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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美人惊唐(重生)》24、细腰1(第3/5页)
皮往下?编,“自然是信的,我等凡夫俗子,对神明应心存敬畏。”
神情?瞧着也相当诚恳。
少年只淡笑?不语。
车厢内安静了一会儿后,安知虞想了想,将话头一转:“世?子今日,倒也与往常不同。”
她可不记得,在前世?宋惊唐有这?般沉不住气,显露锋芒的时刻。
本就身份特殊的人,往常刻意低调行事,降低存在,费尽心思,才换得几分安宁,但也仍时不时遭受无端刁难,回想起这?少年前世?里的艰难,安知虞又是叹口气,她以前对他还真不怎么好。
那时未曾过多注意到他,如今却愈发觉着,这?少年身上藏着许多谜,她倒是很好奇,这?些?年宋惊唐在这样的危境里,究竟是如何筹谋布置的,才能在离京三载后,一朝杀来,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攻入重兵把守的京都。
在前世?,朝中必然有人跟他里应外合。
可这些?时日,安知虞明明暗中留意了,但并未看出任何异样来,他好似出了国子监,就待在静斋。
她怕这?人明面上是在静斋,实际偷溜出府,也常以请教为由,时时长留静斋中,仍旧未见任何端倪。
很是令人费解。
“上回见过世?子有身不错的轻功,也知世子箭术精湛,今日更是令人大开眼界了。”
哪还有半分以为清瘦病弱的样子?蓦地,脑海又浮现起,那回在静斋不慎看到的一幕,少年正在浸药浴,肩宽而阔,胸膛结实,完全不似十五岁少年应有的清瘦单薄,那是自幼习武才有的体魄。
偏身他个子高,宽敞衣袍一罩,瞧着甚是显清瘦。
安知虞似逼问般,朝少年的方向靠近。
郡主的尊驾,与寻常的马车相比,自然更舒适宽敞,可再宽敞,也仅仅是空间有限的车厢,女孩儿只要稍稍朝旁侧凑近几分,便能嗅到一股冷冷沉水香。
“只是不知,为何宫里来的太医,会说世子弟弟体弱……”多病呢……
一句话未说完,车轱辘碾过石子,马车顿时一阵颠簸,安知虞稍有不慎,便失了重心,朝前栽去。
堂而皇之的,扑进少年怀中。
安知虞僵住。
为避免她摔着,宋惊唐甚至伸臂拦住人细腰。
刚及笈的姑娘,已有婀娜娉婷的身段,细腰盈盈不堪一握,扑过来时,一股温软的风,娇柔入怀。
胸腔砰地一声,仿佛,连周遭空气都为之一震。
若非安知虞也因?此略显慌乱,或许便能察觉到,少年剧烈的心跳声。
可他极快的稳住心神,揽在她腰间的手未移开,反而收紧几分,清润的嗓音响在安知虞耳畔,“郡主姐姐,仔细摔着。”
温热气息拂过,轻轻的痒意,让安知虞不由得缩了下?肩,回过神,忙伸手推开他,从新坐稳。
又没来由地生出几分心慌,怕对上他的眼神,索性将脸转向一旁。
几分不自在化为怒火,责问驾车的侍卫,“怎么驾的车?活腻歪了?”
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骄纵样子,好像只有凶起来,才能掩饰方才的些?许尴尬。先前对少年的疑惑,也被抛掷脑后。
安知虞以前从不曾觉得马车狭窄,这?会儿也不知为何,俩人坐在车厢,便显得有些?局促,又闷又不透气似的。心里想着,回去就让长吏给她换一辆更为宽敞的马车。
一路安静无声,安知虞更加不自在了。
轻咳一声,开始没话找话,“明日洛河举行春日宴,世?子若是无事,不妨同去?”
这?话也就随口问问,一来缓解尴尬,二来,她觉着宋惊唐应该不会想去凑这?个热闹。
结果少年不假思索,便点头,“既然郡主姐姐相邀,怎能不去。”
不料他答应得这?般干脆,安知虞愣了下?,这?人怎么不按牌理出牌?
***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远山黛翠。
莺时槐序,洛河沿岸的隐花亭,四周由侍卫设了屏障,每年的春日宴由城中一些?王公贵族们操办,几乎满上都的青年才俊,高门子弟皆有受邀。
或是打马击鞠,或是吟诗作?画,春日宴上,以才情?相交,常有籍藉无名者,因?此声名大噪。
而这?春日宴,除了游玩尽兴,还可才子佳人相看,促成几段良缘。
雍宁王府两架马车几乎是同时抵达,安知虞带着宋惊唐来,安明若与安和?乔自然也不甘落后。
不过她们素来和安知虞玩不到一块儿去,各走各的也不足为奇。
刚一抵达,宋惊唐便被顾山亭拉走,昨日国子监一睹他击鞠场上的风采后,便心心念念要?跟宋惊唐打一场马球。
还非要?安知虞顾横云去看他们击鞠,美名其曰替哥哥鼓劲。
安知虞和?顾横云不约而同翻个白眼,虽然嫌弃,但到底还是给顾山亭这个面子,邀着宋骄娇,三人一道慢悠悠走在后头。
其实大多来的都是国子监中的同窗,大伙儿不穿那身玄青与雪青,各自锦衣华服,一时花团锦簇,乱花迷人眼。
一边走着,顾横云时不时转头打量了安知虞几眼,摸着下?巴,疑惑道:“我怎么觉着,你今日比往常顺眼了些?……”
安知虞:“?”
往常看她不顺眼吗?
顾横云身后的婢女罗浮春急忙圆场,“郡主,我家四娘子言下?之意是说,郡主今日梳的惊鹄髻,极衬这远山眉,更如姣花照水,姝色喜人。”
“对,差不多这?意思,反正就是今日比以往看着,漂亮顺眼许多。”顾横云点头,相当满意竹叶青这?番解释。
安知虞嘴角一抽,顿时有点儿悟到了舅舅素日里,对顾横云的恨铁不成钢,带着侍读丫头去书院,结果主子还没婢女学问好,也难怪前世?众人总是瞧不起她们三人了。
学问差,真可怕。
顾横云直性子,说话不懂拐弯抹角,时常因?言语得罪人,总被人说口出狂言。但其实,就是缺心眼的直脾气,凡事实话实说。她若说好,那一定是心里真的觉着好,而非哄人开心。
若觉着不好的,也从不给人留颜面。
“我早就说,你不戴满头珠钗绢花,不涂脂抹粉,会好看许多。”顾横云喜简装,或常着男装,反倒不爱女儿家那些胭脂水粉,珠钗环佩。
如今女子穿男装倒也常见,北唐朝国力强盛,自盛世?以来,万国来拜,风气也是史无前例的开明。又经女帝当政,与前朝相比,国朝女子的地位已是相当之高。
贵族女子偏爱衣着鲜亮之色,也可着胡服,或着男装,不必戴帷帽回避外男。若婚嫁后,女子不满夫家亦可和离,寡妇可再行另嫁。女子亦可读书,也有个别才能出众者,为官为将,世?人待女子不再似前朝那般苛刻。
但到底还存着千百年传下?来的旧俗,虽女子地位有所提升,但也有不少顽固派,认为女子就该待在深闺后宅,依附于男子而过活。
顾横云这?话,难得让宋骄娇也赞同,亦觉着,今日安知虞比以往更为好看许多,明眸皓齿,红衣乌发,虽无金玉珠钗作?配,但更显清丽绝伦。
宋骄娇思忖,“倒也不是珠钗簪花不好看,定是以往给你梳头的丫鬟不用心,只堆满头金钗,富丽是显了,但却过于繁杂。”
身为公主,她自然不会简素,不过宫里女官给她装扮自然万分用心,华美瑰丽但绝不显俗艳。
安知虞一时无话,知道二人所说都对,以往给她梳妆的一向是银杏……唉,往事不堪回想,怕是会被自己以前那俗气的审美气到。
她倒是一心记着顾山亭起先说的,“不是说请了艳阳春十二宫伶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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