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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听说,我是你的白月光》19、郁景年(第2/3页)
入朋友的范畴,和我说起他的记忆问题……但是你知道吗?在碰见宋先生的那天晚上,他就问宋先生认不认识他,一幅要直接和宋先生说起自己失忆的态度,后来也一直表现出对宋先生的各种好奇,刚刚我还听他提起,他开始在梦里梦见宋——”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如果他真的喜欢宋居安,为什么还要对着那个莫须有的‘阿暖’搞什么移情?”
“因为第一次遇见宋先生的那天,宋先生直接否认了认识他——那次的否认,在他还混混沌沌的意识层面上,很突然的就掐断了两人可能有交集的因果关系,于是在遇见宋先生之后他心底里冒出来的那些感情,也随之变得漫无目的,被他嫁接到了他一直在找的‘阿暖’身上。”
毕驰觉得这并不是多难解释的心理偏差。
结果郁景年闻言,却是哼笑一声,别过脸看向了空荡荡的秀楼老街,声音里几分轻嘲,几分固执,强硬着不认同,摇了摇头道:“这就对了啊,你不了解宋居安那个人,你不了解他,我家和他家却是世交,他从小到大,一没坠过楼,二没有过车祸,三没生过大病——他又不像阿扬失了忆,既然他都否认了,你那推论就更是不可信了。”
毕驰迟疑了半分钟没说话。
他这些年在国外进修的时间较多,对裕城了解很少,今晚谈起的郁宋两家的那些因缘纠葛,还是他为了自己裕城纨绔子弟的这个人设,为防安居会和他问起,最近才临时抱佛脚恶补的旧时八卦,七零八落凑出来的那些消息真假都有,他今晚虽然对着安居说得一本正经,实际上自己都没信几分……
他对宋先生真的没有多少了解。
几天前碰见的时候,他也很难相信阿扬会和那样的人物有什么牵扯,毕竟当年年龄差、圈子差的两人,天壤之别——
但是这几天对阿扬的观察,以及今天晚上阿扬谈起宋先生时露出的那些丰富的情绪、郁景年对于两人见面的紧张,都让他不得不揣测那两人可能会有的关系。
毕驰犹豫了一下,仔细打量着郁景年的神色,还是回道:“其实现在想来,几天前在翡夜门口的第一次碰面,宋先生第一眼看见阿扬的时候,情绪上是有些不对劲的,他——”
“那并不稀奇,因为阿扬和宋居安的一个故人长得很像。”
郁景年迅速接话,打断了毕驰的进一步怀疑。
他的声音淡淡的,说罢扭过头来对视上毕驰打量他的视线,又状似随意地垂下视线,补充解释道:“其实今晚我不想让他见到阿扬,也是因为阿扬和那个人很像。”
“宋居安和他的那个故人有很多解不开的纠葛,我担心他因为两人相似,对阿扬也有什么不应该的想法……毕竟你也知道,阿扬现在精神状况太不稳定,要是晚上的治疗过程里,再弄出什么节外生枝刺激到他,我不好和小雅交代。”
毕驰点了点头没有应声,心里却还是很多怀疑。
他若有所思地继续观察着郁景年,认识这个人已经有些时间,他了解郁景年性格里那种因生来贵气所造就的洒脱从容,这人一向坦荡,极少会显露出刻意回避什么的神态,然而此时的郁景年,却避开了他的视线,低垂下眼睫,把玩起了无名指上的戒指。
郁景年笑了一下,声音倒也自若无辜,他说:“毕医生这么看我做什么?你怎么不相信我啊,阿扬真的不认识宋居安也不认识什么阿暖,七年前的那个万圣前夜,他真的是第一次到金裕翡丽,那天我在十字天桥街上和我母亲给我相中的未婚妻办了个化装舞会,阿扬混过去是为了抓我个现行,质问我怎么敢背叛他姐姐,推搡间就意外发生了围栏坍塌……”
“他从天桥街上掉了下去,摔成了植物人。”
“你说他喜欢男人,这事我不知道,但就算现在突然喜欢了,也不会是当年就喜欢宋居安——他那时候才16,开朗桀骜一小愣头青,因为小时候金泉寺的一个大和尚说他是离魂之命,和家人因缘浅薄,小雅迷信,一直都把他保护地特别严实,他不可能去过金裕翡丽的负二层那种地方,不可能认识负二层的任何人,自然也就不可能因为什么叫做‘阿暖’的侍应生而结识到宋居安,进而喜欢上人家。”
“你的心理推导从根本上就站不住脚。”
郁景年说的这些,毕驰在舒雅那边全都听说过,听说过很多遍。
只不过他始终没有办法从这些明面的因果里,寻找出阿扬的心结所在——
如果是那样一个阳光开朗的少年,没理由只是因为一次抓奸闹事的意外坠楼,就摔出了让人理不出头绪的人格障碍。
他为什么始终在找一个也许并不存在的“阿暖”?
又为什么自称“安居”?
这两个名字,从毕驰所了解的来看,与他当年出事前所在意的人事物都没有关系,也找不出任何可以牵扯上的象征意义。
所以,一定有什么被隐瞒了吧?
阿扬和宋先生真的不认识吗?
又或者是当年还发生过一些事情,是郁景年也不知情的?
可是如果真的全不知情,为什么郁景年在否认的时候显得那么焦躁?态度上也不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反而像是在表演,在试图“说服”他这个医生相信那两人真的不相识……
毕驰正思考着,就听郁景年忽然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要不算了。”
“让阿扬别再去翡夜了吧,小雅说他最近变得更古怪了。”
毕驰一愣,一时间不太确定郁景年话里的意思,“什么?”
郁景年没有在意毕驰脸上的疑虑,继续说道:“我觉得这次还是搞错了治疗方向,毕医生刚刚强行解释的推论,也是理不出阿扬种种行为的牵强猜测……没必要的,真的别这样,要是确实找不出他心理障碍的原因,不是可以让他远离原来的生活环境吗?让一切都重新开始,不是更简单吗。”
这下毕驰明白了郁景年的心思,他皱了下眉,试图说明,“可是他最近的那些古怪,恰好说明他最近接近的人事物里,确实有他的心结所在,如果我们继续——”
“但他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像阿扬了!”
郁景年再次打断毕驰,他听出了毕驰言语里的不赞同,声音于是就冷漠了下来,带上了公事公办的疏离,“毕医生,我请你来,是为了还小雅一个弟弟,不是为了让你大费周章之后把阿扬弄成一个别人。”
“你现在推测的那些东西已、经、跑、题、了,不要再朝那个方向自找麻烦,也不准再让阿扬接触宋居安,如果你找不出合适的办法让他好起来,我可以换人……之前你和我提起你的师兄陆明轩,我找人了解过他,听说他是近些年国际上最天才的催眠大师,可以给人构筑记忆,也可以让人忘了没有益处的东西,在治疗这一类的病症时,甚至可以直接剪除不必要的人格。”
郁景年说着略一停顿,长长呼吸了一下,闭了下眼睛又张开,像是做下了什么并不太轻易的决定,心有所困,却还是决绝。
他再次看向毕驰,开口道:“帮我引荐下吧。”
郁景年说完,毕驰抿着唇没有答话。
夜晚的秀楼老街空旷无人,因为规划改建,这一片基本成了荒城,安静的厉害。
毕驰扭过头看向老街的街边,路灯下的街边长凳带着风霜雨露的痕迹,守在原地,被动地等着不知何时到来的改建拆除。
他想着这几个月来和“安居”相处的点滴,想起那晚安居和他聊起自己的零碎记忆,说自己怎么记得的4号地铁环线和裕城二中,那些本该是臆想的东西,是如何被一点点确认……
如果存在过,总会有迹可循。
毕驰记起来了安居和他说过的这句话,心下沉甸甸的,竟茫然着生出了几分类似于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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