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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鱼汤面》14(无)(第1/2页)
张其然没谈过一次正儿八经的恋爱,以前是没钱,现在是没空。
男朋友这个称谓于他而言委实生僻。但成名这半年,他多少收到过一些别人的暗示,有同行,有富豪。 他一律婉拒处理。
崔鸿曾告诫他:要爱惜羽毛,他素人出身,没有退路,更没有后路,别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张其然谨记于心。
可突然被这样叫,就跟被狗尾巴草挠了下似的,越看越心痒得不行。
所以,这一晚他没有回公寓,而是去了剧组安排的酒店,用来惩罚她逾距的言行。
一点多的时候,季惊棠关切地打来电话,语气俨如望夫石,问他去哪了,担心他有事。 黄鼠狼给鸡拜年呢,张其然不假思索挂断,仿佛接到的是客服骚扰。
女人很知趣,没有连环夺命call。 此后几天,她也没再来烦他,短信都不见一个。
看来黄鼠狼不止是黄鼠狼,还是白眼狼。
一周后在剧组,他待在一旁石阶上休息,手机突地弹出facetime邀请,他信手点开。 不料迎面而来的画面皑皑如雪峰,视频里的女人全身赤/裸,轻轻一动,便如一对白鸽扑棱到眼里。 张其然全身都绷直了,匆忙按掉,走去一旁墙角回电话。
他头皮上有后知后觉的麻意:“疯了吗?” 对面似有无尽委屈:“我好想你。” 张其然深吸气:“想我不能短信说?” 她嘀咕:“我怕你不回复,怕你再也不理我。” 张其然恐吓:“再这样看我还理不理你。” 她声音愈发低微,碎碎念:“不敢啦不敢啦再也不敢啦。”
晚上,他回了季惊棠那,各种蹂.躏:“看你还敢不敢说什么男朋友。” 女人全程求饶,要死不活,结束后又满血复活,挨着他胸膛亲昵:“不叫男朋友,叫张小然好不好?” 本搭在她腰上的手掌,对着她屁股蛋就是一下:“胆又肥了?” 她似无痛觉,甜丝丝一笑,“你也可以叫我季小棠。” 张其然没搭腔。
她就挺坐起身,枕臂高呼:“张小然——” 张其然把她两条胳膊拧回来:“抽你啊。” 她细声细气:“你叫一下嘛。” 并用指尖在他全身作恶,愣是换不来一句服软,男人誓将冷酷践行到底:“不叫。”
季惊棠一点不恼,反粗起嗓子,佯作浑厚男音:“季小棠。” 她学得像模像样,当即把他逗笑。
她保持住这个声腔,皱皱眉:“嗯?叫出来也没那么难嘛。” 又回归本音,娇嗔:“对啊,还不是你不肯叫,叫了又不会少块肉。”
张其然笑意更深了,就倚着靠枕,欣赏起她一人分饰两角的即兴演出。
最后他顶不住,欺身过去又是一顿搓揉冲撞。
结束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半,张其然眯着眼,任由季惊棠把玩着自己左手,过了会,他在昏昏欲睡中听见她说:“张小然,你手掌好多茧哦,难怪摸得我好不舒服。”
什么女人,中途直叫爽的是她,这会又开始挑三拣四马后炮?
他睡意全无,反扣住她手。 女人总算消停,他便卸了力道。
过了会,他感觉有柔软微凉的东西贴向自己手心,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猜是她在亲,眉心微蹙,但没睁眼:“干嘛?” 季惊棠的鼻尖蹭过他手心那些纹路,闷声:“张其然,忽然好心疼你噢。” 张其然顿了顿,忽略她突如其来的抒情:“不叫张小然了?” 她好像很惊喜,鼻息都变急。一阵窸窣后,她在被窝里把他胳膊缠紧,像怕冷的小猫:“可以叫吗?” “不可以,”张其然警告,撇开这个粘人精:“你能不能好好睡觉?”
她辗转反侧,又轻忽忽说:“一想到我们张小然以前那么辛苦,我就难过到睡不着。” “行了,”他在黑暗里嗤了下:“你以前可没少雪上加霜,我第一次进局子全拜你所赐。”
“我知错了,我全错了,”她突然哽咽,坐起了身,喉咙里溢出哭腔:“你能不能别怪我了,能不能不要抛弃我,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了。”
第二轮睡意全被搅没,张其然拧开台灯,没好气质问:“又怎么了。”
女人的脸在灯里潋潋的,如荷尖露水般易碎。
“我知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妓/女,和我妈妈一样,”她抓着他手不放,捻着那些薄厚不一的茧,抽抽搭搭:“我也不配同情你。” 张其然绷了绷唇:“知道就行。”
“睡觉吧。”他关上灯。 她滑过来,再次抱住他,身体已经冷得像条蛇。
操,张其然暗骂,想把她赶下床,可又怕她又哭哭啼啼个没完,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的,他漫不经心地揣摩着。
两人体温趋近相同时,女人再次怯生生喊:“张小然,你睡着了吗?” 真是服了这女的,张其然长吁:“求你睡吧,季小棠。”
季惊棠终于破涕为笑,却不敢发出响动,像只声带有问题的小母鸡。
—
深秋露重时,张其然的第二部戏杀青。
如一段梦境结束,终要从他人的故事里抽离和远行。宴席里,他收到了大捧花束与甜美蛋糕,导演的赞赏也劈头而来,说他很能入戏,说他成长速度飞快,说他必将成大器成影帝。
他象征性地发了条微博,没写长篇累牍的小作文,寥寥数语,诉尽角色深刻。
张其然三个字上了热搜。
他的粉丝数量翻倍增长,剧照铺满广场,小组与论坛挂起多张有关他的帖子,主楼均是他写真或剧照,网友们有看好,有唱衰,也有粉黑大战,撕出千层高楼。
崔鸿从助理那知道了些事,问他:“你谈恋爱了?” 张其然说:“没有。” 崔鸿显然不信:“小涂说你有女人了。” 张其然回:“是有,但不是女友。” 崔鸿荒唐一笑:“还没混出点名堂,倒先学会享受了。谁啊,靠谱吗?嘴够严吗?” 张其然不敢担保,只说:“她就是想要钱。”
确实,就在这位新晋金主甚嚣尘上的日子里,季惊棠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第一笔收入。
张其然并未敷衍了事,虚头巴脑地应付她。 进账五位数的短信提醒足以让她原地起跳,同时也在提醒,她确实跟了位不错且靠谱的寄生对象。
名气意味着忙碌,张其然无缝进组,连接三个代言,还要四处跑活动。
季惊棠就踏踏实实做他的“剧组妻子”,给他拥抱,给他亲吻,给他全方位环绕式的爱意。
闲时她还学了些厨艺,大展拳脚等他回来享用。第一回挨夸后,她举着汤勺欢呼雀跃,自信宣称要喂饱他身体的每一处。
德行。 张其然被她逗乐的次数越来越多。
这是季惊棠? 好几个夜不能寐的深夜,他都会凝视着怀里的女人这样问自己。
她咂咂嘴,磨磨牙,偶在梦里拳打脚踢。
这他妈居然是季惊棠——曾将他自尊蚀光的毒物,竟成为他生活里为数不多的静好与轻柔。
从此,在间歇性的迷茫里强令自己头脑清醒成为他常修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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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剧是都市职场剧,与女主角有不少吻戏。
张其然之前两个角色的吻戏很出色,出色到出圈,掌控感与代入感堪称一绝,惹得一众母狼嗷嗷高呼。
所以吻戏对他而言从来都是小意思,无奈这次的女主演格外生涩,难以入戏。几次cut后,导演招呼他们过来复盘刚才那些不满意的片段,分析缘由。
导演一会一暂停,逐帧分析,从动作到情态,无一不指导。
围坐的几人神色各异,张其然平淡看着,女主演则面红耳赤,点头受教。
过了会,他取出手机,开始录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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