你好喜欢爸爸的,妈妈怎么哄你都没用。”
陈竹青听了,转身钻进屋子里,拿出一把旧吉他,拨弄琴弦,轻轻哼唱了一首摇篮曲。
曲子唱完,他压着琴弦,期待地问:“嘉言还记得吗?”
这一年,工程队经历重组,工厂又出事。
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陈竹青忙得昏天黑地,没法像以前那样注重保养,眼角多出两条细纹,肤色也暗了一个色号。
舒安跟他生活在一起,没发现这些小变化。
而陈嘉言是一年才能见他一次,小孩子的观察力又很敏锐。
陈竹青和她印象里的‘爸爸’不一样了,所以初见时,她没有认出他来。
现在,听着熟悉的摇篮曲,藏在心底的记忆慢慢翻涌上来,脑海里闪现出无数个深夜,她哭闹个不停,陈竹青抱着她一边唱摇篮曲,一边颠动着她哄睡。
陈嘉言伸出手。
肉乎乎的小手,温温热热地贴在他侧脸,特有的幼儿沐浴乳的香气萦绕于鼻尖。
她小声说:“爸爸。我记得了。”
陈竹青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眼睛发酸,一个没忍住,泪水从眼角渗出,从两人贴在一起的掌侧滑落。
陈竹青的手受过伤,掌心有两道愈合的疤痕微微凸|起,还有七八个粗粝的茧子。
那些伤痕划过小朋友细嫩的手背,陈嘉言皱了皱眉,轻声喊‘疼’。
陈竹青赶忙收手,“对不起。是不是爸爸的手太粗了?”
陈红兵背上也有这样深粉色的疤痕。
夏天他穿着背心,肩头的疤痕很明显,就赤|裸|裸地露在外面。
陈嘉言听冯兰说过,那个是刀疤,是被利器割伤后才会留下的印记,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
她盯着陈竹青的手掌,问:“爸爸,这些伤是不是很疼呀?”
孩子的目光真挚,关切的话戳中他的软肋,陈竹青的语气更温柔了,“不疼。”
看他们和好,舒安把孩子放到沙发上,“你在这跟爸爸玩拼图。”
说罢,她走进厨房去冯兰摘菜。
舒懿行看舒安拿着小镊子在给一块三层肉拔毛。
他忽然朝厨房里喊:“安安。我想吃炖肉。”
虽然这不是舒懿行第一次这么叫她了,但听到这个不该从他口里叫出的称呼,她还是顿了一下,怔怔地应‘好’。
陈竹青送了他一记板栗,“没大没小的。你应该叫‘妈妈’。”
舒懿行抱着额头,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爸爸每次这么叫妈妈,她都很开心,你也很开心。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叫?”
舒懿行思考问题的角度太过清奇,陈竹青一时竟愣在那,找不到合适的回答。
怔了半晌,他撇嘴,“那不一样。反正你不能这么叫她。”
—
临近春节,冯兰买菜不再考虑价格,大鱼大肉地一盆盆往桌上端。
家里热闹,陈顺拿出珍藏的茅台酒。
舒安却拦着,“爸,你血压高,不能再喝了。”
陈顺会意地点头,只从架子上拿出两个小酒杯,一个放在陈竹青面前,一个给陈红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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